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愚蓦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整个人都瘫了下去。
那是阿承乘坐的飞机
顷刻间,明若愚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昏暗一片,世界似乎都在一瞬间天旋地转了起来。
他们才刚刚打开心结,决定要好好在一起。
她甚至还没努力,要给他生一个孩子,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她哆嗦着抬手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又一路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路跌跌撞撞,明若愚满脑子都是飞机失事的新闻,满脑子都是傅以承临走前跟自己说过的那句话。
乖,等我回来,就接你回家。
不知不觉间,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
她哭着,一遍遍低头拨打着傅以承的电话,电话里就有个机械的女声,一遍遍绝望地回应着她。
关机。
关机。
整个城市的所有新闻媒体,都在铺天盖地报道着飞往北色的飞机失事的新闻,眼前,耳边,甚至自己所坐的出租车上的广播里都是。
今天早上,从露州飞往北色的......
失事的飞机坠海,有关部分已经赶往,正在全力搜救,遇难者......
明若愚像是一尊失去生命的雕塑一般,呆呆地听着从广播里传出来的每一个字,又忽然像是疯了似的扑倒中控台上,厉声尖叫道。
关掉我求你关掉
......
车子刚停下,明若愚就推开车门,疯了似的往里冲去。
机场大厅里,早就人满为患。
到处都是哭声,到处都是祈求声,到处都是劝慰声。
明若愚愣愣地看着那些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哭,为什么一直在跟机场的工作人员争执不休。
直到她挤开人群,扑到台前,将自己的身份证用力拍过去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
你好,我要最近一班到x海的飞机,最近的
抱歉小姐,因为露州到北色的飞机在x海出事,所以机场暂时停了所有到x海的班机。很抱歉,我们......
明若愚手一松,整个人双腿一软,顿时倒了下去。
小姐
深夜,所有人的人都散去,空荡荡的机场大厅异常清冷。
明若愚呆呆地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目光呆滞地看向出口的方向,双眼一眨不眨。
她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晚上,直到深夜。
她不相信所谓的飞机失事。
她只相信,阿承只是飞机晚点,甚至是更早回来了。
她只要在这里一直等,就一定可以等到阿承回家。
只要阿承出来,他就一定能够第一眼就看到自己。
......
凌晨。
明若愚哭累了,也伤心累了,满心绝望地蜷缩在长椅上,冷意将她狠狠地包裹了起来,一点点侵蚀着她最后的坚持。
阿承......
你怎么还不回来
身后不远处,夹着风声,急促地响起一阵阵皮鞋落地的声音。一声声,又急又响,在深夜的空荡荡的机场大厅里,显得越发刺耳。
明若愚靠在长椅上,艰难地撑起眼皮。
眸光中只隐约看到一抹顷长高大的身影朝着她快步走来,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喃着喊了声。
阿承......
男人原本只是急促的步子,忽然间朝着她飞奔而来。
若若
傅以承一身浅棕色的长款风衣,一阵风似的到了明若愚的身边,猛地蹲了下去,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明若愚眨了眨眼睛,闻着异常熟悉的味道,被冻得僵硬的身体渐渐有了温度,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阿承
男人将她推开,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她的身上,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蹭着。
是我,我没事。
感受着熟悉的温度,明若愚整个人都像是被从地狱拉回了人间。
阿承。
她居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瞬间哭成了泪人,你没死,你还活着,你回来了。我以为......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从见到他的那一刻,都没停过。
没人会明白。
也只有经历过地狱天堂的人,才会知道自己还可以拥有最爱的人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傅以承心疼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心尖上像是被开水烫了一般,又热又暖。
司陆定了最早的一次航班,但是因为临时有了突发事故,忽然推迟。抱歉,没来得及跟你说。因为机场临时停了飞往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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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飞机,所以我们只能改走水路,所以回来晚了。
明若愚摇着头,又是哭又是笑的,双手紧紧地缠在男人的脖子上。
没关系,我不怪你。只要你活着,回来就好。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生气,再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男人勾唇。
这么离不开我
明若愚吸了吸鼻子,不管不顾地一把拉下她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只要你好好的,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不远处,司陆静静地站在那儿,笑着看着忘情拥吻的两个人,悄然摸出手机。
咔嚓。
这一刻,瞬间定格。
......
明若愚迷迷糊糊醒过来,已经是后半夜。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冲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开口就喊,阿承......
我在。
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然从身后缠了上来,熟悉的气息从后而来,啪的一声,床头的小灯瞬间被拍开。
男人的脸顿时跳进了眼里。
明若愚闭上眼睛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一边放松地说道,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坐的那架飞机。
男人哪儿会不明白,勾唇笑笑将她揽进怀里,又顺势躺了下去。
一米五不到的单人床,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一挤进来,整个空间都狭窄了起来,明若愚的因为侧躺,整个人都被男人按在了怀里。
若若觉得不够真实
男人低头瞧着女孩有些嫣红的脸蛋,无声勾了勾唇,抬手挑起她尖细的下巴,低头暧昧地压了下来。
所以,你是需要我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确实在你身边吗
一低头,他就轻易地虏获了两片香软的唇畔,小女人口中芬芳的味道,让他亲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想要更多。
阿承......唔......
一开口,却方便了男人更深的入侵。
一时间,鼻翼间全是男人的气息,口腔里全是男人的疯狂。
明若愚的身体一向敏感,况且也从来都不是男人的对手。不过一会儿,整个身体都软了,像是一滩水一般缩在男人的怀里。
喉间生疼,舌尖上全是难以自控的酥麻感,一点点蔓延到了身体的最深处。
男人这才放开她的唇,温热的唇一路往下,从她最敏感的耳后,慢慢地移向了脖颈,锁骨。
甚至更敏感地方。
当身前传来熟悉的刺痛感,明若愚忽然忍受不住地喘息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穿梭进男人乌黑的短发里,嘤咛不已。
阿承......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推开他,还是想要更多,只能瑟缩着身体,发出无助的低喊。
别......
因为空间有限,床又很小,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某些部分明显的变化,和对她异常热切的渴望。
太久了。
从她离开北色,又回来这里。
明若愚都已经记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久,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了。
她也同样渴望着他,可眼下,她才刚刚......
男人的头一路往下,舌尖敏锐地亲吻到她小腹才处,忽然顿了顿。
明若愚原本娇软的身体忽然僵了僵,下意识地以为,他已经发现了她口中所说的不行的原因。
但也只是一瞬间,男人灼热的吻再度轻轻地吻了下去。
嗯......
明若愚猛地闭上眼睛,感受着男人灼热的吻落在伤口上,那种酥麻的感觉,像是一股强大的电流,顷刻间袭击过她的四肢百骸。
他甚至还伸出舌尖,轻轻地在伤口四周的肌肤上,慢慢地,异常磨人地打着圈圈。
明若愚闭着眼睛仰着头,喘息着有些受不了地喊了他一声。
阿承,不要了......
她又怎么不会不知道,他明明就挨着自己,怀里还抱着,唇和舌甚至都已经......但是却不能下手的痛苦
但她是个病人,小腹上的伤口也才痊愈。谁都知道眼下纯粹只是能看到却吃不到的结果。
再这么下去,她只怕他会更难受。
男人微微喘息着抬起头,充满了欲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明若愚脸上所有的表情,半晌,身体往里动了动,却把她一起抱了过去。
她猝不及防,整个身体都紧紧贴了过去。
抵在自己双腿间异常坚硬灼热的东西,甚至下了她一跳。
她有些紧张地喊了他一声,阿承......
别怕。
男人嗤嗤地笑了起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我再饥渴,也不至于会对一个病人下手。
顿了顿,又诡异地勾勾嘴角。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