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中,各家都来分自家的东西。翠兰说了二姐在城中,高太公和夫人都感慨。
庄中新添了三头牛,劳力大增。
由于有牛是庄中公产,便有人向悟能请示来年如何生产。悟能看看太公,心想有些事不便太出风头。太公果然有大将风范,临时说了几句来年计划的话。待众人散出后,回到家里,前思后想觉得说得不够详细,连想了两天,又重新招集庄客重新布置了生产计划,庄人都哄然叫好。
深秋时,生产中断,悟能带着翠兰拿着工布剑来到旷野练剑,先将口诀念了一遍,什么“婴儿姹女配阴阳,铅汞相投分日月。”,什么“离龙坎虎用调和,灵龟吸尽金乌血。”。说一句解一句,并说道:“这是内息调理的手段,我已经教过你了。婴儿是心火,离龙,金乌也是指这个;姹女是肾水,坎虎,灵龟也是它。铅汞指流动的气血筋脉。在心火与肾水的阴阳间相互调和和转换,练习出气息,气息再转周天。周天分大周天,小周天;大周天是从脚下涌泉穴顺会阴、命门、至头顶百会,再下到擅中,丹田回至涌泉;小周天是从会阴、命门、百会、擅中、丹田回会阴。先把小周天练习好,再练大周天。大周天练成,长生不老就在眼前。慢慢来罢,你气息初成,可以进行小周天练习了,如果你不笨的话,三四十年,应该可得小成。”
翠兰说道:“什么!三四十年才得小成?那时我都是老太婆了才是小成?老都老了,还怎么不老?有没有快一些的?”
悟能说道:“这个嘛……这还是在你比较聪明的情况下才能得到。快速的……没有!”
翠兰说道:“那你是怎么练成的?”悟能说道:“我是绝顶聪明。”
翠兰说道:“我不管!把你的聪明分给我!”悟能说道:“这个怎么能分?要不把猪头装在你肩上?”
翠兰说道:“呸,我才不要你那猪头,我直接要到大周天。”悟能说道:“这个嘛,实话告诉你,天王老子也做不到!”
翠兰无奈,只得依丈夫的话做从小周天第一重练习起。剑法嘛,悟能没教,只说了:“剑法在修习内息中悟,各人性情不同,修习的内息也不同,内息的形成和走向往往能悟出武艺的章法来。实在不行,到时我再教你几套凡间的剑法。现在如果非要我教,那就把锄地的动作练好。”
几经周折,翠兰武艺有所进步,持剑时能和悟能空手过上几招,之后就停滞不前,问丈夫。
悟能叹口气说道:“你也就是这水准了。”翠兰不依,缠着要解决方法。
悟能只得说道:“这乃天资所定,不是人力所能解决的。你也只能到这了。”话一落,粉拳雨点般地在他头上落下,打得他抱头鼠窜。
正跑之间,土地现身出来拦住了他说道:“猪悟能!你答应我的事怎还不为我办?”
悟能说道:“啊,这段时间忙,竟然忘了。不过此刻我身无分文,要建庙,塑金身,等明年罢。”
翠兰咦的一声说道:“这老头是谁?”悟能说道:“不是老头,是你爷爷的爷爷。也是这的土地神。”
土地小声对悟能说道:“她能看到我?”悟能说道:“她都对你说话了,你说她看不看得见?”
土地说道:“哈,这下好了,我们高老庄出了个阴阳眼,祸福未知啊!”悟能说道:“不是阴阳眼,是正正经经的道门法术,我教着她玩的。”
土地说道:“你不是沙门的么?”悟能说道“进入沙门只是形势,我的本领从上到下都是道家的。”
翠兰说道:“什么阴阳眼,什么祸福未知?”悟能说道:“阴阳眼就是能看到一些鬼神,却没什么本事,容易招人家嫉恨。一些鬼神会跑来捣乱,因为有些事,鬼神是不愿让人看见的。”
翠兰一惊说道:“我也这样?”悟能说道:“不一样,你捉几个小鬼跟捉小鸡似的,只要不惹到一些大神或妖怪,没什么事。以你目前来说,最危险的不是什么鬼神妖怪,是你们凡人,你要是伤了人,照样吃官司。”
土地大声说道:“你们别把话扯远!我那五室两厅的庙呢?”
翠兰问道:“什么五室两厅的庙?”土地说道:“这个猪刚鬣说了只要能娶你为妻就给我建一座有五室两厅的大庙,你们成亲都一年了,我的庙呢?”
翠兰说道:“有这事?我们成亲关你什么事?”土地气呼呼地说道:“怎么不关?要不是我把那几个泼皮叫来,这个猪刚鬣能见到你?”
翠兰一呆,指着悟能说道:“你,你,你搞的这把戏?”
悟能连忙说道:“别听他胡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翠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耳朵说道:“好!我听你慢慢说!”说完用力一拧,悟能痛得大叫道:“好,好,好,我知错了,我的姑奶奶。我错了还不成吗?”
翠兰说道:“错在哪了?”悟能说道:“我不该找泼皮来惊吓你。”翠兰说道:“不是这个!”悟能说道:“不是这个还有那个?”
翠兰松开手说道:“你们就没让那些泼皮抬着轿子来把我抢走,然后再在半路上英雄救美?”
悟能和土地一呆,对望一眼。悟能说道:“你孙孙孙女还喜欢这口味?!”土地说道:“那是你婆娘!”
翠兰再抓住他的耳朵用力一拧,喝道:“你们俩在说什么!”悟能“哎哟”一声说道不出话来。
土地马上说道:“下次一定照你的意思办!”
翠兰说道:“办什么办!你们这两,一个不老实,一个奸诈,都不是好东西!”
土地说道:“不奸诈,不奸诈,是好东西,是好东西。”
翠兰哼的一声放了悟能,对土地说道:“钱全在我爹爹那,要为你建庙,得向他要,此刻怕是有些困难。”土地问道:“什么困难?”
悟能揉揉耳朵说道:“你不是不知道,她那爹爹是个铁公鸡,要拔出一根毛来那是休想。”
翠兰说道:“你怎能这样说我爹爹!你就说一句很难让他出钱不就得了?非得加上‘铁公鸡’三字?”
悟能说道:“实话实说。”翠兰说道:“耳朵痒是不是?要不,我把拧下来?!”
悟能连忙闭嘴,翠兰说道:“要不这样:我们提议让爹爹出些钱修一修庄里的祠堂,顺便把土地庙修一修。”
悟能说道:“你认为能行吗?你爹爹把钱的程度恨不得自己披挂上阵当木匠,他会有多余的钱向外流?”
土地也说道:“你们答应给我的是五室两厅的庙,不是修一修。”
翠兰一跺脚说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悟能说道:“还能怎么办,我就说了,明年我们再建一个新的土地庙。现在能有什么办法?我说,老祖宗,明年,啊。”
土地说道:”你少给我打这种官腔,我现在好歹也是个官,这种事我懂,明年又明年,没完没了的明年。哼!”
悟能说道:“你非要现在建,也成。今夜我就给你建一个五室两厅出来!”
土地说道:“好啊。”
翠兰说道:“你哪来的材料?”悟能说道:“材料?山后树林中有的是木料,泥巴搅和水充墙,瓦没有,将就用茅草盖着,这还不简单。你们在这等我,我去抱几棵树回来。”
土地说道:“等等!和我想的不一样!我要的是青砖碧瓦的!不是泥巴充茅草盖的!”
悟能说道:“当初我们也没说用什么材料,你现在又逼得这样紧,只能给你泥巴茅草房了。等一下,树木一下就给你弄来。”完一阵火光闪起,悟能借火遁向后山飞去。
土地冲着流星般远去的悟能喊道:“你这是欺诈!我要的是青砖瓦房!你看看,你这老公!就是个狡诈小人!你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
翠兰说道:“我倒觉得我夫君的法子不错。”土地说道:“不错!这明明是欺诈!你还敢说不错!”
翠兰用手上指说道:“你看,庄内哪家不是泥巴房?我们都住泥巴房,你为何住不得?”
土地说道:“好歹我也是一方神灵,住个砖瓦房怎么了?”
翠兰说道:“当然住得。只不过要等我们都住了,才轮到你。你的供品要不要我们提供?你的香烛要不要我们提供?我们都没有,拿什么给你?”
土地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土地还是想不通,不停地说道:“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就要砖瓦房。”
听得翠兰烦了,大声说道:“没有!你上回找泼皮来抢我,我还没跟你算帐,你说说,这笔帐怎么算?”土地说道:“你老公也有份!”
翠兰说道:“他有份,我刚才拧他耳朵了!要不,我也拧了下你的耳朵来消债!”
土地说道:“我可是你祖宗!”翠兰说道:“祖宗,把耳朵伸过来。”
土地说道:“不伸!”翠兰说道:“不伸就不许提砖瓦房!”
土地说道:“要提!”翠兰说道:“那就把耳朵伸过来!”
土地说道:“不伸!”翠兰说道:“不伸就不许提!”
土地说道:“要提!”翠兰说道:“提就伸!”
土地怒目注视翠兰,翠瞪大眼注视土地。
过一会儿,土地说道:“好罢,我让一步,我不跟你这样的小辈一般见识。五室两厅,一间也不能少。先说了,厅不得小于长宽三丈,室不得小于两丈!”
翠兰呵呵冷笑说道:“这个怕由不得你!朱富贵去取木材了,取来多长你就住多大好了。”
土地说道:“你们讲不讲理?我都退让一步了,你们就不能做好一点?”翠兰说道:“我们是尽力而做,做出什么,你就得要什么。”
土地说道:“好好好,我老人家不跟你这晚辈一般见识,算我倒霉。有男人就不要祖宗了,真是胳膊往外拐,高家怎么有你这样的泼妇。”
翠兰脸一沉,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试试。”土地背起手仰首说道:“我说过了,嘿嘿,我不说了。”
一阵风过来,悟能丢下数十根树木,咦了一声说道:“你们在干什么?”
高翠兰笑着说道:“我给老祖宗揉揉肩,捶捶背。啊!老祖宗!”土地哎哟地还没答,翠兰用力一捶大喝声:“哪!老祖宗!”
土地哭笑着说道:“是是是,真是好孝顺的好孙孙孙女,我这把老骨头……快散架了。”
悟能说道:“得,得,得。我都看见了。老祖宗,我代翠给你个陪不是。这泥巴房也就是临时的,明年我给你建是青砖碧瓦房。翠兰过来帮忙,用你的剑把树皮剥了,取三丈五为一根。我把那地先平了,打上地基。”说完拿起钉耙在土地庙的旁边,挖出一块两亩平地。
挖了地基,然后回到庄里取了夹充墙用的大木板,挖了个大坑,倒入泥土,再到?外的小河边作了个取水法,将水引入大坑中,将泥土润湿了,提起一根剥好皮的林树,向湿土擂去,将土擂至细沫,沾粘度刚好时倒入插在地基中的夹板中,再次擂紧。
又开始作法使夹板内的泥巴干化,不一会拆除夹板,一堵墙就出来了。如此炮制,五室两厅的格局做成。
这边,高翠也把树木剥好,裁好。木工手艺她也跟父亲学了些,做了几个简单的门窗,还把大量的茅草用小树枝固定绑好,上了梁柱,盖上茅草,装上门和窗,一座土地庙就建成了。
东方刚刚发白。
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悟能拍拍手说道:“简单了些,没有上大梁仪式,老祖宗,您就将就一下,请入住罢。这就算是请神了。”
土地说道:“好好好,下回再给我补办一次。”悟能笑着说道:“好咧,只要您说,马上给您补办,不过今年不行。翠兰,我们走吧。”
翠兰说道:“我要你背。”悟能说道:“好咧,我们回家。”背起翠兰大步向庄内走。
翠兰敞开歌喉唱起山歌:“山道柳下绿水湾,谁家姑娘织布烦。窗前彩蝶成双对,屋后流水鱼成排。”
悟能应声回歌道:“山道柳下绿水湾,哥我相思已成灾,听得妹家有鱼在,哄我拿了鱼网来。”翠兰呵呵嘻笑,一手打在他那猪头上。
鱼和网,是男女情悦的象征,大清早的两夫妻大唱情歌,山歌朴实无华,歌声嘹亮,远远传开。
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说道:“有这两活宝,那还用得着我这土地神?”
隆冬,夜里一场大雪。天明时,万里银装素裹,如此寒冷的天气,庄内没人愿意出门。
悟能和翠兰却似不畏寒冷,他们坐在庄口的草棚中生火烤野兔,昨夜在田地中打得不少野兔,留在家中吃不完,今天心情好,出来烤着吃玩。
悟能指着一遍白雪说道:“这一夜大雪,来年定有好收成,这叫瑞雪兆丰年。”翠兰说道:“也听老人这样说过,下了雪,就一定收成好?”
悟能说道:“基本这样,雪化时给土壤水份。寒冷会杀死的大部分小虫子,这样庄稼就不会受虫子的伤害了。以前你没见过大雪?”
翠兰说道:“见过,但还是有虫子。”悟能笑道:“不会再有了。”翠兰笑着说道:“我知道,土地跟我说了,你把那只蚂蚱精除了。”
悟能收了笑容说道:“只怕是又来了一个便狠的。”翠兰一怔,说道:“什么?”
悟能说道:“你看那边路上,一团黑气冲天而起,正朝这边来,有一个或者两个妖怪过来了。先别作声,看看他们要搞什么鬼。”翠兰一惊,坐到他身边说道:“我怎么看不出。我没带剑怎么办?”
悟能说道:“先看一看,说不定人家只是路过。”正说话间,远处走来两人头戴斗笠的汉子。来得好快,瞬间到了划棚前。
只见他们也是衣衫单薄,两人都背上斜插着长剑。
其中一个将鼻子用力地在空中嗅着说道:“我道是什么这么香,原来有人在这烤兔子。分一点成不成?”说着就挤进或是棚,伸手就抓还在火上烤着的兔子。
翠兰脑怒,正要发作,悟能扫了她一眼,她忍了下来,瞪了那家伙一眼。
另一个则在棚外,他看看悟能又看看翠兰,拱手见礼说道:“我弟兄两人远道而来,打扰二位了,我这兄弟粗鲁,还请二位见谅。”
悟能拱手还礼说道:“有客远方而来,自当盛情款待,只是此间无酒,真是怠慢二位了。”
那人点点头说道:“那就打扰了。”说完走进草棚而对悟能坐下,除下斗笠。
悟能问道:“不知二位尊姓大名,从哪来?要到哪去?”那人说道:“我的道号玉虚,他是我师弟玉虎。我们正云游四方修行。”
悟能说道:“什么是修行,修行什么?”
玉虚有些得意地说道:“修行是锻炼自己的意志,提升自己的法力。我们在云游中除掉一些妖怪,夺取他们的内丹。”说着眼睛直盯悟能。
翠兰问道:“什么是内丹?”那低头吃兔子的玉虎说道:“内丹是妖怪修练时聚起的真气,日久成丹。得到了可对我们的功力有大增作用。二位修行不浅,看来内丹应该不错,看在这只兔子的份上,不杀你,我们要这男的就得了。”
翠兰脸色大变,刷地站了起来。悟能哈哈大笑,用手扯了一下她的衣服,示意她坐下。
跟着对她说道:“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快速的修练方法么?当时我说没有,就是不想让你去杀戮。这下好了,我们不想杀人,但总有人逼着过来。内丹?呵呵,二位的想必也不错。你们是何人门下?”
玉虎停止了吃,站起来,缓缓地退了一步,伸手握在剑柄上。
那玉虚则笑笑,他说道:“武当山,真武祖师门下。”
悟能笑道:“我和真武兄弟相称。你们冒充门号也得有点常识,荡魔真君门下不收妖怪。一只小鹰和一只小狗,怎能自称是真武门下?”
玉虚脸色变了,突然反手拔剑向翠兰劈去。同时玉虎也拔剑向悟能刺来。
玉虚这一剑来得快,翠兰阅历尚浅,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没能躲开。悟能大怒,一掌向他手腕击去,玉虚手中长剑拿不住,直冲向草棚顶,将棚子击出一个大洞,玉虎也那掌风逼退。
那玉虚受掌力一击,坐不稳,倒飞了出去,在雪地上连翻几个滚,化出原形,借风遁望空而逃。
悟能也不追赶,转头望着玉虎。玉虎见师兄逃了,也转身要逃,悟能一脚将地上的火堆踢起,无数炭火朝他背上打去,那玉虎吃不住,跌倒在地。
玉虚那冲破草棚的长剑落下,悟能伸手接住,笑嘻嘻地将它交给翠兰。
翠兰知道丈夫递来剑是想让她和这叫玉虎的小狗妖怪练练,笑着接过剑后,大步上前,一个锄地动作劈去。
悟能一呆,这庄稼汉锄地剑法她还真练了。
那玉虎没有师兄的逃遁手段,见翠兰过来,急忙跳起来,看她正面举剑劈来,全是漏洞破绽。但他却没法反击,因为她的剑举起时,他已笼罩在她那无形的剑气下。
不求伤敌,只求自保,玉虎只得用剑一挡,心想:“女流之辈的力气总没我的大吧。”这想法错了。
两剑相交,他差点把剑不稳,脚下站的地方陷下两寸,身后被一股烈风激荡出去,棚子抖动不已,棚外卷起一道无数雪花飞舞。
翠兰又是一剑锄地劈来。这一剑比刚才那剑便猛,剑锋没到,玉虎就喘不过气来,身如被使定身法般动弹不得,于是拼命双手握剑举挡。
“铛”的一声两把剑同时断成四截,翠兰退了一步跺脚说道:“剑没了,还怎么打?”
悟能叹口气说道:“武术之道,没剑就不打了?手脚用来干嘛?”翠兰猛然醒悟,上前一脚将那发抖不停的玉虎踢飞两丈远,落地化成原形,趴在雪地里汪汪哀叫。
翠兰跳了出来说道:“让我来看看你的内丹是什么样?”悟能喝道:“住手!”翠兰惊异地转身望着丈夫。
悟能走出草棚对翠兰说道:“所谓猎取内丹不过是旁门左道之术,虽然对修练有帮助,但会越练越偏差,最终走向魔道。如果你将来不想成为魔头的话,就不要去想什么内丹!让它滚吧。”
翠兰瞪大眼睛说道:“入魔道是怎样?”悟能说道:“心浮气躁,还想吃人。”翠兰吓一跳,说道:“那我不敢要了。”
翠兰走到那小狗面前问道:“你是怎样看出我们修为不浅的?”那狗只是哀叫不已,并不答她的话。
翠兰脑起来,一脚踢去。悟能笑了说道:“它从我们不怕冷看出的。它并不知道我们修为有多深,要是知道了。打死它,它都不敢近这二百里内。它的法力被打出原形了,也就是条狗,说不了人话了。我们回家罢。”
回去路上,翠兰问丈夫:“我的法力能除妖了?”悟能说道:“差得远!也就对付一两个小妖,碰上道行高的,你就被他吃了。”
翠兰说道:“那个叫玉虚的能不能对付?”悟能说道:“你连他一剑也没能避开,你说呢?”
翠兰说道:“我是说我有工布在手,能不能和他比一比?”悟能说道:“江湖险恶,妖怪不会和你面对面的比,他们都会趁你不备时下手。”
翠兰说道:“这么说我和那个玉虚是有得比的了。我的法力大些,还是他法力大些?”悟能说道:“你都拿小妖作比较了,你还想有多大?”
翠兰又问道:“那个真武是谁?你怎么和他称兄道弟?”
悟能说道:“截教和阐教争天地停息后,天下妖魔横行,真武一把铁剑扫除了大部分妖怪。其余的四散躲避,不敢在他的地盘上出现,他的庙在武当山上,他也叫荡魔将军。他现在在天宫上把守着北天门。我以前在天宫当天蓬,自然和他称兄道弟。”
翠兰说道:“原来他是个看门的。”悟能笑道:“胡说八道。”
走了一会,悟能说道:“那锄地的剑法你真练了?!”翠兰说道:“你又没教别的,我也没看过什么剑法,不练那个练什么?”
悟能说道:“我不是说过武艺章法在练内息的时候自行悟出的吗?你就没悟出干什么?”
翠兰说道:“没有。”悟能说道:“不应该呀,你的法力……算了,回头我还是教你几套凡间的剑法吧。那姿势……难看不说,还全身是破绽。”
翠兰说道:“不觉得呀,不是打败一个妖怪了吗?”悟能说道:“多学学没坏处。从今后工布剑带在身上。妖怪或者别的什么修道之人,得知你修练了内丹,他们会来盗取或抢夺,古里八怪的方法,什么都会有,得小心。”
翠兰说道:“什么是内丹我都不知道,他们抢什么?再说带了把剑还怎么干活?”
悟能说道:“这世上图捷径之徒不少。他们不想进行繁琐修练,往往打着云游四海的旗号,四处去杀那些有修为的人或妖,夺取他们的内丹来提升自己的功力。我们不夺别人的,但也不能让人夺去了。兵刃的隐藏有窍门,这你得和那工布剑好好商量,它既然跟你了,想来会给你隐藏的,隐藏后,不影响你干活。我身上带着九齿钉耙,谁又知道它在哪?”
回到家里,翠兰取出工布剑,悟能把一套凡间的太乙剑使出来教她,这太乙剑悟能也不是很熟练,本来刚柔相济的剑法被他使得刚劲之极。
翠兰悟性有限,学来学去又回到那锄地的动作上。
高老夫人几次催他俩吃饭,他们都不去,最后太乙剑法没学成,锄地剑法倒进展不少。
锄地的漏洞不断减小,威力不断增强,剑法已成形。
悟能摇摇头说道:“算了,太乙剑别学了,锄地就锄地吧,能克敌制胜就是好剑法。现在正农歇时,每天四个时辰练剑,不得偷懒!家务活我全做了,每天晚上我要和你过招实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