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波回去报信,得知消息的夏秉政和孙大昌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来的很及时,几人都还没从地上爬起来。
夏秉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到曹熙跟前,“我的乖孙女,这是伤到哪了呀?还能不能动,用不用爷爷给叫个救护车?”
曹熙嘴角一抽,救护车就算了,戏演的太过容易穿帮。
怕老头被吓到,偷偷冲他眨眨眼。
夏秉政这下心里有数了,他的大孙女没吃亏。
孙大昌看着快他一步进门的七旬老头,第一次对自我产生了怀疑,想他也是街霸出身,体力差到连老头都比不过了吗?
进门看到哭的凄惨的宝贝闺女,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他本以为是闺女大杀四方,把三个小丫头片子给打了,他甚至都想好了道歉的说辞,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而看到疼她父亲,孙香香哭的更惨了,“爸~,她们三个打我一个,我浑身上下快疼死了!”
躺在地上的罗雅也‘哎哎’叫的更大声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的胳膊,我的腿,肯定是断了!”
秦傲雪眨巴着眼睛,她要不要也叫唤两声卖卖惨,可不知道该说啥。
干脆顺着罗雅的话,“哎呀~,我的胳膊腿肯定也断了!”
这矫揉造作的做派,假到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
安静了几秒钟,曹熙赶忙把头埋到夏秉政胸前,她真的快要被小白花给笑死了。
罗雅伸手捂住脸,叫声继续,可表情是真的控制不住。
孙香香气的嘴唇哆嗦,太他么的欺负人了!
片刻后,曹熙控制住情绪,开口告状。
“爷爷,孙香香可厉害了,她说她是武术冠军,幸好我腿长躲得快,没怎么挨打。
罗雅可惨了,身上本来就有伤,又被她拳打脚踢狠狠打了一顿,还说人坏了她的好事,打了也是白打。
我跟傲雪气不过,就上前帮罗雅,也被她给打了。
人家是武术冠军,我们三个都打不过她一个,被欺负的太惨了,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
没轮到夏秉政开口,孙香香便气急反驳,“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们三个打我一个,也是你们先动手打的人。”
看女儿挺可怜的,可其她几个也挺惨,孙大昌都不知该相信哪个了。
毕竟他了解自己闺女,每回欺负了人都能倒打一耙。
比如上回和秋婉莹的争执,他到场一看就知道人是装的,练过武的身子骨,不可能被那么几层楼梯给摔到昏迷不醒。
此时也一样,人是哭的挺可怜,可脸上连个巴掌印都没有,看不出有外伤,他也不确定到底是装的还是真挨了打。
罗雅开口反驳孙香香,“你才是恶人先告状,仗着自己身手好,打了我们三个还要装可怜,夏爷爷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
秦傲雪立马附和,“就是,孙香香打了我们三个,夏爷爷给我们做主。”
秦家的女儿也跟着掺和,孙大昌头都大了,孙家才刚挤入上层圈没几年,一下子和这么多人家交恶,就算挺过去这次,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看到女儿还要辩驳,率先开口道:“真是对不住了,香香年纪最大,却跟几个小妹妹动手,我替我女儿跟几位道个歉。
等会儿都去医院做个检查,医药费我来承担。”
孙香香不可置信道:“爸~,是她们打了我!”
孙母给女儿使了个眼色,他们家本就是上门求人的,就算受委屈的是自己,也只能点头认下。
更何况小女孩闹了点小矛盾,就算传出去也无伤大雅,反倒孙香香是里面年纪最大的,被笑话的还是她们家。
孙香香眼泪止不住往下掉,长这么大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疼痛是次要的,她憋屈的想要发疯。
孙母把女儿扶起来,看她疼的龇牙咧嘴,已经肯定人不是装的,她的宝贝闺女这次吃了大亏。
一时间心疼不已,再待下去恐怕忍不住要发飙,开口告辞,“香香疼的厉害,我先带人去医院看看。
几个丫头也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我们孙家出。”说完扶着闺女往外走。
看妻子的神色,孙大昌察觉出不对劲,反正条件谈的差不多了,也跟夏秉政拱手告辞。
等一家三口离开,罗雅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秦傲雪见状也爬了起来,“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做个检查?”
罗雅过去圈住她的脖子,“去,不去白不去,反正又不用自己掏钱。”
曹熙没让夏秉政扶自己,起来笑着说道:“那点便宜就别占了,仪器检查做多了对身体不好。”
夏云波看的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感悟颇深,女人太可怕了,特别是顶着鸡窝头的那个,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而夏秉政和秋茉对视一眼,太阳穴开始突突跳。
罗家丫头也就罢了,性子跳脱有些机灵过头,办点不靠谱的事儿正常。
可自家孩子是啥时候学坏的?这又打架又撒谎的,老心脏有些接受不了。
还有软糯糯的秦家丫头,把人家好生生的姑娘带的歪成这样,秦家人知道了会不会打上门来。
车上。
孙香香身上被拧的地方一碰就疼的厉害,眼泪汪汪的说了自己被打的经过。
孙母听完气的破口大骂,孙大昌阴沉着脸异常沉默。
不愧为夏秉政的孙女,即使是乡下养大的也狡诈的很,这是明知道他们孙家理亏,就是打了他闺女也是白打。
他眼珠子似的护了这么多年的宝贝闺女,居然被如此欺负,这口气绝不能忍。
打断妻女的谩骂和哭诉,突然开口道:“你们尽快收拾一下出国吧!”
孙母愣了一下惊声道:“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孙家已经是大出血,姓夏的还是咬住不放吗?”
孙大昌叹了口气,“让你们出国是以防万一,夏阎王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就怕人得了好处再阴奉阳违,到时候再想走就来不及了。”
孙香香也顾不上哭了,咬牙切齿道:“我不走,婚事不成,我们家已经够委屈了,夏家凭什么咬住我们不放。7K妏敩
不就是绑了个卑贱的丫头片子,贱命一条死就死了,更何况现在人没死,还想我给她偿命不成。
我不管,今日之辱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