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打开,潺潺水柱落在两人身上,冲洗掉了身上的脏污。

冲洗干净之后,傅红韫往浴缸里撒满了鲜红色的玫瑰花,点上舒缓神经的香薰蜡烛。

气氛浪漫旖旎。

他抱着温晓柔坐进浴缸里,女孩倚在他怀里,一起泡澡。

温热的水流漫到两人的胸口,惬意无比。

傅红韫深邃的眸子里簇着一团火,炙热克制,轻柔地帮小姑娘擦洗。

羊脂玉一般的肌肤温热滑腻,带着勾引人心的魅惑。

男人眸子里的火,越燃越烈。

伴随着一道哗啦啦的水声,傅红韫一把将小姑娘箍在怀里,肆意地吻着。

……

洗完澡出来,傅红韫给两人换上情侣款睡衣,拥着她入眠。

第二天,日上三竿。

明亮的日光照在落地窗上,给整面玻璃镀上了一层金黄。

一向习惯早起的傅红韫,起晚了。

他怀里抱着一团温热的,软乎乎的小东西,睡得很熟。

温晓柔枕着傅红韫的胳膊,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藕白藕白的胳膊环着他的腰身,贴着他的身子睡着。

室内很安静,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乍然,一阵门铃声传进了套房。

叮咚——

傅红韫本来就睡眠清浅,这阵突兀的门铃声,把他的睡意彻底吵没了。

他本能地捂住了怀里小东西的耳朵。

还好,门铃响了一声后便停了。

傅红韫安置好小姑娘,把她移到一侧,往她怀里塞了个枕头,起身下床。

唯恐再晚一点,门铃就又响了。

他开门,望着站在门外的男人,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怒意。

路飞思头上包着绷带,脸上挂着兴高采烈的笑:“韫哥!”

傅红韫剑眉微蹙。

路飞思笑得一脸灿烂:“我刚从医院回来,我一回来就来见你了!”

“医生说我没事,就脑门磕着了,受了点皮外伤,缝了几针。”

“昨天多亏了韫哥救我,要不然我可能就死里面了。”

“韫哥,你就是菩萨显灵,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谢谢韫哥!”

傅红韫冷声回道:“嗯。”

嫌吵。

路飞思继续说道:“韫哥,你不用担心我!”

“别看我头上缠了一圈白花花的绷带,看起来多吓人一样。”

“其实就是剌了个口子,大约五厘米吧,过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路飞思眼眸清亮得望着傅红韫,真诚道:“韫哥!你真不用担心我,啊!”

傅红韫揉了揉太阳穴,烦躁。

他低低回道:“没担心你!”

路飞思依旧笑得满脸开心,心里一阵嘀咕。

啧!

韫哥果然还是老样子!

外冷心热!

天天一张冰块脸,别看外表冷漠无情,其实心里很会关心人体贴人的。

要不然他咋送张黑卡给我花!

哈哈哈。

路飞思见傅红韫不想再聊的样子,自然转换话题:“韫哥!听说你今天没去拍戏,啥情况?”

按照原来的计划,傅红韫今天是有十场戏要拍的。

但傅红韫请假了。

路飞思也是听导演说后,才知道的。

傅红韫又回了一个字:“嗯。”

路飞思摸了摸头上的绷带,略显不解。

要请假也是他这个伤员请啊。

他这个伤员缠着绷带,身残志坚,还要跑来工作呢。

傅红韫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请假了。

路飞思转念一想,哦,不对。

傅红韫是老板,老板永远有请假的自由。

老板要请假,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傅红韫朝着路飞思挥了挥手:“这两天不要来烦我,我要休息。”

路飞思一愣,然后点头:“哦。”

啪嗒一声,房门毫不留情地关了。

不带丝毫留恋。

路飞思摸了摸鼻子:“嗯,韫哥还是很关心我的。”

“他请假一定是为了我!”

“看我受伤了,怕我累着,所以请了两天假,他休息,我可不也跟着就休息了!”

“美哉!”

他转身开开心心地走了。

傅红韫关上房门,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望着睡梦中的小姑娘,一改之前的冷漠,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温晓柔抱着他用过的枕头,睡颜娇美纯净。

傅红韫看着她笑笑,然后走出了卧室。

他坐在餐桌旁,手里握着一个红通通的苹果,仔细地雕出花样。

红色的果皮不断掉落,小狗狗的形状初具端倪。

憨态可掬,可爱漂亮。

男人正忙碌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里。

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后面,猛得抱住他的背。

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温晓柔趴在他背上,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捻着一个苹果,给小狗狗雕刻细节,描眉画眼。

他动作很熟稔,灵巧利落。

温晓柔看得啧啧称奇:“哇哦!老公好厉害啊!”

“又会挣钱,又会演戏,又会做苹果小狗!”

“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十项全能最佳老公!”

傅红韫侧首,亲了一下她的脸蛋:“大早上的就能听到柔宝真诚的赞美!”

“动力满满!”

温晓柔也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夸:“完美老公!”

“全帝国最好的老公!”

傅红韫粲然一笑。

他放下手里的苹果,擦了擦手,拉着小姑娘的手臂,把她圈入了怀里。

温晓柔乖乖地跨坐在他腿上。

背朝他,面朝着桌子,在摆弄那只雕好的小狗狗。

傅红韫视线往下扫了一眼,目光一凛。

小姑娘又没穿鞋。

今天气温降低,不穿鞋踩在地板上,还是会凉的。傅红韫单手拎着温晓柔,像拎一只精致的布娃娃。

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穿好袜子棉拖鞋,又抱着她出来。

温晓柔手里捧着苹果小狗,来回把玩着。

两人坐回餐桌旁,温晓柔用胳膊肘蹭了蹭身后的男人,语气里带着好奇:“老公,这苹果小狗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傅红韫笑着回她:“还没有上糖浆。”

温晓柔望了一下桌子,在边角处发现了一只瓷碗,里面装着透明状的黏稠液体。

是糖浆。

傅红韫把手掌覆在温晓柔的小手上方:“我们一起给小狗穿衣服?”

温晓柔:“好。”

傅红韫把糖浆端过来,从后面把小姑娘圈在怀里,把着她的双手,仔细的给苹果小狗“穿衣服。”

日光照在两人身上,在他们身上洒下一层璀璨的光晕,暖融融的,美好的像一幅画。

温晓柔坐在男人怀里,一边给小狗裹糖浆,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老公,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他人,吃过你做的苹果小狗呀?”

傅红韫语调淡然:“有啊。”

温晓柔拿着苹果的小手一顿。

她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狗狗,模样分明没变,但她无论再怎么看,都觉得没刚才可爱。

一瞬间,手腕提不起来一点劲,给小狗狗穿衣服的闲情雅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委委屈屈的。

傅红韫勾着一侧嘴角,脸上带着邪肆的笑。

他揉了揉温晓柔的头发,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道:“小傻瓜!”

“我怎么会做给别人吃呢!”

“我只给你一个人做苹果小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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