田媚儿挠着鼻子:“我也不知道夏飞白究竟从哪里认识的一个大老板啊,咱只管赚钱就行了啊!”
“夏飞白脑子灵活,会想起来做买卖没什么稀奇的,可他究竟哪里来的门路,什么都收?你还大包大揽说是可以帮着堂舅他们卖牛?你要不要问问他老板,收不收活人?要是收活人,就把你哥哥也卖了得了!”
田媚儿的嘴比脑子快:“你没定价——”
田帆:“……要是明码标价,你还真想把你哥也卖了啊?”
田媚儿连忙求饶:“不是,我这就是顺嘴秃噜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会卖亲哥呢,再说了,倒卖人口也是犯法的啊!”
槽多无口,田帆只想掐死这个妹妹。
“那好,我不放心你跟夏飞白打交道,你带我去找夏飞白,我要去见见他的那个老板!”
田帆说着话启动了摩托车。
这要是去了,夏飞白从哪里给他变出一个大老板来?
再说了,夏飞白肯定是对他家人说是给自己打工的。
双方对峙,肯定露馅。
这生意以后就不要做了。
田媚儿连忙拔下了车钥匙:“哥!”
田帆的目光让她头皮发麻。
她将车钥匙还给他:“咱们两个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安静的地方?“
田媚儿点点头:“最好是四下无人的那种。”
两个人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镇子外的草甸子上。
田媚儿四处看看,离她们最近的羊倌也有二三里地,勉强算是四下无人吧。
她一伸手,捏住了正要起飞的蚂蚱。
田帆眯着眼睛:“我以前没发现,你手脚很利索啊!”
田媚儿放了蚂蚱,去抓花丛中的蜻蜓。
田帆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蜻蜓捏在手里。
动作比刚才更快更敏捷。
那是他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审视着妹妹,将她嫁人前后的变化联系在一起。
神色惊疑不定。
田媚儿将蜻蜓放到他的肩膀上。
蜻蜓呼扇着翅膀,在他的注视中飞走了。
妹妹这是想表达什么?
真理还是哲理?
这个举动一定很有深意。
田帆很认真的思考着。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
田媚儿就开了口:“事情很玄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说。”
她盘腿坐在草地上。
神情慎重,眼神却有些飘忽。
田帆想了想盘着腿坐在她的对面:“新婚被掉包,忘记了自己结婚没登记,稀里糊涂的就跟人家……”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么玄乎的事情都已经发生在你的身上了,你说吧,没有什么我接受不了的。”
田媚儿控诉:“你说的不是玄乎,你好像是在控诉我不靠谱!”
田帆冷笑:“还有点自知之明!”
他随即想起来,这个时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曲着手指再次敲了敲自己妹妹的脑袋:“说正经的。”
田媚儿委屈:“我说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实际上是她压根没想好怎么说。
更拿不准主意应不应该跟老哥坦白这个事情。
“想从哪说就从哪说。”
田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别拿糊弄秦立东跟咱妈的那一套来糊弄我!”
田媚儿耷拉着眼皮,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他面前。
“那就从你送的这块手表说起。”
“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