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袁家泰的话,夏文博不可置信的看向于楠。

“楠楠,他们在胡说八道对不对,心儿是我们的孩子,是我的女儿。”

袁小夫人开口讽刺道:“当我们袁家都是傻子不成,没证据我们会贸然来认孩子吗?”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扔出去,“亲子鉴定,自己看!”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于楠突然抬起头,开口道:“不用看了,孩子是袁家泰的,跟姓夏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夏文博踉跄着退后一步,脸色瞬间煞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

半天才哆嗦着嘴唇质问道:“你,你说什么,心儿不是我的女儿?”

于楠微微勾起嘴角,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没错,孩子千真万确不是你的。”

此刻的夏文博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一时间浑身发麻手软脚软,几乎站立不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不明白,昨天还看他柔情似水的女人,为何此时看他像仇人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呀?”质问的话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般。

于楠嗤笑一声,“为什么,你是有多蠢才会问出这种问题?我二十芳华的年纪,嫁给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图的是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本想着进不了袁家的门,做你夏家大公子的继室也不错,顺便给我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便宜爹。

没成想你这个夏家大公子早就被逐出了家门,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还得让我一个女人养着你。

姑奶奶不想伺候了,就这么简单。”

夏文博用力抓着病床扶手,才支撑着身体没有倒下去,大口喘着粗气,血红的眸子盯着于楠。

“楠楠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说过,你什么都不图我的,就图我对你好,你心甘情愿跟我过平凡的小日子,这都是你说的呀!”

于楠站起身往前有了两步逼近他,“你被叶清敏那个女人玩弄了半辈子,如今还敢相信女人的话,该说你是单纯好呢,还是蠢笨如猪更贴切些!”

夏文博抬起胳膊,哆哆嗦嗦的指向她,“你,你·······”

喘了大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紧接着身体晃悠了两下便滑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见此情形,袁家母子慌乱的对视了一眼。

袁家小夫人率先反应过来,抓住了于楠的胳膊,“人是你气倒的,跟我们袁家可没关系,夏家要是追究起责任来,你可不能赖上我们。”

于楠甩开她,看都没再看倒地的夏文博,弯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背包,快步朝病房外走去。

等袁家母子两人反应过来,人已经跑出了病房。

袁小夫人一拍大腿,“快去把这个女人抓回来,她跑了我们就说不清了!”7K妏敩

袁家泰从惊诧中回过神来,赶忙小跑着去追人,可等他跑到门口,于楠早就没了踪影。

母子两人傻眼了,正打算开溜,两个黑西装的男人走进了病房,看到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夏文博,赶忙跑出去喊了医生。

一个小时后。

夏秉政面如寒霜的等在抢救室门外。

夏家几个儿子规规矩矩的排列在三米开外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喘。

谁都没想到一向万事不理的好大哥,会被一个女人给气到需要抢救的地步,一如既往的不省心呀!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抢救室还是没有传出消息。

夏秉政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看向夏老二。

“找到那个女人没?”

他刚拿到亲子鉴定,便派人过来医院,想要先把夏文博绑回去再处理于楠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没成想还是晚了一步,那个女人提前跑了,还把老大给气成了这幅模样。

夏文达没敢抬头小声回话,“还没找到人,不过下面人查到于楠两个月前办过假护照,我猜想人应该是想要逃到国外去。”

夏秉政咬牙切齿道:“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就算儿子再不成器,那也是夏家人,不能被一个女人如此愚弄。

夏文达赶忙点头应下,扫了眼抢救室紧闭着的大门,紧张到整个心都悬在嗓子眼。

真是不知该形容他的这位好大哥,一把年纪了,每回惹出来的事儿都令人无语至极。

刚揭穿叶清敏的丑恶嘴脸,转眼又跳进了另一个坑里,也不知这回还能不能爬的上来。

希望这次把命捡回来后,人稍微长点儿记性,省心些。

此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兄弟几个赶忙围了上去。

本以为是夏文博被抢救回来了,可没想到是让家属签手术同意书。

夏文彦抢先询问道:“我大哥平时什么病都没有,就是急怒攻心被气着了,怎么会严重到要动手术?”

医生解释道:“病人昏迷不醒不仅仅是受刺激导致的,我们经过会诊初步断定,病人是中了某种氰化物的慢性毒。

如今毒性已侵入肺腑,动手术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否则人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听完医生的话,兄弟几人都被惊到说不出话来。

而夏秉政狠狠咬住舌尖,直到尝到咸腥味才让头脑保持清醒。

一句话都没开口问,接过医生手里的同意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来便又是漫长的等待,直到过了午时,手术室里也没传出消息。

几位婶婶和刚得知消息的曹熙一起赶了过来。

听闻夏文博中毒还没脱离危险,众人都被惊到了,本以为人就是被刺激到了,万万没想到会是中了毒。

一时半会儿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在大家眼中,这个于楠不过就是仗着年轻貌美想嫁入豪门的拜金女罢了。

没理由下毒害人的,难不成因为没当上豪门太太才会选择报复?可为了这么点事儿搭上自己不至于吧!

曹熙的脑子有些乱,平时觉得对夏文博这个亲生父亲比陌生人也好不上多少。

可此时人危在旦夕,很有可能会丢了命,心口闷的难受。

便宜爹活蹦乱跳的时候没多大感触,这会儿也不知是怎么搞得?

脑子里上演的全是那点少到可怜的关心和对方的好,想多了反而难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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