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思浑身发抖状如筛糠,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一般大小,啪嗒啪嗒地往下淌。

他紧紧闭着眼,声音颤抖:“我只看到了夫人的脚丫子。”

傅红韫星眸深沉如海,眼底酝酿着狂风骤雨。

他状似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可达特手枪,枪身在他漂亮的手背上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而后稳稳停在男人的手心里。

随着啪的一声响。

傅红韫扳动了扳机,枪口精准瞄准路飞思的太阳穴。

只需要男人轻轻扣动食指,路飞思就会脑浆四溅。

路飞思心脏都快跳出了嗓子眼,脑子里一片浆糊,十亿分想不通。

明明一小时前,他还在酒吧欢乐地蹦迪,怎么现在就要命丧黄泉了呢。

傅红韫邪肆的眸子里戾气尽显,泛着阴郁的寒芒,嗓音冰彻入骨:“我只给你三秒钟,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一、二、……”

“我招!我全都招!”

路飞思的心理防线全面崩溃,汗如雨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进屋时就看到韫哥抱着夫人站在窗前。”

“韫哥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把夫人遮挡得严严实实,我只看到了韫哥的背影和夫人的脚丫子。”

“其余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说得都是实话。”

“如果有一个字是假的,我愿意下雨被雷劈死,出门被车撞死,喝水被呛死,吃饭被噎死。”

“生的孩子没屁|眼,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路飞思口齿这辈子都没这么流利过,字字如珠玑,句句是箴言,一股脑拿自己的后代发了一连串的毒誓。

傅红韫面上仍旧阴沉密布,食指轻轻扣动扳机,朝着路飞思的脑袋开了一枪。

路飞思惊恐大叫:“啊——”

他身子如同一滩烂泥,重重摔在了地上。

……

须臾的静默。

张管家端了一盆冷水过来,泼了地上的男人一脸。

傅红韫右手拿着手|枪,朝地上的男人狠狠踢了一脚:“玛德,死没死透,没死透我再补一枪。”

地上的男人猛得坐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谢谢韫哥饶命,暂时还活着。”

傅红韫朝路飞思又重重踢了一脚:“赶紧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路飞思慌张从地上爬起来,一边作揖一边往外狂奔。

“谢谢韫哥饶命,谢谢韫哥饶命。”

“我就知道韫哥不舍得杀我,嘿嘿。”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还有,韫哥真强!”

听到路飞思最后一句话,傅红韫猛得回头,迈着大长腿追了出去。

他总觉得这小子没说实话。

傅红韫追到别墅大门,路飞思早已开着他的限量版迈巴赫一溜烟逃了。

傅红韫削薄的唇瓣低喃出声,说出了一个优美的帝国字:“操。”

他扬起手臂,朝着红色的迈巴赫砰砰砰开了三枪。

迈巴赫的后轮胎瘪了一只,但仍然无比坚强的往前行驶着。

路飞思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脸上挂着死里逃生的笑容。

他吹了声口哨,比了个耶的手势,开着瘪了一只轮胎的跑车,苟延残喘往前奔。

反正已经逃出来了,哪还有不赶紧溜的道理。

他知道傅红韫手下留情了。

韫哥果然不舍得杀他。

他们十几年的手足情深,在关键时刻还是能保他一命的。

再说了,他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啊。

除了那双雪白玲珑的小脚。

.

傅红韫回到别墅,吩咐张管家把饭端到卧室,然后便径直往二楼走。

女孩神情恹恹的倦倦的,无力地躺在双人床上休息。

她瀑布般的长发倾泄在真丝枕套上,娇美的小脸蛋仍旧红扑扑的,莹润饱满的嘴巴由于红腫而越发饱满,仿佛在邀吻。

女孩就像一朵刚刚经历风雨摧残的娇花,绮靡柔弱,被雨水蹂躏,也被雨水浇灌。

傅红韫趴在床前,明眸痴痴望着女孩,着迷一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

怎么看都看不够。

女孩好似感受到了男人热烈的目光,鸦羽般的长睫毛扑簌了一下,困倦地睁开了双眼。

傅红韫俊美绝伦的脸庞冲着女孩粲然一笑,如清风拂过,潦倒百韵众生。

“宝宝,你醒了?”

温晓柔被男人的笑感染了,也跟着笑了笑,甜甜的嗓音中带着沙哑:“老公。”

傅红韫摸了摸女孩的娇美的脸蛋,坐在床边,把女孩搂在怀里,无限地爱抚。

温晓柔软软地躺在男人怀里,任由男人揉圆搓扁。

傅红韫亲了亲女孩樱红色的唇瓣,而后抱着女孩走进浴室。

男人坐在浴缸里,将女孩圈在宽阔的胸膛里,细心地帮女孩洗澡。

女孩雪白的肌肤上开着靡丽的小花朵,全是男人的痕迹。

傅红韫勾着嘴角笑了,隽美的脸上全是得意和满意。

洗完澡,傅红韫给女孩换上了新买的小裙子,又帮女孩把头发吹干,给女孩扎了个双马尾。

温晓柔穿着新裙子,心情美美哒,乖巧地躺在男人怀里,晃荡着白皙修长的小腿。

女孩小巧玲珑的玉足上的黄金脚环,来来回回跟着摇晃,反射着耀眼的光。

傅红韫望着女孩脚踝上的脚环,勾唇一笑,亲了亲女孩的嘴巴。

“扣扣扣。”

张管家端着饭站在门外,很有礼貌地敲了三声,耐心地站在门外等候。

他照顾傅红韫十几年,了解傅红韫的生活习惯和秉性,之前即使不敲门进入屋内,也不会被傅先生责怪。

因为傅先生压根不会为这些小事分神。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傅先生有了自己的心肝宝贝甜蜜饯儿要疼,最重要的是有了隐私要保护,他们万万不可擅自闯入。

毕竟他一把老骨头了,不想像路飞思一样,被傅先生拿着手枪顶脑袋。

中老年人,经不起折腾。

被吓到尿裤子就不好了。

张管家站了半晌,屋内不见有任何动静,他又伸手轻扣了三下房门。

少顷,傅红韫打开房门,头发和衣衫稍显凌乱,但还好,还穿在身上。

张管家心中一抖。

又来!!!

年轻就是好。

张管家恭恭敬敬地站着,掀开了红烧肉的盖子,将餐盘递到傅红韫面前。

“傅先生,这是今晚的饭菜,都是夫人爱吃的。”

红烧肉的香味顺着门缝飘进了屋里,温晓柔使劲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充满了欢喜。

“啊,红烧肉!”

“老公,柔柔想吃肉肉。”

傅红韫接过餐盘,大长腿一伸,咣的一下合住房门,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邪魅。

“乖,一定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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