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奇瑞瞥了一眼为首者,见此他微微点头,明白大人的意图。

再次握住手中的剑,快步上前,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让他们时刻准备好。

玉蝴蝶瞥了一眼受了重伤的凌戚墨和启旭明白,她必须尽快速战速决,否则他们根本支撑不住。

想到这,玉蝴蝶再次紧握手中的剑,一跃而起,剑劈而下。

然而凌奇瑞很显然想要将她脱离这个场地,转身一跃离开。

玉蝴蝶自然而然能看明白他的心思,故而并不打算追击。

但是她的心思,凌奇瑞又怎么会不明白,再次纠缠而上。

断然不会让她脱出身,今日他想要的东西任何人都阻拦不住。

为首者抬手让他们上前,剑逼而上,启旭想要再次起身,但奈何受的伤太重了,以至于无法起身。

凌戚墨心里明白,此刻他和启旭两人根本没有继续战斗的能力。

依靠着剑,缓缓站起身,然而刚起身为首者便快步上前,一脚踹开碍事的启旭,将剑架在凌戚墨的脖子上。

“王爷!”

启旭见状想要冲上前,却被身后之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为首者眼神示意一旁的人,上前将药拿出来。

凌戚墨拼命反抗,却也不可奈何,然而搜完身的人,却对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大,不在他的身上!”

为首者心中一愣,转而上前,一把薅住凌戚墨的衣领,低吼道,“药呢?”

凌戚墨冷声一笑,一双眼眸里充斥着对死亡的不惧。

这可让为首者感到心烦意乱,如果他拿不到药,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他抬手就是一拳,要紧后槽牙,逼迫道,“说,要到底在哪?”

可是无论他如何逼迫凌戚墨都不打算开口。

看着死活不肯开口的凌戚墨,他将目光转移到启旭的身上。

冷声大笑,举起手中的剑,架在启旭的身上,“你们主仆二人,我瞧着感情挺深厚的。

你说唐王殿下会不会救你!”

言罢,他便一剑刺穿启旭的左肩,恶狠狠地望着凌戚墨,“唐王,你还不打算开口吗?

我不会折磨你,毕竟你知道药在哪?

可惜他却避免不了皮肉之苦。”

凌戚墨想要起身阻止他那疯狂的行动。

却被身后的人狠狠的压制住,动弹不得。

“放开他,你冲本王来。”

为首者却视而不见,一把拔出手中的剑。

刹那间,伤口的血染红了启旭的整片衣衫。

血红的双眼,苍白的脸颊,雨水的浇灌之下,让他的身体状况更加的虚弱。

启旭明白,如今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反倒是成为了王爷的拖累,想到这,他便要咬舌自尽,断然不会给别人威胁王爷的机会。

然而为首者自然是看出来他的小心思,立刻冲上前,一把卸下他的下巴。

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痛苦的声音。

“别给我动歪心思,死对你来说太简单了。”

凌戚墨看着启旭被如此折磨,双眸中不由地染上一股冷意,被紧扣住的手,突然发力,一掌击退身后之人,拔剑便要刺向为首者。

然而凌戚墨现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岂会是他的对手。

为首者一个侧身,抬剑相撞,转而用力,一把将他手中的剑挑开。

转而刺穿凌戚墨的左肩,冷声道,“唐王,你最好安分守己些。

我的耐性有限,说药到底在哪?”

玉蝴蝶自然而然察觉到他们的异常,想要挣脱开凌奇瑞的纠缠,但奈何无法脱身。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为首者拔出手中的剑,刺向凌戚墨。

*

“夏蝉衣,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唐桔梗的人怕是已经对唐王下手了。

不知道唐王他们能否再撑住一柱香的时间。

毕竟朕要派兵出手,也得需要一刻钟的时间,才能赶的到。”

夏蝉衣紧握着手中的拳头,双眸里带着杀气。

顾祁瑜抓住了她的命脉,让她无论怎样都投鼠忌器。

她缓缓闭上双眼,垂下眼眸,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顾祁瑜,冷言道,“顾祁瑜,你赢了!”

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顾祁瑜的脸上不由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长夜,动手!”

屋外候着的长夜立刻点头,转而出发,消失在黑夜之中。

顾祁瑜缓缓走上前,一把握住蝉衣的手,低声道,“夏蝉衣,你很聪明,只可惜顾虑的东西太多了。”

夏蝉衣看着他那得意的神情,转而一把抽出她的手。

冷声道,“顾祁瑜,你赢了,但我不一定输了。

你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顾祁瑜却满脸的不在意,低声在其耳边开口,“夏蝉衣,好好准备,成为朕的妻子。”

夏蝉衣转而一把推开他,她可没有心思与他纠缠在一起。

“顾祁瑜,你听好了,一但药和唐王有任何闪失,你也别想活!”

顾祁瑜瞥了一眼发黑的手心,微微耸肩,他倒是忘了,她还留了一手。

“顾祁瑜,不要妄想,会有人能解开你体内的毒。

你若不想死的更快,就乖乖听话。”

顾祁瑜抬起眼眸,望向夏蝉衣,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她。

这可让夏蝉衣心中一震,连忙挣扎,然而顾祁瑜却一把紧握住她,将其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夏蝉衣,被动,朕可不想要一个废人,成为朕的妻子。

你最好也乖乖听话,你后背的伤口,已经撕裂开来。

你若还想有一点利用价值,就最好不要动。”

夏蝉衣自当是能感受到自己后背的伤口被再次撕裂开,而且她是大夫,比谁都很清楚她的伤。

可现在却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她现在很不清楚顾祁瑜的心思。

顾祁瑜转而将其放在床榻之上,他自然能感受到来自夏蝉衣的审视。

可他却无所畏惧,他这么做,自当有自己的想法。

江山和美人,他一样也不会拱手相送。

顾祁瑜向后招了招手,暗处的暗卫立刻出现在其面前。

“去将巫医请过来!”

“是,陛下。”

夏蝉衣紧盯着顾祁瑜,她现在必须保持清醒,可是她太累了,越发的睁不开自己的双眼。

脑海里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让她一时间放松下来,闭上双眸。

顾祁瑜看着昏迷过去的夏蝉衣,不由地一震。

他抱住夏蝉衣的时候,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虚弱。

好在巫医及时赶了过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夏蝉衣,不由地轻叹一声。

这丫头,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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