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燕回有多少疑问,那边王妃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跟了过去。

燕回原本是一个不喜欢问问题的人,可是王妃这样做事,让他真的很疑惑。

萧棉也不赶时间,慢慢的往回走,结果闻到药草的味道,扭头看到一个药铺。

看到药铺她就走不动了,转身就进去。

这个药铺叫落尘斋,看着十分老旧,不过很干净。

萧棉闻着里面的药味一阵舒坦。

想她以前找一味能用的药都非常艰难,现在这些药放在这里,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不好意思,我家大夫今天不看病。”药童见有人进来,过来打招呼。

“我不看病。”萧棉走到药柜那里“我就看看药。”

“客官可要药方。”药童走到柜台里面。

萧棉本想找几味中药放在屋子里当熏香,想了想还是算了,时间长了身上就会沾染上味道。

这个时候一个侍女拿着药方过来,药童开始抓药。

燕回不知道王妃看什么,就站在一边看着,只看王妃看的认真。

一会儿从里间出来一对夫妇,那侍女拿着药跟着那对夫妇离开。

“等一下。”那夫妇从萧棉身边过的时候,萧棉突然叫住了他们。

“何事?”吴高就看向萧棉有些警惕。

“这药是这位夫人的吧?”萧棉打量了一下那位妇人。

一身的雍容华贵,一看就是养尊处优。

“你是何人?”楚文悦也看着萧棉。

“这副药是养肺清痰的,温养之物定然积热,积热生痰,而夫人本身肺弱,呼吸时已有胸疼之感,再这样下去,怕是命不久矣。”萧棉直接说。

“你说什么?”吴高就怒视着萧棉。

“这位夫人说的是。”张甘从里间出来“可是这位夫人可有解决的办法?”

张甘知道是这样,楚文悦也知道。

“办法倒是有,不过我要仔细查看一下。”萧棉歪头。

怎么觉得这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所以才会多管闲事。

张甘对着楚文悦拱手:“还请夫人移步。”

楚文悦想了想,转身又回里间。

“不知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张甘行礼。

他长的清瘦,五十多的年纪头发花白,看起来斯文有礼。

“姓萧。”萧棉直接说。

张甘不知道怎么称呼了,一般已经出嫁的女子,都会报夫家的姓氏:“里面请。”

萧棉跟着张甘到了里面。

里面的物件虽然不算陈旧,但是磨损的很厉害,看来这个药铺生意不错,为何今天没什么人。

“张神医,她这么年轻……”吴高就有些担心。

“吴老爷放心,我在这里,这位……小友说的对,我才让她给夫人看。”张甘笑着说。

吴高就这才放心。

萧棉走到楚文悦身前,一边的侍女立马护着。

“让开。”楚文悦看一边的人那么紧张。

“你是不是很厉害?”萧棉看对方的阵仗,估计也是很厉害的人。

“你觉得呢?”楚文悦看着萧棉。

“如果你很厉害,还有悲伤的事情,那肯定是很大的事情。”萧棉扶着楚文悦的肩膀按了一下她的胸口。

“嘶……”楚文悦疼的吸了一口冷气。

一边的人立马紧张起来。

“很疼?”萧棉不用问就知道了。

楚文悦点头。

“怪不得大夫没办法,你这病是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了,这样的沉疴,只能饮鸩止渴。”萧棉站了起来。

“那有什么办法?”吴高就紧张了。

“我先给你施针清痰,你也不用吃药,只要以后心情好点就行。”萧棉说着拿出一套银针。

众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让萧棉施针。

张甘犹豫了一下:“敢问小友师承何处?”

“你是担心我施针不行?”萧棉看着张甘。

“让她施针。”楚文悦直接说。

她的身体她很清楚,外面都是强撑着的,其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但是她不能死。

“万一……”吴高就担心。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是我的命。”楚文悦直接说“和这位大夫无关。”

萧棉就喜欢这样的病人:“一点小事,没问题。”

萧棉施针,张甘和吴高就先出去。

“你为何突然想给医治?”楚文悦躺在一边的小塌上。

“刚才看伙计抓药,大致知道是治什么的,你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呼吸和身上的味道,都让我觉得药不对,而且……看你有点熟悉。”萧棉说着行针。

“见过我?”

“没有,我刚到京城。”

“那为何会熟悉?”

“可能……以前见过吧。”萧棉不确定。

也许是原主认识的人,对远处非常重要,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楚文悦看着萧棉,她没有见过萧棉:“你若是治好了我,重重有赏。”

“你这是心病,别人治不好。”萧棉说着猛的把针给拔出来,按着楚文悦的一个穴位。

楚文悦正要说话,只感觉喉咙被堵,翻身吐出一口浓痰,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

吴高就听到动静十分担心,冲进来一看,地上已经有很多浓痰。

“这……”张甘都震惊了。

再好的清痰药,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他也很清楚,吃药肯定会伤身。

这些浓痰吐出来,楚文悦一阵轻松,胸闷都消失了。

萧棉收起自己的银针。

“夫人,你觉得怎么样?”吴高就担心的问。

“好多了。”楚文悦一脸欣喜,转向萧棉“你是哪家医馆的大夫?”

“我没医馆。”萧棉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楚文悦一时间不知道拿什么,直接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你拿着这块玉佩,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到公主府找我。”

萧棉看着眼前的妇人:“你是大长公主?”

楚文悦看着她那有些懵的样子笑了起来:“不是我有意隐瞒的。”

萧棉拿过玉佩:“我还真有麻烦。”

“尽管说。”楚文悦现在心情大好。

“我刚才去找你,把你家侍卫打了。”萧棉还真直接。

她之前就奇怪,把人家的侍卫打成那样了,也没有主人出来,原来主人都不在家。

大长公主和驸马吴高就相互看了看,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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