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柔眼眸清亮,望着傅红韫,大眼睛里闪烁着不解。

傅红韫工作一直很忙,所有的空闲时间,都花在温晓柔身上了。

哪怕是一分钟的工作间隙,都想要跟温晓柔腻在一起。

温晓柔从未见过他有任何闲情雅致,去学习女孩子的编发技巧。

那这种给女孩子编发的手艺,是在两人相遇之前就学会的吗?

那他……有没有给别的女孩子……也扎过头发?

想到这个可能性,温晓柔心头一颤,又酸又涩。

她看着男人眼神,也变得委屈起来。

对于他,她亦有强烈的占有欲。

即使傅红韫过去的生活,她不曾参与,但她还是希望他没有触碰过,除她之外的任何女孩子。

碰一下头发丝都不行。

更别提给别的女孩子扎头发了。

温晓柔一瞬不瞬的望着傅红韫,清凌凌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团水雾,裹挟着疑惑和紧张。

她拽着男人的衣角,轻轻晃了一下,动作很软萌,语调却很强势。

“你快说,你扎头发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还有……”

“你有没有给别的女孩子……扎过头发?”

傅红韫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女孩的脸蛋,轻柔摩挲。

他望着小姑娘的眼睛,声音低沉:“除了你,我没有给任何其他女孩子,扎过头发。”

温晓柔笑了,跟花儿一样好看。

她趴在他肩膀上,重重道:“嗯!”

傅红韫抚了抚她的头发,黢黑如泼墨的眸子里深沉一片,眼眸深邃,若有所思。

他语调轻缓,娓娓道来:“柔宝,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温晓柔一顿,没有丝毫迟疑:“相信!”

傅红韫微微一笑:“我总觉得,我们之前见过。”

从温晓柔穿过来的那一刻起。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泪眼盈盈的望着他,喊他老公的那一刻起。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牵绊感,如影随形。

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惺惺相惜。

在这有限的二十二年时光里,傅红韫很清楚,他没有遇到过这个娇美可爱的小姑娘。

但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又来自哪里呢?

或许是前世有缘,注定他们今生相守相伴?

傅红韫不是一个能轻易爱上别人的人,但他就是对怀里的这个天真娇憨的小姑娘,一见钟情了。

见色起义??

不可能的!!

原主温晓柔,他早见过面,没有滋生一丁点感情。

但眼前这个软萌的小姑娘,第一眼起,他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

他天生聪慧,智商卓越,从小姑娘穿过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换了芯。

傅红韫是全帝国最富有的青年才俊,有颜有钱,身边从来不缺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

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他一直很清楚,他爱这个甜美可爱的小仙女,深入骨髓那种。

傅红韫想过很多,在暂时无解的情况下,他把这种天生的吸引力,归咎于前世情缘未尽。

这一世,他们注定相遇相爱。

傅红韫抬起右手,眼眸幽邃。

阳光照耀下,那只纤长白皙的手掌越发通透,非常漂亮。

他望着自己的右手,缓缓开口,诚实道:“柔宝,我如果说,我天生就会扎辫子,你信吗?”

温晓柔从他肩膀上下来,坐在他腿上,望着那只极好看的手,点头:“我信!”

傅红韫俯身,亲了亲她的侧脸:“你信就好!”

他说得都是实话,对于给温晓柔扎辫子,他真的无师自通。

就好像,这门手艺已经刻进了他的灵魂里,形成了记忆。

他都不需要刻意去学,就能灵巧的变换出各种好看的发型。

仿佛……这门手艺是从前世传承而来。

只为了给他的小公主服务。

只为了哄他的小姑娘开心。

傅红韫之前还担心,他这样坦然相告,说自己天生会扎辫子,温晓柔会不相信。

事实是,她接受的亦十分坦荡。

出乎意料,又情理之中。

细细想来,他们一直都理解、相信彼此。

这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在傅红韫心里,他一直认为,温晓柔是上天给予他,最好的馈赠。

他很感激与她的相遇。

傅红韫抱着温晓柔,情不自禁,亲吻她的脸颊。

温热的触感从脸部传来,带着酥酥麻麻的颤栗感。

温晓柔伸长了脖子,侧脸贴近傅红韫,配合他的亲亲。

她闭着眼,感受着男人的亲吻。

浓密卷翘的睫毛簌簌颤动,像一把小蒲扇,甜到了人的心坎里。

温晓柔恬淡的笑着,红唇微启,小奶音又软又霸道:“不许你给别人扎辫子。”

傅红韫轻笑出声:“好,只给柔宝一个人扎小辫子。”

温晓柔软软回他:“嗯!”

说清楚了扎辫子的事情,温晓柔一颗好奇的心得到了满足。

闲下心来,便觉得有些饿。

她瞄了一眼傅红韫手腕上,价值两个亿的宝玑玛丽手表。

不由一惊:“都一点了啊!”

都下午一点了,她还没吃上饭呢!

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她可是没到饭点,就会频繁喊饿的人。

傅红韫亦愣了一下。

不知不觉,他们俩已经在休息室待了一个多小时了。

温晓柔的大眼睛里蓄着委屈,不满的嘟着唇。

“都怪老公。”

“你都不让人家吃饭的。”

天天就知道欺负她,欺负她!

不加节制的,欺负她!

傅红韫抱着她的手臂晃了晃,哄她:“乖乖,不生气了,我们这就去吃饭。”

以往的饭菜,都是由傅红韫的私人厨师做好之后,唐渊或者路飞思送过来。

今天很反常,这两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不过就刚才的情况而言,这两人要是突兀的出现了,反而更招傅红韫心烦。

男人最忌讳在自己办.事的时候,被别人打扰。

不是尴尬不尴尬的事。

是容易受惊过度,落下生理性残疾的事。

傅红韫拿出手机,刚想打电话联系这两人,休息室外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三声敲门声,中间间隔着有节奏的停顿。

未见其人,傅红韫已经猜到了门外站的是谁。

他语调冷淡:“进!”

路飞思拿着两个盒饭,还有一份私人厨师做的饭菜,走了进来。

他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绯红,把饭菜一放下,就迫不及待的想往外跑。

傅红韫幽深的眼眸如同鹰隼,盯着他。

路飞思的手掌一抖,差点没把菜汤洒出来。

他着急辩解:“我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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