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是母亲对不起你。”

“妈不该隐瞒你,让你从到尾都不知道晓”陈燕的声音夹着鼻音,不断的轻啜着。

手里拿着一叠资料。

眼尖的乔芸汐立马就看出那是医院的报告清单了。

看来……

“妈,您跟我说说”

仿佛费尽了所有力气,乔芸汐才说了出口。

眼眶里氤氲的莹光直打转起来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哭了。

“你知道爸妈为啥从来不告诉你爷爷什么原因去世了吗?”

“包括你叔叔……”陈燕一手紧搂着乔芸汐,泪水再一次宛如瀑布般的跌落下来。

“遗传性肺鳞状细胞癌”

“你叔叔跟你爷爷得的是同样的病症……”

说到此处,陈燕的明显的啜泣了一下。

染着泪珠的眼眸通红,有些心痛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即便是乔芸汐已经做好了面对事实的准备。

可脸色还是瞬间苍白了,刚拿过资料的手臂愣在半空中。

唇角喃喃的唠念:“遗传性肺鳞状细胞癌?”

陈燕擦了把泪水,继续说道:

“医生当时是说你身体里面已经有遗传基因,可能,可能活不过……”

这一刻,陈燕话语再次梗住了。

她不断的抽泣起来,仿佛把近二十年来隐忍的泪水全都喧嚣了出来。

仿若一道惊天霹雳!

乔芸汐哽咽了起来,眼眶里直打转的泪珠潸然泪下,滑落至脸颊。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黯淡了下来。

半晌。

她才缓缓的拿起医院的资料报告单。

里面有着自己醒目的姓名,而下栏的检测报告单上清晰的写着:

“高发性遗传肺鳞状细胞癌”

不敢相信,她简直不敢相信。

乔芸汐不断的抽泣着,眼眶里染着鲜红的血丝,眼泪更像是止不住的泪珠。

她擦拭了一下眼眶,问道:

“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事?”

“医生当时是怎么说的……”

陈燕强忍着沙哑的声音,顿了顿身子。

“医生是说二十二岁之前,他说这高发性遗传鳞状细胞癌仿佛隐藏的一颗炸弹。现在的医学手段根本就没办法控制……”

“你叔叔当年去世的时候也才二十几岁。妈真怕的怕,妈不能失去你啊!芸汐”

“二十二岁?”乔芸汐低喃的声音夹杂一抹轻啜,因为哭泣而有些沙哑的嗓子滚动了一下,苍白的脸颊充满了无力感。

二十二岁?

那不是自己正值青春年华,大学毕业的时候吗?

半晌。

她从胸口里拿出那串挂项链里,垂落下来的钻戒。

阳光下,钻戒正散发着盈盈的亮光。

明明那么好的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北尘!

你说我该怎么办……

“芸汐,是妈怕影响到你。”

“妈不想你整天沉浸在生命的倒计时当中,从始至终,我跟你爸都在极力隐瞒你。”陈燕的声音有些发颤儿。

“原谅妈妈的不是!”

“妈,没事”乔芸汐擦了把眼泪,强忍着那热气氤氲的眼眶不再滴出泪水。

红晕的眼眶硬是挤出一抹让人心疼的笑容,安慰道:“妈,您不是说二十二岁吗?”

“再者,医生预测又不一定准确”

话虽这么说,显然连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

毕竟有爷爷跟叔叔这样的前例在面前。

“芸汐,你不用安慰我了!”

“妈比谁都清楚,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妈陪着你,没事。”陈燕搂着乔芸汐,脑袋抵住她的头发。

她比谁都清楚……

特别是看着女儿那强忍着眼花的眼眸。

这会,乔芸汐的眼眶仿佛再也控制不住那氤氲泪水,她把脑袋埋进了母亲的怀里。

“呜,呜呜……”

阵阵悲悯的声音夹杂着厚重的鼻音,不断的乔芸汐的嘴角里发出来。

坐在傍边的乔远梁,目光充斥着满满的无力感。

他一根一根的抽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住眼帘里的颤动。

下午

稍微的吃点饭后。

乔芸汐目光有些黯淡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这一刻,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奢望着这一觉醒来能回到当初没有任何烦恼的日子。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也遗忘不掉那繁杂的心事。

自己要是走了!

爸妈怎么办,谁为他们养老送终。

还有北尘呢!

是否会嫌弃自己,毕竟……

她不敢想象。

半晌。

指尖轻轻的,再次拿起垂落于自己胸前的戒指,乔芸汐潸然泪下。浸湿了那雪白的枕头,染上了一层层清晰可见的泪渍。

北尘,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想想,她还是决定将事情先隐瞒下来。

毕竟这事非同小可……

————

还在教室的顾北尘看着原本乔芸汐的座位。

还是空荡荡的……

小姑娘即便去祭拜她爷爷,那公墓也是在郊区而已啊!

怎么连下午都没过来呢!

不应该啊!

半晌,顾北尘的眼睑再次跳了起来。

“诶,奇怪!”

“怎么今天我眼皮子一直在跳,什么情况”理了半天,却也没有半分头绪。

他只好作罢了。

“顾北尘,你出来一下”站在教室门口陈令容放眼眺望,看了眼顾北尘。

顾北尘:“???”

这是叫他干嘛?

“陈老师,是不是有啥事情呢!”

“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有人找你”

“……”

这学校,除了小姑娘谁会找他。

多半是没什么好事。

无奈之下,顾北尘只能跟着走了过去。

“咦!这位就是顾同学吧!”

“摘下面具果然是真的好帅啊!我差点就没看出来了”许文琳看着走进来的顾北尘,有些打趣的说笑道。

顾北尘:“……”

敢情是冲着这事来的。

“你是?”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许文琳自认在华语乐坛上挺出名的,名声也挺大的。

只是这一刻,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她有些尴尬的扯出一抹笑容道: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是魔都音乐协会的副会长许文琳,也是昨天你们元旦晚会的裁判,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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