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阵阵清晰的流水声在一处大大的溶洞之中回荡,一条地下暗河正在顺着水游,流动着。

哒~

哒~

一个生物的脚掌突然踩到了比较浅的岸边,发出了一声水声,那是一条长达九米的生物,它的样子有点像是巨蜥,却又有点像鳄鱼,身上,还滴着因为刚刚浮出水面而滴落的水珠。

忽然,这个生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快速的扭过头去向它背后的一处洞口看去。

当眼睛看到那边后,才发现,那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着了三个男性,他们以一个三角形位置站着,而巨大生物的视线很好,可以看清楚那三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一个,表情冷漠,眼神清冷,穿着一身国民服,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消瘦少年郎。

一个,面带笑容,笑的挺舒服的,有种大哥哥的感觉,比那个少年郎看起来要年长了许多,大概是十七八岁这样,而且高他很多。

一个,看起来很英俊也很年轻,但是却是二十多的年纪,即便他一身便服,也不能忽略掉他身上的军人气势。

后二者此刻带着一直震惊不已的表情,看到了回过头的岸边生物,更是全身一颤,肌肉暗暗紧绷着。

特别是,因为这三个人的出现,水里的大部分禁婆与水猴子,还有剩下的三条巨大生物,也纷纷浮出水面,可很快,在看清楚三人后,就又潜回了地下暗河之中。

但是,那岸边的生物却没有这样,不过它也不理会那两个因为刚刚的场景,而一脸惊掉下巴都不见了的人,它的小眼神几乎在看清楚了三个人后,就看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郎。

这个少年郎是他最熟悉的一个人啊,它的表情瞬间就开心了起来,张开它那大嘴巴,开心的嗷嗷叫了出来。

“嗷~~~”

然后,转身就朝着那个少年郎游了过去,爬上岸后,就朝着那个少年郎爬了过去,脸上满是明显得愉快,让少年郎身后的两个人的武器只抽到了一半,就抽不出来。

而已经又一次长高一点点的少年郎,看着过来的生物,眼底闪过了一抹柔意,原本因为某人没有接他的不开心,也驱散了一点点。

少年郎任由它爬到自己身边,用脑袋对着自己的腿,蹭来蹭去,还伸手摸了摸生物那滑不溜秋的脑袋。

“乖。”

“小坤,它,也认得你?”

这时,少年郎身后的那个大少年郎看到这一幕,不由的问起了自己这个从小就不可能有很多表情的堂弟。

他是真的有点惊讶啊,他因为看自己堂弟老是时不时失踪一会,有点好奇,就和另一个人跟着他。

却没有想到,他这个堂弟,来了中洲,到了岭村,进了大山,一路走到了这一座,对于当年的他们而言,是个心魔的墓室。

就是这座墓,让他们差点交代在这里了,也是这座墓,让他在墓门口前,等了他的堂弟足足一个半月多。

每天只能吃一些野菜、蘑菇之类的,偶尔打几只小动物,想想就惨,如果可以,他都不想再回想那段日子。

可是看到他家堂弟居然再次来到这一座明明已经被传不可能再出现的大墓,还找到了墓室门入口,他就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连忙想偷偷跟着他堂弟,却没有想到,一个不小心,还没有跟到墓室,就因为通道的尸油灯突然亮起而惊讶不已,一个不小心,就这样暴露了。

最后还是他死磨硬泡,在堂弟叫走也不走的情况下,一路跟着,也是还好有他旁边的人,要不是光靠他,估计都跟丢了好几次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惊讶的发现,他们上次来,明明是惊险万分,跟着他堂弟,却连只鬼影子都没有看见。

就算看到了,还没有等他们做出反应,那些凶物,就宛如认识他堂弟一般,纷纷让路。

就连现在他们眼前这只一看就知道是个霸王级别的凶物,都是如此,这一切,都让他好奇坏了。

难道当年的自己还等了个寂寞不成吗?这是……

“……”

但,他的堂弟面对他的回答,只是看了一眼后,一声不吭,然后抬脚往那河中的石桥走去。

毫不意外……

大少年郎满面郁闷的看着已经是翩翩少年郎,却依旧沉默寡言的堂弟,叹了口气,忽然,他的肩膀被那个英俊男子拍了拍。

他回过头看去,这个英俊男子对他笑了笑,道

“你这堂弟,还真如你说的那样啊,话少。”

“哎,可不是,算了,我已经习惯了,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把我家这个孤僻的堂弟勾得神魂颠倒,还带流连忘返!”

说着,便朝着那个小少年郎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一边跑到小少年郎的身边,一边喋喋不休道

“小坤,等等我!你怎么老这样喜欢不搭理人?外人就算了!我可是你老哥!你居然这样对我?”

可也是因为大少年郎跑得太快了,所以,他与小少年郎都没有看到,正在看着他们背影的英俊男子那莫名的表情。

不过,这表情,也只是一闪而逝,很快,英俊男子就跟着了上去。

突然,周围的画面,颤抖了一下,接着如同陷入了一片黑暗般,无穷无尽。

……

“!”

张坤猛地一下子在躺椅上睁开了双眼,眼中,还带着没有消散的情绪。

“醒来了?”

一道独属于他的温柔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张坤眨了眨眼睛,眼睛依旧带着一抹迷惘,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只见原本抱着他的姒埠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拿着一瓶药膏,把那乳白色的药膏倒在自己手心之中,给他身上的一处地方轻轻的揉开。

姒埠蒋的动作很是轻柔且有力,而且,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而觉得,不应该给张坤涂抹药膏,反而很是认真仔细得涂抹每一处。

张坤看着姒埠蒋的动作,耳垂微微泛红,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已经不记得这一处是什么时候弄得了,但是,张坤还是记得,那里有着一处暗伤。

放在以前没有回忆起这里与姒先生,张坤才不会管它呢,反正就那样,迟早要好的。

而且,他都已经习惯了。

但是,看着姒埠蒋给他涂抹药膏,他的心底,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开心不已。

在记忆中,他每次回来,姒先生都会给他抹药膏,治疗暗伤和伤口,虽然他一直觉得没有必要。

但是,姒先生却一直很坚持,就连这次回来,明明离上次回来已经隔了那么久了,姒先生也还是不忘记这件事。

张坤心里暖暖的,然后他试着动了动身子,想让姒埠蒋抹得更加方便一点,但一阵酸软无力感从腰间传来,让张坤一下软了腰,动都没有动一下。

一瞬间,什么开心,通通消失了,他只感觉不好意思透顶了!

虽然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但是,应该也很久了,居然还能因为这样那样而酸软…

还是要养好身子,要不这样体力太差了!

“噗,呵呵~”

因为问话没有得到答话的姒埠蒋看向了张坤,当看到了自己小孩羞得,什么想法都暴露出来的小模样,就忍俊不禁,笑出了来。

他用手帕擦了擦已经揉好药膏的双手,擦干净后,拿起一件外套,给张坤盖上,又揉了揉张坤的头发,打断了张坤的羞耻感,好笑道

“乖,已经很晚了,要起来吃饭了。”

“嗯……”

张坤不好意思的扒拉着自己那被姒先生仿佛揉上瘾,几十年都不见得失去兴趣的头发,边穿着姒先生刚刚给的衣服,边轻轻应了一声,就想再次硬撑着起来。

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好似被人抬起在空中般,就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姒埠蒋已经把他给横抱起来。

瞬间,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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