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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椮笑着将人拥入怀里,“不哭了,等会儿曹阿姨出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片刻之后,曹熙冷静下来,拿出纸巾把眼泪擦干,“我想看看。”

不亲眼看到,没办法放心。

“好,给你看。”秋椮说着使劲往上撸起裤腿,又被曹熙拦下了。

“使这么大力气,万一再弄断了咋整?”

秋椮哭笑不得,“骨头又不是纸糊的,哪能一碰就断,再说了,不撸上去怎么看?”

凑到曹熙耳边,小声道:“难不成把裤子脱了?你确定,曹阿姨不会把我的另一条腿打断?”

曹熙白了他一眼,起身没好气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现在就告诉我妈去。”

知道她不是真的要告状,可长辈来了自己就得走,秋椮一把将人拉回来,“再待一会儿不行吗?”

得到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十分钟后。

曹桂兰站在卧室的凳子上,支着耳朵仔细听房顶上的动静。

郭大志侧躺在床上,笑着开口道:“快下来吧,上那么高再给摔了!”

“嘘~别说话!”曹桂兰不耐烦的打断他,又听了半天,还是啥也听不到。

刚才闺女说要留秋椮在自家住下,隔壁没有烧炉子,屋里太冷没法住人。

一旁的秋椮也可怜巴巴的点头应和,说自己的伤腿受不得寒,她脑袋一热就答应下来了。

事后一想,街道口五百米处就有酒店,秋家的公子哥会没地方住?可应都应下来了,再反悔也不大好。

正后悔的捶胸顿足,还没来得及做安排,人就被闺女带到了三楼郭志杰的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层楼,咋能放得下心嘛?

越是听不到动静,心里就越忐忑,曹桂兰突然从凳子上跳下来,“不行,我得上楼看看去!”

郭大志赶忙起身把人拦下,“熙熙都十八了,是大孩子,不会干出没分寸的事儿。”

这话不但没把人劝到,反而让曹桂兰更不放心了,她这么精明的人,十九岁还被人骗了呢!

十八岁的闺女能靠谱么?聪明虽聪明,可有时候也会缺心眼,必须看看去。

结果刚打开门,便在楼梯口看到了曹熙,悬在嗓子眼儿的心落回了实处,询问道:“你,你干啥去?”

“我下楼打盆热水,给秋椮泡泡脚。”

“哦,待会儿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呢!”交代一句关门回来了。

郭大志笑着揶揄,“我就说嘛,熙熙是大孩子了,心里有分寸的。”

曹桂兰白了他一眼,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没好气道:“睡觉!”

敢情不是他亲闺女,一点都不担心。

郭大志从后面把人抱住,“你说,咱要是再生个孩子出来,是男是女呀?”

曹桂兰作势挣扎了一下,“是鬼,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说?生孩子太受罪,再也不让媳妇生了。

啧啧啧,你们男人说出来的都是鬼话,生出来的也只能是小鬼。”

“嘿嘿,我就是打个比方,脑子里想想而已。”

看着压下来的人,曹桂兰娇嗔道:“哼,您们男的不仅说鬼话,还爱干禽兽爱干的事儿!”

……

曹熙打水回来,秋椮已经换上了郭志杰的睡衣。

两人在床边坐下,秋椮抓住她撸自己裤腿的手,“要不别看了?”

伤口虽愈合了,可看起来还是挺恐怖的,小丫头看到心里又该不舒服了。

曹熙挣脱开,还是坚持把他的裤腿挽了上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道足足有筷子那么长的伤疤,刚长出粉红色的新肉来。

哎!不看不放心,看了又心疼,就是自己为难自己个儿。

声音闷闷的询问道:“这伤怎么来的?”

秋椮不在意的说道:“就是不小心摔的,”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曹熙接过盒子打开,竟是一款样式别致的手表,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意国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全球只有五块。

上辈子她有收藏手表的爱好,手里收藏的名表最少有个上百块,现在也不知便宜了谁?

可再喜欢眼前的手表,也没有人重要,把表放到一边,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你的腿是怎么伤的?”

秋椮轻笑一声,含糊其辞把受伤的起因大致说了一遍。

为庆祝春节,年前华人街举办了一场舞龙舞狮竞技比赛,奖品便是这块名表。

他想到曹熙对名表情有独钟,便报名参加了比赛,想着把表拿到手,也算是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一份特别礼物。

于是找了一帮朋友,提前训练了一个月,本以为只是业余比赛,拿到第一名很容易。

谁料参赛队伍的水平比意料中高太多,他自己的队伍准备的花样明显没有特色,便临时加了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难度动作。

最后动作完成了,他却因团队配合失误,从高处掉落了下来,导致小腿骨骨折。

大年二十九做的手术,回国过年的事只能耽搁了下来。

曹熙还因此耍小性子,两天没搭理他,回想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听她把受伤经过说的轻描淡写,曹熙嗔怪道:“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说好胜心那么强干嘛?

任何时候都不能把自己的安危,不当回事儿,知道吗?”

秋椮只告诉她参加了舞龙比赛,并没说是为了拿到手表才冒险的,所以她便以为,是因为好胜心太强才会伤到的。

“知道啦,谨遵曹同学的教诲!”

看着逼近的脑袋,曹熙笑着推开,“起开,我要回去睡觉了!”

秋椮拉着她不松手,“再待会儿,我可是跨越大半个地球来见你,很不容易的。”

人家的小眼神可怜兮兮的,和安安装起可怜来有的一比,曹熙是真的顶不住。

笑着揶揄道:“果然还是小朋友,要不要姐姐哄你睡觉呢?”

厚脸皮的某人竟然躺了下来,拱了拱脑袋枕到她的腿上,“好,这个可以有!”

曹熙在他脸上拧了一下,“脸皮可真厚,子弹肯定打不穿。”

“炮筒打不穿都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高高扬起的嘴角说着口是心非的话,“我才不喜欢呢,自作多情要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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