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隐瞒住自己真正的心思,微带着讨好的对着那家人。

反正他早就习惯了。

从前不也是这样吗?

这位大哥是宋家主家的家主,自小被前家主金玉软锦中呵护长大。

从神童到青年才俊,迎娶娇妻,再到接任宋家家主,将宋家再一次庞大。

人生处处完美,长得好,又聪明,手段高。

让宋志这个旁支的人艳羡极了。

他现在说是他的表弟,其实他就是个旁支,也就是现在时代好。

放在古代,他宋志就是这位大哥的仆从,家生子。

哪能有幸喊他一句大哥。

喊主子,喊少爷,才是正正经经。

啧,真是爱死现在了。

虽然他又一穷二白了。

但那又怎么样?

他打眼着整个宋家差不多就完了,这个宋家家主还能有什么用。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宋志心中得意,宋家家主又怎么样,你的完美人生的破碎从你生了一个带病的儿子就开始了。

不过,宋志还没有完全得意忘形,他还想抠点好处再溜呢。.七

溜当然是他一个人溜,那个没用的蠢女人和赔钱货就算了,还拖累他的步伐。

哦,对了,刘妍他得带走。

他有得用。

而被他人盘算的刘妍低垂着眉眼,拉着同样低着头的宋乐。

两人虽然都是低着头,但明显宋乐是胆小的躲避,至于刘妍……

算乱柔顺的发后,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看来她要尽快甩掉宋志这对夫妻两了。

一个蠢,一个又蠢又坏。

跟着他们,她估计也得不到什么好处来了。

他们给她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让她认识了另一对宋家人。

那才是真正有头脑的能人。

可惜就是因为他们有头脑,所以刘妍一直无法接近他们。

与柔弱外表不同的是刘妍的野心。

她家里也被抄了,父母抛弃了她,让她开心地是他们死了,在逃跑的路上,被被砰的一声。

哈哈,罪有应得,谁让他们逃跑不带上她。

后来她一个人去了那里劳动,一个女孩子,从前也是金枝玉叶,十指不沾阳春水长大的。

她是受不了苦的,她也不想受苦,她攀附上了很多人。

老的,丑的,脏的,丑的……

只要他们有权利有能力让她过的舒服,她就可以在别的地方让他们舒服。

哪怕被别人骂成贱人……

在宋家人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他们很不同。

观察了一段时间,她成功和宋家那个懦弱的女孩宋乐搭上了关系。

她们可真像啊。

一样是爹不疼娘不爱,一样出生好。

她们又不同。

她自知自己是个带毒的花,外表娇弱,内里蛇蝎恶毒。

宋乐由心到外都是柔弱封闭的,按道理,宋乐应该混得比她惨才对,可是,她明明一眼看到底的悲惨人生却出现了她的大伯大伯母。

啧,真是嫉妒呢。

好在她之前的伪装都是有用的,她成功搭上了逃离那里的机会,她逃出来了,带着一身脏污。

哈哈。

瞧,她又看到了什么,一个聪明英俊的男人,可惜了,有点太聪明了。

两人一直没有真正地对过视,可是刘妍知道,他轻扫过她一眼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把她整个人看透了。

有点不好惹呢。

听说他还有个有钱的对象,也不知道谁那么没眼光看上他。

希望那个有钱的小富婆是个傻白甜,说不定她也能搭上线。

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有权有势的男人可以睡一睡的。

她,不挑~

“解应侄儿啊,我们去哪里啊。”宋志问道。

宋解应为了来接人,去借了一辆车来。

他们这群人之前都富过,再贵的车都坐过,自然对这种车没有兴趣。

没什么行李,一人一个又破又小的包袱,几个人挤一挤勉强坐的下。

副驾驶的位置被宋解应安排给了自己的母亲。

这是最为亲儿子的偏心,谁也不能置度,连宋志的妻子都没吭这个声。

一行人坐上车,车子启动。

宋志看着他问都没问就开车,没忍住问了出了问题。

宋解应目视前方,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表叔,我会带你们先去招待所,我可以暂时借你们一些钱,你们可以先住着再找房子住。”

宋志听完懵了:这就没了。

“没了?”

这是将他们直接扔了的意思?

宋解应正在转弯,闻言轻笑道:“表叔还有什么?”

宋志一噎:还有什么。

他还想说什么,他想的是赖着他们一家,最起码在他找到那笔钱之前。

而不是宋解应这个狡猾的兔崽子随便给一笔小钱打发了他们。

在他心里已经默认了,什么借钱,不还的钱算什么借!

再说他给钱能给多少,住招待所能住到天荒地老吗?

可是这些话他都不能说,他可是一个好长辈,怎么能说这些显得十分不要脸的话来。

好在有人和他心意相通。

他那个一向不要脸面的妻子。

宋解应的表婶这回也讲究谋策了,没有直接说那些不中听的。

“解应大侄儿,你把我们一家送招待所了,那你父母呢?他们住哪?”

她已经想好了,赖着他们。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睡了半辈子一张床的夫妻此刻无比心有灵犀。

宋解应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查探,轻描淡写道:“爸妈我已经安排好了,目前我在市里的研究所工作,做出了点成绩,申请到了一个家属房,一室一卫,正好够两个人住的了。”

一室一卫,那岂不是他们跟过去就得睡厕所了!那可不行!

接着有问道:“那你住哪啊。”

说完又补了一句:“表婶我这是在关心你呢,这不是怕你没人照顾你吗?我记得你小时候可金贵了,大嫂恨不得安排百八十个人伺候你。”

刘妍挤坐在角落,憋笑翻了个白眼。

宋母面色有些不渝。

宋解应眼睛都没眨一下:“表婶,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我们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我现在住在研究所的宿舍里,非闲杂人等不能进入。”

闲杂人等!

可不就是说的她!

这个侄子真是蔫坏,和大嫂一样,就会糊弄人。

也懒得装了,她直接问出口,经历过劳作的满脸黢黑,斑黄的牙一张一合:“解应大侄儿啊,都是一家人,虽然有些话不太方便,表婶还是直说了啊。”

宋解应道:“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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