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韫的突然到访,让片场的气氛骤降。

温晓柔身形一顿。

哎呀呀,被老公发现了。

就喊了几声哥哥,应该没事吧?

她头顶上的视线炙热滚烫,夹杂着隐忍的怒意。

小姑娘低垂着脑袋,不抬头看男人。

她走到傅红韫身边,额头抵在男人的胸膛上,揪着他的衬衣一角。

小奶音低低的喊道:“老公。”

傅红韫:“嗯。”

温晓柔很自觉的说道:“以后晓柔宝宝再也不喊别人哥哥了。”

傅红韫:“姐姐也不准喊!”

温晓柔:“好。”

傅红韫:“还有呢?”

温晓柔踮起脚尖,小手环着男人的脖子,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两人的甜蜜约定——

如果一方惹另一方不开心了,就亲到对方开心为止。

傅红韫脸上的阴鸷果然消散了很多。

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喑哑:“柔宝,这一点可远远不够。”

温晓柔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的劲腰:“那,那回家再接着亲。”

傅红韫“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温晓柔为了尽快远离“案发现场”,拉着他往回走。

傅红韫停住了,话里带着调侃:“宝宝,别那么急。”

温晓柔小脸一红:““谁,谁急了。”

傅红韫淡然一笑:“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这句话,听得王思原身子一凛。

处理他吗?

一定是呀!

男人朝他走过来,停在他前面。

高大挺拔的身影散发着凌冽冰寒,气势威严,充满了压迫感。

压得王思原几乎透不过气来。

傅红韫开口:“王导,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空气中飘散着阴谋的味道。

拒绝,就是不给面子。

答应,就是羊入虎口。

王思原惊恐不安。

他踟蹰了片刻,还是没敢拒绝。

如果不让傅红韫把这股火气消了,他会被整得更惨。

王思原选择,羊入虎口。

长痛不如短痛。

来,让暴风雨一次来个够吧。

王思原声音颤抖:“傅爷想玩什么游戏?”

傅红韫清冷道:“玩,飞刀游戏。”

“把苹果放在你头顶上,我蒙着眼,站在三米远的地方,用飞刀刺穿苹果。”

王思原听得双腿发抖。

妈妈呀。

这哪是刺穿苹果呀?!

这分明是借着苹果的名义,要刺穿他的脑袋啊!!!

还蒙着眼玩,这不是要他命吗?!

王思原腿一软,往地上跪。

领口忽然被男人提住。

男人笑得阴险毒辣:“很简单的小游戏,我投掷率很准,王导不用怕。”

这话倒是安慰的意思,但从傅红韫的嘴里说出来,就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王思原明白,这哪是安慰他的呀,这分明是在告诉他——

傅爷投掷率很准,专门挑他脑袋扎。

王思原差点吓尿了。

忍了又忍,又把尿意憋了回去。

不过王思原一点没后悔。

他是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主儿。

死前能听到温晓柔喊他思原哥哥,他觉得自己死得一点也不冤。

只是,如果他这次还能活下来,以后再也不,让温晓柔喊他思原哥哥了。

他还没玩够,还没把全宇宙的夜店全部泡一遍。

不想死。

看王思原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作为喊人者的温晓柔,对着傅红韫,自觉道:“老公,我是不是也有错?”

傅红韫回头,望着她,声音温柔:“宝宝,你没有错。”

“在老公这里,柔宝永远不会错。”

温晓柔满眼希翼地看着他:“那就算……”

傅红韫冷白的面上一沉,心里的火气更盛。

她在干什么?!

护着王思原?!

这样,他会下手更重!!

温晓柔:……

傅红韫压下脸上的阴鸷,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柔宝,我给你带了草莓蛋糕,在车上放着。”

“你先去车上等我,好不好?”

温晓柔没办法拒绝。

王思原已经拿了一个苹果回来,顶在头上:“晓柔妹……”

“温晓柔,你去车上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殊不知,王思原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他一会儿会伤得更重。

这句话落到傅红韫的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刺耳!

她护他!

他护她!

把傅红韫这个官配老公放在何种境地?!

傅红韫体内的火气,越燃越烈,简直要把整片天都烧着了。

他一把扯下领带,蒙在眼睛上,说出的话带着滔天怒意,冰冷入骨。

“飞刀游戏,开始!”

王思原头顶苹果,全身发颤。

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飞刀,从傅红韫白皙修长的手里飞出。

带着破风之势,直冲王思原而去。

随着噗呲一声闷响,十五厘米长的飞刀,扎进王思原的左肩膀。

鲜血汩汩,顺流而下,染红了王思原的白衬衣。

王思原心里……

一阵惊喜!

啊啊啊,傅爷还是顾念着和他的情谊的,没有扎进他的脑袋里。

只扎了他肩膀一刀!

傅爷下手好轻!

傅爷好仁慈啊!

十五厘米长的飞刀,把王思原的肩膀刺了个对穿。

围在一旁的工作人员都觉得肉疼。

王思原心里却暗自庆幸,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大手一挥:“王爷没事!”

工作人员:“哦。”

飞刀游戏并没有停止,又一炳利刃从傅红韫手里飞出。

噗呲——

扎进王思原的右肩膀。

王思原:啊啊啊,傅爷又手下留情了!

死不了!

爷还行!

工作人员:哇哦。

第三炳飞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冲着王思原的脑袋飞去。

众人:啊,杀人了,这回要出人命了!

飞刀贴着王思原的头皮飞过,削掉他头顶上的一缕头发。

本来茂密的头发正中央,豁然出现一道秃痕。

飞刀滑过他的头皮,插.进苹果里。

红艳艳的脆苹果,咔呲一声,裂成两半。

飞刀游戏结束。

王思原挨了两刀。

还从一个头发浓密的小伙子,变成了秃顶地中海。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艹,命保住了。

伤口能逢。

头发什么的,还能再长出来。

没死就好。

傅红韫解掉蒙在眼睛上的领带,迈着大长腿,径直走去。

路过王思原身边时,他薄唇轻启:“下次,要你的命。”

王思原跪谢:“不敢了,没下次了。”

回到房车里,傅红韫身上的戾气已经散去。

他调好状态,之前狠鸷冷傲的脸上,笼上一层温润。

温晓柔正坐在椅子上吃草莓蛋糕。

傅红韫走过去,掐着她的腰肢,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过她手里的刀叉,叉了一块草莓蛋糕喂她。

8英寸的蛋糕被吃得干干净净,他问道:“柔宝吃饱了吗?”

温晓柔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小肚子:“吃饱了。”

傅红韫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该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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