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洲岭村大山大墓地点外

在一个帐篷内,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在紧闭着双眼,双手无意识的紧握拳头,满头大汗,似乎正陷入了什么梦魔之中般,嘴里还正在呢喃着什么

“……走………”

“吼!!”

一片无尽的暗黑之中,这个小男孩正在一直重复着同样的片段,一群群模糊且恐怖的怪物追逐着前面的两个男孩。

突然,他们面前串出来了一个腐烂的白狐类人头,它依旧是那个样子,然后,张着血盆大口,迅速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小坤!!嘶!”

小男孩猛地睁开双眼,从床上直直坐了起来,额头上的湿巾,因为突然的动作而掉落到被子上。

连同湿巾的还有大滴大滴的汗水,它们滑过脸颊,滴落在被子上,然后隐没到了被子之中。

他猛然的大动作让他身边的一个准备出去的军装男子转过头来。

但很快肩膀上传来的痛,让男孩痛得面容扭曲,他扶着肩膀上的伤口,轻轻伏在被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醒了?”

可他没有伏多久,耳边传来一道声音,他顿了顿,抬头看去,那是一个身穿军装,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子。

那军装男子把手里的水盘放回了木架子上,伸手摸了摸有点愣神的男孩额头上,一会就把手拿开,笑道

“看来已经不烧了,不错呀。”

男孩一脸疑惑,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开口问道

“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

……

而此时墓室最深处主墓室左旁,姒埠蒋另外开扩的一间五百平左右,且有点空荡荡的墓室中。

铃铃~~

铛铛铛,叮叮!!

在这墓室中间,有着一棵树,正在与一个矮小的身影缠斗着,他们激烈的打斗,引得发出一阵阵玲玲与铛铛的声音。

他们打得很是有来有回,但明显可以看到,以树枝居多的大树正在放水,让着那矮小的身影。

而那矮小的身影,手握着一把没有开封的普通黑刀,在树枝密密麻麻的攻击下,上蹿下跳的,时不时还在攻过来的树枝上砍上一刀,虽然没有砍伤树枝。

可那条被砍的树枝下次却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这棵大树便是九面鬼槐,另一个矮小的身影就是张坤。

姒埠蒋正坐在一边,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家的槐崽与张坤切磋着,一边慢条斯理的品着茶,桌子的另一边,正趴着缺了一根筋,已经化为了三尾讙的系统。

它此刻也学着姒埠蒋一样,在开心的吨吨吨喝着牛奶,一边瞪大着眼睛放光的看着九面鬼槐与张坤的切磋,看到精彩之处时,身后的三条尾巴甩的不知道成什么样子。

此刻的姒埠蒋,已经没有了中午那般失控,再次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其实他走出那扇书房门,看到的是九面鬼槐带着张坤等着他出门时候。

他瞬间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许并不是那么的糟糕。

虽然他在原来的世界中,最重要的两个家人,他恐怕今生再也无法见到。

但是他在这个世界里,在这座大墓之中,他同样获得了九面鬼槐与九头蛇柏它们的陪伴着。

虽然对于别人而言,它们可能仅仅是大凶之物。

但对于姒埠蒋而言,它们永远是在他面前奶声奶气撒娇的崽了,他的家人。

叮!!

铃铃~~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在那边的打斗已经结束,因为九面鬼槐不舍得一次性就打完了,那样很没意思,所以就一直在放水。

但它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放着放着,一个不小心下,竟被张坤踩着它的树枝,用刀砍到了它的弱点之上。

铃铃~~

输了后,它正在一边不依的摇来摇去树枝带动那些青铜铃铛,一边在姒埠蒋的脑海中耍赖着。

还去用树枝缠着一边的姒埠蒋。

这一副输了就不服气的样子,惹得姒埠蒋轻笑出来声。

而张坤,他现在总归还是一个小孩子,哪怕再早熟沉默,遇到这个耍赖到如此明显的九面鬼槐。

不由得也走了过来,嘴唇紧紧抿着,虽然没有说话,但也是眼带着一丝委屈感。

那周身的委屈感,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狗狗,让姒埠蒋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他那边。

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姒埠蒋心想着,然后扶着额头,内心失笑不已。

一个在耍赖,一个委屈,虽然九面鬼槐是自家崽,但也不能因为输了就撒娇耍赖欺负别人了呀,这样对女孩子的成长不好。

只得摸了摸九面鬼槐的树枝,道

“小家伙,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缠着人家要一起玩的,还说要放水,怎么输了就耍赖了?不许欺负人,快去道歉。”

铃铃~~

听到了姒埠蒋的话,九面鬼槐有点不依了,但是却在姒埠蒋的眼神下,还是伸出了一枝树枝,来到了面无表情的张坤面前,微微低头,摇了两下。

铃铃……

明明张坤就听不懂,但他就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看了眼看着他们的姒埠蒋,心下有点开心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肯定帮他说话的人,连张海柯都只是冲上前和那些欺负他的人打架或者吓走而已。

虽然当时解决了,但是后来肯定会被那些人找时间再次加倍欺负回来。

他对着九面鬼槐和姒埠蒋摇了摇头,就走到一边,来到还在吨吨吨牛奶的三尾讙边上,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说到张海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他因为情况紧急,只能把张海柯匆匆推到了那门外面。

而后……

张坤耳垂有点泛红的看了一眼正在和九面鬼槐说着什么的姒埠蒋。

脑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猛然的打了个颤抖,摇了摇头,倒了一杯水,在系统的好奇目光下,借着灌水到了嘴里的动作,遮住了脸。

墓地外营地

张海柯捂着肩膀伤口,走进了一顶很大的帐篷里,里面有着一张很大桌子。

桌子围着坐了六个人,张海柯一进来,那坐着的六个人纷纷扭过头来看着他。

而那个带他进来的那个年轻军官走到了中间的主位那个人身边,微微弯腰。

“佛爷,人来了。”

然后就直起身来,站在那主位身边一侧。

那坐主位的军官笑道

“你醒了?来,请坐。”

在张海柯坐下后,只听那人礼貌的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来自潭州,我叫张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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