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样,还是在谈美静跟他闹离婚的那一阵。
高镇长心情烦躁,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家。
脑子里装得全都是父母家人,为了自己的事情,劳累奔波,还要承受非议的画面。
以及高隼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田莺在村子里被人说三道四的情形。
这让高镇长有些受不了。
他想了想,再次去了派出所,找到了朝明朗跟吴所长,仔细的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又捋了一遍,想要寻找出蛛丝马迹。
朝明朗告诉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本来我们听说那一桌饭菜是谈美静用来招待李桂琴的,不过李桂琴中途被秦立东拉走,所以,就给李桂琴打了电话,想着问问她吃了饭菜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可李桂琴说了,那些饭菜她一口没动。”
李桂琴没吃过那些饭菜,也就证明不了那饭菜究竟有没有问题。
又是一次无功而返,高镇长只能先回家。
送走了人,朝明朗跟自己的老领导凑到了一起。
分析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老高的人品,是绝对值得相信的,我一直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如果这一切真的都是谈美静的阴谋,那么这个女人,可实在是太可怕了。”
朝明朗想想这个可能,也跟着不寒而栗:“是啊,把李桂琴拖下水,就等于把秦立东田媚儿一起拖下水,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这几家人,都无法再面对彼此吧?”
吴所长掀了掀眼皮,也不由得跟着喝感慨谈美静用心险恶。
朝明朗这会儿无事可做,干脆出去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田莺很快也知道了小钱两次自杀的事情。
晚上吃完饭,跟女儿女婿凑在一块,也在想办法。
田媚儿只问了她一句:“您到现在为止,依旧相信高叔是无辜的吗?”
田莺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定:“我相信!”
田媚儿不由得想起了田姥姥跟她说过的话:清者自清都是自我安慰,其实人们更愿意将自己的道听途说当成是真相。
田媚儿正要说话,秦立东安慰田莺:“您也别上火,其实镇上大部分人都还是相信高镇长的,只能说对方越是这么闹,越是证明这背后藏着猫腻,对方迟早会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田莺还真就不懂官场上的这些弯弯绕,只觉得还没有做老百姓来的痛快:“是是非非,说清楚就好了,当一个平头百姓,只要是我相信他,管他别人信不信的。可不像是他现在这样,八百六十双眼睛盯着,自己说了没有,都没用,还要什么调查取证。说的最糟糕的就是这个,红口白牙一张嘴,那个小钱说什么就是什么,连他说的话都不好用了。”
秦立东这些日子也一直在为高镇长的事情发愁奔走,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官,能做的事情有限,更不要说上面专门来人盯着这件事,他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不然的话,一个不小心帮了倒忙,反倒是害了高镇长。
他安慰丈母娘:“官场上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要讲个程序和证据,这事急不来。”
当着丈母娘,秦立东说的是这番话。
可回到家,跟媳妇躺在炕上,秦立东就没有这么乐观了:“没有证据证明小钱说了谎,对方闹两次自杀,事情的性质就变了,现在的舆论对高镇长很不利,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田媚儿觉得事情就出现在谈美静的身上:得不到就毁掉他,这个女人用心险恶。
“我想也是,那个小钱,我妈不是也说过吗,对谈美静毕恭毕敬的,现在,受她指使,污蔑高镇长,也未可知。”
秦立东也发愁:“只是谈美静一口咬定,全部事情跟她没有关系,小钱那边又有人守着,想要找她问问清楚都不行,还有她的家人,也都很冲动,更不可能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好好谈一谈。”
“还是要从长计议,这种事急不来,这两天高老师也很上火,在课堂上总出错。水淳静私底下跟我说,她妈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一直很着急,只是没有办法,她爸也说,这件事有专人在调查,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两夫妻面对面叹气,田媚儿决定明天早点走,找高隼先谈一谈,发生这种事情,那小子心里不知道要承受多大压力。
秦立东这一次没有反对,他想起自己那天跟高隼谈过,觉得高隼是什么都知道的。
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而已。
找他谈一谈,也是好的。
他明天往县里跑一跑,这点关系还是有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着手点。
两个人商量,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对田莺都是报喜不报忧。
田媚儿也没想到,自己老妈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既然是商量好了,第二天两个人就分头行动。
田媚儿在高隼上学的必经之路上将人截住。
两个人聊了一阵,高隼没有说出自己跟母亲谈话的内容,只说让田媚儿安心,他有办法,一定可以解决这件事。
“还有啊,一定要告诉我田阿姨,让她放心,我爸真的是清白的。”
田媚儿点头:“放心吧,这一点,我妈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高隼听了这话,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
没想到,在自己的亲生母亲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父亲的时候,田莺居然还会这么义无反顾的相信他。
两个人究竟谁才是父亲那个应该相守一生的人,结果已经很明了了。
两个人分开,田媚儿骑着摩托车去了学校。
等了一节课,都没有等到高淑静来上课,大家只能自习。
水淳静低声告诉她:“我爸妈昨天晚上都去了我姥姥家里,早晨居然没回来。”
“他们去干什么?”田媚儿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不是,他们为什么没回来?”
两个人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可按理说,这都已经第二天了,该上班了,为什么还没回来。
水淳静正要说话,门外忽然来了人,通知停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