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了起来。

有些不想卷入其中的人,更是直接起身离开,避之不及。

这几个人,显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青年这般狂妄了。

至于其他人,也觉得这青年的行为有些不妥,当然了,他们都不敢多话。

因为一旦他们讲了多话,那么他们也要被青年的保镖动手。

冯义胜抬头,看了看青年,问了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

青年很是阴冷,依旧高高在上,正眼都没有一个:“我话不说二遍。”

保镖马上反应了过来,于是走向了冯义胜。

冯义胜叹了口气:“既然他不要脸,我们也没有必要给他留。”

阿浪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般,马上走到了前边。

那保镖眉头紧锁:“你敢拦我?”

阿浪这个闷葫芦从来都不喜欢嘴炮,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抓着他头发往下压。

接着膝盖对着他脑门子一顶。

轰的声,这保镖瞬间就没有了还手的能力。

动静不小,大堂里的讨论声,瞬间宁静。

只剩下平缓的音乐声在这些人之间穿梭。

“嗯?”这青年终于舍得抬头了。

眉头紧锁望着冯义胜:“你可知道我是谁?”

冯义胜说:“你是谁,我没有任何兴趣。”

“哈哈哈好,杭城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人了。”

“不知者无畏,你倒是有几分的胆识。”

冯义胜笑着端起了杯子对他示意了下:“过誉了。”

“你话讲完了?”

“当然!怎么,你难道还敢对我动手?”

“提议不错。”冯义胜笑了笑:“两个巴掌,然后丢出去。”

“嘶!”

冯义胜嘴里的话,让桌子上的所有人全都打了个寒颤。

又有几个人赶紧离开了,生怕被冯义胜这个从未见过之人,给带入到灾难之中。

太狂了。

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威胁…

同时,大堂里还有很大一部分看热闹之人,心里在期望冯义胜真对青年动手。

因为看青年被人报复,也是一个很爽的事。

各种心思都有。

果然,阿浪动了,走向了青年。

青年忽的抬头:“想清楚后果,看你也不是本地人,更是从未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千万别因为自己的莽撞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现在自罚两个嘴巴子,跪在我面前道歉,然后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若真敢动我一根汗毛的话,我绝对…”

砰!叮!

话还没有说完,阿浪直接把青年脑袋给扣在了桌板上。

桌子上的一些碗筷都震高了几公分才落下。

青年目中已经要喷火,但阿浪手掌的力度太大了。

无论他如何挣扎,依旧纹丝不动。

再接着,阿浪另外一手两手指捋了一把他的头发,就这么一手扣着脑袋,一手朝着天上一拔。

“啊!你特么敢拔我头发!”

剧烈的疼痛撕裂着青年的头皮。

一根头发被人拔了不痛,但被人拔了一把?

砰,阿浪把这一把头发拍在了他面前,然后两个手又非常丝滑的啪啪两巴掌上脸。

“你说的,我敢动你一根汗毛,你就要把我怎么怎么样。”

“现在这里有一把汗毛,你的报复要成几何倍数,风里雨里我等你。”

青年从未受过如此之大的耻辱,气息很粗:“你特么有种!”

“老子在杭城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你这么有种的人!”

阿浪继续问:“那现在是你自己滚,还是我提着你到门口,一脚踹你屁股上,把你踹出去?”

“我自己走!”

“好!”

阿浪松开了他。

松开的一瞬间,青年马上噌的下站起来。

此刻已经狼狈万分,那今天早上花了半个小时整理出来的大背头,早就已经乱的不成了样子。

此刻,他恨不得把阿浪和冯义胜这两个从未见过之人,给打死打残就好。

但他知道,他不是这保镖的对手。

深吸了一口气,收拢了下自己的中山装。

恢复了那种阴狠的气质:“如果你们有时间,在这里等着。”

“今天的杭城,有大事要发生!”

边上了解他的人,在听到这话后心头齐齐震了下,感觉真要发生大事了。

冯义胜倒是轻描淡写的端起了杯子:“已经说过了,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你不来,是孙子。”

“好!够爷们儿,等我半个小时!”

青年说完走向了门口。

不过在路过那个保镖跟前的时候,死死的踹了他一脚:“废物!连人家一个照面都挺不过!”

晕厥中的保镖醒了过来。

然后很是委屈的跟在了青年的身后离开。

在青年走了后,冯义胜望着桌子上的人。

面带微笑:“我们继续谈谈宝胜汽车?”

一人马上起身:“哈哈,不了不了,我要去洗手间。”.七

另一人:“呃老王!没想到你也来了啊,今年生意怎么样啊。”

又一人装模作样的拿起了砖头机:“喂喂喂,听不见啊,声音大点儿。”

“等会,我出去找个信号好点儿的地方。”

几个人全都找各种借口离开了桌子。

明显都不想和冯义胜有任何的接触。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这张桌子上竟然没了一个人。

至于那些一直在围观的其他人,也和冯义胜保持了很长一段距离,背后各种指指点点了起来。

谁也不认识冯义胜。

有人觉得他今天要完了。

有人觉得解气。

也有人觉得他太狂妄。

各种议论声音都有。

冯义胜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了句:“这些见风使舵的人呐。”

摇了摇头又说:“阿浪,去打听下刚刚那个青年的身份是什么。”

“敢在这种场合动手,背后必有强爹。”

阿浪点了点头,然后去了边上。

就这样,冯义胜一个人坐了一桌,谁也不敢过来。

几分钟后,阿浪回来了,在冯义胜耳边讲了些什么后。

冯义胜有些奇怪的抬头:“李成天?有没有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阿浪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

两人正说着,大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非常爽朗的声音。

“抱歉抱歉啊冯老板,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怠慢了。”

“领导,这就是咱们江河县走出去的那个能人,冯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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