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之前被苏小暖治过腿的女人拦住了她,当时村子里有人得了阑尾炎,正巧从她家门口经过,当时那个人哭的有多惨,她到现在都记得。
大家都是在农村生活的,对于疼痛本身就有一定的忍耐度。
可就像那样,那个女人还是捂着自己的肚子哭个不停,她可不想过几天再听见有人把刘桂兰抬着往镇上送。
“我不治,你这小贱蹄子心眼可多了,我才不相信你,谁知道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桂兰强行让自己装出一副跟平常没有什么异常样的表情来,毕竟要真让苏小暖给自己开刀,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就全在苏小暖身上了吗?
她之前是怎么对苏小暖的,她现在可还记得,要是苏小暖手术中“一不小心”出了什么错,那她恐怕也就白死了!
“你好歹也养了我这么多年,今天就当是我报恩吧,几位婶子,为了刘桂兰的身体着想,你们还是把她按着吧。”
苏小暖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要不是她在现在看过许多偶像剧,演技还不错,恐怕早就露馅了。
陈凤见刘桂兰一脸抗拒,正要再说什么,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出来一块抹布,就那么一把塞进了刘桂兰嘴里。
“桂兰儿,我知道你对苏神医有意见,但是身体可是大事啊,你现在就先忍着点吧!你就闭上眼睛,疼一疼就过去了。”
陈凤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旁边的人冲过去,把刘桂兰给按在地上。
“在场的男性就先出去吧,接下来的场面不方便你们看,陈婶子把她的衣服撩起来。”
苏小暖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菜刀,就掀开刘桂兰的衣服,作势就要把她的肚子给剖开。
眼看着那把磨的含光锃亮的刀就要落在自己的肚皮上,刘桂兰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竟是挣脱了四个人的禁锢,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我现在没事了,不用在你这里治……”
刘桂兰一边说着,一边看陈凤,她生怕陈凤突然就发起了疯,冲上来把她给按在地上。
“唉,这怎么能行呢?你毕竟是在我们店里发的病,我们有义务要帮你治好的,你就躺着吧,就一个阑尾炎手术而已,我能搞定的!”
苏小暖拦在她面前,既然刘桂兰今天敢来这里搞事情,那她不介意把事情闹得再大一点!
暖婆在这里开了也已经有快一年了,这一年里她们这里的饭菜都很干净,从来没有人说过吃了他们的饭菜出现什么问题的,她自然是不怕。
至于刘桂兰嘛,她怕疼,那她就帮刘桂兰体验体验。
而且讲道理,阑尾这玩意儿割了也没坏处。
“陈婶子,还麻烦你们再把她按着,这次可要使出十成十的劲儿,可不能让她再挣脱了。”
苏小暖说的一脸郑重,可还没等到陈凤她们动手,刘桂兰就一把推开苏小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一样。
刘桂兰自然是知道自己一个人没办法躲过陈凤她们四个人的,跑出店里也不敢歇息,一直跑了几里地,这才停了下来。
“苏小暖这个小贱蹄子,明明就知道我没有病,还非要给我开刀……之前算是白养她了,早知道当时就该把她扔了,这些年来还糟蹋了我不少粮饭!”
刘桂兰对着地面吐了口唾沫。
妈的,就晦气!
当年要不是这一只怀不上,才买的苏小暖,她才不会花那个冤枉钱呢!
买来没多久她就怀孕了!
家里孩子多就成了负担,当时就指望着苏小暖打了把她卖了赚彩礼钱呢。
可没想到苏小暖最后还是跑了,搞的她血本无归!
刘桂兰越想越气,直接就骂了苏小暖一路。
……
徐婆子见人跑了有些担心,“小暖啊,这桂兰儿跑了,她这病不会有什么事吧?”
苏小暖看着刘桂兰走了,也懒得再演下去了。
“没有,刘桂兰根本就没有得病,她刚刚就是装的,过来讹钱罢了!”
听着苏小暖的话,不光是徐婆子,就连陈凤他们几个都有些不高兴了。
“这个刘桂兰,我之前还以为她就是嘴碎不要脸了一点,我还真没想到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徐婆子被气得浑身发抖,大家都是十里八乡的,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刘桂兰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这事毕竟好说不好听,要被传出去他们老沈家以后该怎么在村里做人?
“以后看到刘桂兰一家人来了不用管就好了,实在不行就打电话报警,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苏小暖倒是无所谓,刘桂兰他们一家人的性子向来都是这样。
他们敢随意欺负自己一个孤女,但是面对秦凤娘这样的硬骨头,就算是挨上一巴掌他们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刘桂兰被吓走一回之后果然安分了不少,接下来她一直都安安分分的不敢来找茬。
在过年的前一天,苏小暖又给家里准备了一些新鲜的菜跟肉,她空间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温暖如春,现在倒是能种出来不少反季水果,多的还能拿去分给牛爱花一家。
“咱们家这次准备了这么多菜,到时候可以请秦凤娘跟小沉一起来,毕竟人多热闹嘛……”
徐婆子看着冰箱里塞的满满当当的菜跟肉,反正这些东西她们一家三口也吃不完,还不如请秦凤娘跟顾沉一起来吃年夜饭。
“好的奶,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这个春节咱们两家人一起过,我回来太忙了忘记告诉您了。”
苏小暖突然想到自己跟顾沉说过,可一回来就是一堆事,她都忙的忘记告诉徐婆子了。
“那敢情好!”
…
第二天顾沉来徐婆子这里找苏小暖,到的时候徐婆子没在家,只有苏小暖跟彭彭在头碰头地坐在炉子边写作业。
“软软你去休息吧,这边让我来。”顾沉自然而然的坐在彭彭另一边,偏过头看着他,“还有什么题不会的?”
“没……没什么不会的,剩下的我,我自己可以做的姐夫。”
彭彭明明坐在炉子边,反倒是觉得自己浑身冷飕飕的,于是弱弱的拿起自己的作业跑到炉子的另一边去了。
嘤,姐夫好凶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