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早晨,没等秦立东做饭,田帆就过来叫人了。

田莺可不愿意天天看着几个人稀粥咸菜的。

这会儿又不禁后悔,当初盖房子的时候,不应该取中间地段,离她家近一点,是不是这两个人就不用做饭了。

田媚儿笑得没心没肺:“可惜了了,西北风不管饱。”

田姥姥拍着外孙女的后脑勺:“勺儿,该学做饭了,你俩天天这样,可真不是回事。“

秦立东着急走,扒拉干净碗里最后一粒米,放下筷子,对田姥姥说道:“谁规定的,做饭只能是女人的事情!”

他看着媳妇水葱似的小手:“这手,做饭可惜了。”

他说完就跑,弄得田媚儿想要打人都来不及,只能暗骂一声臭流氓。

脸色却不自觉的红了几分。

田帆疑惑的看着妹妹,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你居然还知道害羞?”

田媚儿懊恼的瞪他一眼。

田莺跟两个老太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同时给田帆夹菜,田莺和田姥姥更是同时开口:“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田帆更加不明白了。

同样不明白的还有谢家两兄弟。

好奇的猜测着成年人之间的哑谜。

饶是田媚儿脸皮够厚,这个时候也不免不自在。

不过这个人钢筋铁骨,被盯得时间久了,反倒挺直了腰背,任由这几个人打量。

她摆出这样的架势来,反倒让其他人不好胡乱猜测。

谢家两兄弟跟田帆各自安心吃饭。

虽然田媚儿一直说夏飞白很可靠,可田帆还是想要见一面,跟夏飞白接触接触。

所以,吃饭完,他赶着马车拉着妹妹跟鸡蛋一起去甜水镇上。

顺便将爱看热闹的谢家两兄弟也带上了。

冯果跟张良鹏来到甜水河边,看见正准备捞鱼的温家兄弟。

微笑着走了过去。

李桂琴知道儿子儿媳妇出了门,直接拿着针线活去了他们家。

商店那么多东西,要是那两个老太太谁藏起来块八毛的都没人知道。

田帆赶着马车先去了草药爷家里。

将鸡蛋咸鸭蛋跟昨天打的野鸡给草药爷拿到屋里。

老头说着多事,声音却有些哽咽。

纵然已经走出那道门,他还是不习惯跟外界接触。

这些日子也不过是早出晚归的采药,跟周围的街坊邻居根本不怎么接触。

他的房门打开了,心里的那道门却没打开。

他还是孩子眼中的怪老头。

田帆也没有过多的安慰。

只是看老头这样,让他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去山上采药,美其名曰学点东西。

草药爷看穿他的心思,一个劲的说不用,却耐不过谢家两兄弟缠人。

两个人对田帆言听计从。

田帆一个眼神,俩人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田媚儿将草药收走,直接给草药爷结了钱。

老头捏着钱,神情有些复杂。

都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堂堂正正的再靠着这个本事挣钱了。

这个钱,拿着心里踏实。

他想起洛文竹给自己的那五块钱。

虽然早已经交给派出所了,可是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耻辱。

就像是田媚儿说的那样,是在给先人脸上抹黑。

他看着田媚儿。

她将草药分门别类,小心用纸包上。

草药爷心念一动:“有心思想要学草药知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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