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转而上前接过银针,低淡道,“钰郡主在顾皇眼中是孩子,可在我眼里,到像个不讲理的野蛮之人。”

周钰听到夏蝉衣竟敢这样对她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便要扇蝉衣一巴掌。

但却被罗曦一手拦住,“钰郡主,莫让人看笑话!”

周钰一把拽回自己的手,狠狠道,“罗曦,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可以管到我了吗?

陛下表哥,这个人是谁啊?如此无理,竟然叫你顾皇,难道说她不是胡瑕人?”

夏蝉衣没有开口,他倒是好奇顾祁瑜打算怎么解释。

也好让她看清楚他的目的。

顾祁瑜自然能明白夏蝉衣的心思,这些天他的确是故意没有去见她,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有耐心。

还有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好好的调查清楚。

他需要清楚的知道夏梓煦和夏蝉衣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如此才利与他做出选择来。

“夏蝉衣,大约算是半个胡瑕人吧!

我请来的客人!”

客人?

周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满,直愣愣地盯着夏蝉衣,她可不相信陛下表哥的话。

夏蝉衣就是客人而已,她也不是一个傻子,自当是能看出陛下表哥眼神的不对劲,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这周钰不知道夏蝉衣是谁,但是罗曦却心里很清楚。

她曾在父亲的嘴里听到过夏蝉衣的名讳,出生起便被国师誉为明唐温养之灵草,早早被奉为太子妃。

而今明唐新帝登基,而皇后的圣旨早就昭告天下。

不过前段时间,明唐传信前来,说皇后向往自由,故而拿出来先帝的圣旨,请求还她自由。

此举顿时让明唐皇勃然大怒,立刻下旨让夏府众人关入御牢,发配边疆。

她此前还想不明白,夏蝉衣为何要这么做?

如今她又出现在这里,这其中定有古怪。

而且看着陛下这架势,夏蝉衣出现在胡瑕断然与陛下有关联。

“客人?陛下表哥,我为何从未听你提起过你有这这么一个客人。”

周钰眼神里带着不善,她第一眼就不喜欢面前这个女人。

夏蝉衣转眸开口,“我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来胡瑕。

毕竟我可不知道顾皇会请我前来。”

顾祁瑜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转而对长夜道,“长夜,护送钰郡主回宫!”

长夜:“是,陛下!”

周钰显然很不高兴,连忙上前一把挽住顾祁瑜的手,将自己紧紧贴在他的身旁。

显然是一副正模样望着夏蝉衣。

“陛下表哥,我不回去,你好不容易才答应我,要带我出工玩的。

我才不要就这样回去。还有……”

周钰连忙将手中的花环取下,戴在顾祁瑜的手中。

“陛下表哥,你不能这样言而无信!”

周钰与顾祁瑜十指紧握,将花环故意露在夏蝉衣的面前。

眉宇微挑,眼神里带着得意的表情。

夏蝉衣顿感无语,这一副小孩子的做派,她像是眼瞎之人吗?

就他还能和四哥哥比吗?

搞笑!!!

顾祁瑜转而抽回手,抬手摸着周钰的脸颊,柔声道,“乖!钰儿,朕还有要事要商议。

你先跟着长夜回宫,这一次算是朕不好,朕以后定然会补偿钰儿表妹的。”

听着陛下表哥宠溺的话,这才让周钰感到满意,乖巧地点着头,“那陛下表哥,得答应我,不要和她那个狐狸精靠的太近。

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祁瑜轻声一笑,抬手刮着她的鼻翼,“好!钰儿点回去吧。”

言罢,顾祁瑜便眼神示意长夜将人带走。

长夜点头,快步上前,“钰郡主,请!”

双儿见状连忙冲上前,一脸担忧地看着夏蝉衣,“姑娘,你没事吧!

多亏陛下来了,我就说陛下和姑娘有缘分。”

夏蝉衣无奈瞥了一眼乱点鸳鸯谱的双儿,她是真拿她没有办法。

这丫头天真无邪,心思单纯,哪哪都好,就是太活泼了,她可太受不了。

这丫头和金樱子简直就是双生子。

霍霍能力,是一流的。

夏蝉衣一把将双儿拉到身后,低声道,“双儿啊,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乖,我想要吃冰糖葫芦了。”

双儿歪着头,委屈巴巴,她有没有说错话,陛下可在意姑娘了。

要不然也不会为姑娘出这头,姑娘还不相信她的话。

哼!

罗曦自然明白她们二人这是有话要说,自己自当是不能在留下,连忙开口,“陛下,夏姑娘,时候不早了,臣女便不逗留了,惹的母亲担忧便不好了。”

顾祁瑜微微点头,罗曦,罗将军的女儿,今日一见到也算是懂礼数之人。

顾祁瑜带着夏蝉衣走入房间,转而抬手为她倒上一杯茶。

“如何?蝉衣可能适应在胡瑕的生活。

这授花祭明唐可从来不会有。

看刚刚蝉衣的舞步,可见应当很是适应胡瑕的生活!”

夏蝉衣淡淡一笑,“顾皇都替我回答了,我又该说些什么?

刚才让顾皇见笑了!

只不过,我想顾皇应该不是突发奇想,突然出宫来这里的,对吧!”

顾祁瑜眸光微微一亮,语气里带着喜悦之情。

“蝉衣,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只不过对于你今天会参见授花祭,朕可从未料想到。”

夏蝉衣无奈瞥了瞥眼,那也不是她心甘情愿的。

“顾皇,授花祭,当真是让人开眼,只不过体会过后,才会发现,这似乎根本不适合我。”

顾祁瑜抬眸望向她,眉心微皱,抬手轻点着桌面。

哒!哒!哒!!!

四目相对,眸光里带着诡异的深邃,和诱惑。顾祁瑜语气轻柔,“夏梓煦!”

而此刻夏蝉衣眼眸微微垂下,一言不发。

顾祁瑜眉心不由地紧蹙起来,不甘地再次开口,“夏梓煦!”

然而夏蝉衣依旧没有回应他,周围一片都显得极具诡异的安静。

正当顾祁瑜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夏蝉衣将双眸抬头望向他。

一束寒光的刺入,让他心头一颤,这样的神色一下子将他待回到那一日。

这一刻他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他有时觉得夏蝉衣是她,而有时夏蝉衣又不是她。

“夏梓煦,好久不见!”

夏梓煦冷睨着他,双眸里带着警觉之意,“你是谁?为何知道是我?”

顾祁瑜眼底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喜悦之情。

“夏梓煦,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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