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到许市长下楼的时候就看到程进在拒绝小衣：“小衣，你还是跟哥走吧，哥送你，我就不送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

小衣撇嘴，啐了句：“逃兵”

许雁回已经下来，一身深色的西装，白衬衣，还是那么充满了禁欲的气息

“哥，早”

许雁回睨了一眼程进。

程进笑了笑，逃走了

小衣看着程进的背影，逃得比兔子还快。

她回头问许雁回：“你这兄弟，太怕你了”

许雁回看看小衣，道：“他们怕我，唯有你，不怕我总跟我唱反调”

小衣耸耸肩，“我没有觉得啊，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委屈自己的心”

许雁回眸光闪烁了几许，波光潋滟中，透着几缕不确定，不知打是不是有意，还是无意，问了句：“小衣，如果我让你受了委屈呢”

小衣看看他，不像是玩笑的样子

她也一本正经地道：“三个选择”

“哪三个”许雁回很想知道。

“第一，离开你第二，弄死你第三，同归于尽”小衣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这三种选择视委屈程度而定”

许雁回皱眉，眼底情绪更浓，锁住小衣的眉眼，轻声道：“没有第四种，第五种选择吗比如委曲求全”

小衣嗤笑一声，像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

两个人边走边进车库。

上了车子，许雁回发动车子的时候，才问：“你笑什么”

小衣道：“我笑，委曲求全这种事，好像是圣母做的，我一女汉子，我做不出来啊”

许雁回眸光闪了闪。“只要想做，一定可以”

“问题是我不想啊”小衣很好笑的道：“再说凭什么委曲求全啊我这么委屈自己憋屈死自己，我图的什么啊我一辈子活的已经够憋屈了，找个男人谈恋爱，我又不是给自己找祖宗谈恋爱委曲求全，那不是得找了个祖宗中的战斗机拉倒吧，宁可不恋爱，找鸭子，也不要委屈求全”

许雁回沉默了

他漆黑如墨的眼底闪烁过一抹失落

那种失落细碎的流淌在许雁回的眼底，那么黯淡。

小衣心中再问自己，委屈求全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格外难。

委屈求全的深刻含义是要心甘情愿

现在，此刻，她做不到

以后，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车子往学校开去，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在车里蔓延开来。

到了小衣的学校后门，临下车的时候，小衣不想因为一些话影响到许雁回为金州人工作的态度。

她临下车的时候对许雁回道：“那个爆炸的赔偿，你还是帮人家遇难者家属多争取点吧，虽然人没了，赔偿都算个屁，但是到底赔偿才能安抚家属最好再给那些遇难者的亲属安排敬老院和学校”

许雁回眸光一闪，望着小衣，忽然勾唇一笑道：“小衣，你知道不知道，你很适合做公务员”

小衣摇头。“没觉得”

“你有一颗为人服务的心”许雁回道。

小衣摇着头。“那你说的一定不是我，我挺自私的，谁欺负我，我都记着呢，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