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静和女儿说着话,眼皮又开始跳了。

这让她难免有些心不在焉。

上课的时候,甚至讲错了题。

还是水淳静小声提醒她的。

自习的时候,高淑静盯着女儿旁边的空位发呆。

——她一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田媚儿一路骑着摩托车回到了甜水镇。

镇上行人来来往往,看起来跟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想了想,去了夏飞白那里。

山货站的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夏飞白也算是消息灵通的人之一。

看到田媚儿脸色不对,只是坐在那一直喝水,就猜出来了大概。

也不藏着掖着。

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田媚儿。

高镇长的事情没捂住,现在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

他刚刚还看见高镇长的老爹跟聂岱从门前路过,看方向,是去派出所。

上面下来人专门调查这件事了。

当事人还在派出所里关着。

只有谈美静被放回来了。

女人面无表情,对谁都冷冰冰的,之前董鹏程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搭理。

气得董鹏程只能踢墙脚泄愤。

田媚儿捏住了水杯,悠悠问道:“乡民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这种事,大多数都是吃瓜看乐子,进来十个人,至少有六个人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还有两个说没想到高镇长是这样的人。剩下的两个不发表评论,眼睛却都亮的跟贼似的,想要看热闹的心思太明显了。”

“他算不上兢兢业业,可这个镇长也做得不错吧,这些人……”

“这些人怎么样?”

夏飞白像是看小孩一样,看着自己的老板:“别说高镇长只是风评不错,就算是圣人,出了这种事,也只会招来一大堆看热闹的。知道自古以来什么事情最难说清楚吗?就是这种事!是是非非的,就是很难说清楚,除非能证明高镇长的确是清白的。”

不过这种事,就算是真的证明了清白,怕是以后也还免不了闲言碎语。

夏飞白将这话藏在了心里,没说。

田媚儿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准备回家。

夏飞白告诉她:“别担心,有什么事,我会立刻告诉你的。”

“我没担心!”

她推门走了出去。

夏飞白撇撇嘴角。

还说没担心,刚才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在这的是谁?

而且,今天本应该在培训班的人,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

死鸭子嘴硬罢了。

田媚儿一路骑着摩托车回到家,果然有事发生。

摩托车在院里停下,就看到了屋子里聚集了一堆人。

她心里一个激灵。

连忙打开门,跟李向蕊走了个碰头。

当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哦,没事,就是大姑打水的时候崴了脚。”

田媚儿眯了眯眼睛:“只有这事吗?”

小姑娘疑惑的望着她:“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哦,没有了。”

田媚儿进了屋。

草药爷正在给田莺揉脚腕。

田姥姥掐着腰数落四十岁的女儿还不知道小心。

田莺直接看向人群外面的女儿:“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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