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滨，我的身体确定没有其他问题？”
殷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你力气大的和头牛似的，怎么会有问题，唯一的毛病就是脑子有病了。”
王觉顿了顿：“你确定？主要是心脏。”
“我确定，至少一年前你的全身体检报告中，没有任何问题。”
王觉摩挲着下巴，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心脏之前传来的剧痛更像是被外力敲击了。
换个抽象点的说法，就是被内功所伤。
但别说什么内功外功，至少王觉是没有听说过有内功的传家功夫。
摇了摇头，推门进入家中。
时近傍晚，孟沐沐在重新启用家里面的厨房。
本来被灰尘覆盖的厨房焕然一新，油盐酱醋等都出现在了桌台上。
“我给你做了饭！”
王觉挑了挑眉：“你殷叔叔要来？”
“他没有跟我说。”
“那我不是说不用给我做进去？”
孟沐沐双手抱拳，穿着居家的黑白色围裙，小声道：“你要是不回来吃的话，明天我就吃剩饭，这样也不会浪费。”
王觉微微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这么一个少女，是怎么相信一个被酒色掏空身躯的大叔的？
桌上，王觉随便吃了几口饭，发现还是甜口的。
“殷叔叔说你是江南人，喜欢吃甜口。”
王觉抿了抿嘴，微微点头。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谢谢她？
还是谢谢殷滨给我找了个贴心保姆？
这次理性似乎也没有说话，刚刚想激起情绪的王觉只能放弃了。
干干地说道：“很好吃。”
王觉自然不会帮孟沐沐洗碗或者什么，干脆的回房。
想着给记忆中的几个人发了邮件。
心脏的疼痛让王觉有一种危险即将来临的预感。
发了邮件后，依旧觉得有些不放心。
外面又开始飘起小雪，王觉随手拿了一把伞。
还在洗碗的孟沐沐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我要等你回来吗？”
王觉并没有回应。
朝着藏在日本东京的一条华人街走去。
细雪飞舞，街道寂静，路灯昏暗。
唯有这条华人街还有点烟火气息。
王觉停在了一幢家乡气息格外浓重的别墅前，敲响了厚重的木门。
一名管家打开门。
“少爷？”
“司马南在吗？”
“在的，请跟我来。”
偌大的房间里面挂满了水墨画，木质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卷，还有一潭小池，里面有着不少七彩的锦鲤来回游动，似乎不知外面飘着雪，且已入夜深。
司马南手上握着三个核桃，背对着王觉：“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可不觉得，你会来给我拜年。”
王觉找了个位置坐下：“拜年？你如果想要我拜的话，我现在可以说几句。”
“免了，说事情。”
王觉把下午在商场的体验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司马南一直闭着眼。
直到王觉话音落下。
司马南才淡淡道：“能够做到这种效果的其实有很多方法。”
“比如？”
“精神控制，虚假疼痛。”
王觉摇头：“应该不是。”
“比如蛊虫等，很早之前就下在你身体中的手段。”
“应该也不是。”
司马南继续道：“也可能是存在于日本角落的魔法。”
王觉顿了顿，魔法？
这个有可能吗？
“不应该……”
司马南眼睛“忽”地睁开，浑浊不堪，连眼白和眼珠都难以分辨。
这就是司马南家的功夫传承，望气。
说白了就是神棍家族。
但瞬间，又马上闭上眼睛。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太多东西，缠绕模糊。”
王觉可没时间在这边做谜语人：“说人话呢？”
“你还是这么心急，我们许久未见了，恰好今天在这里，我们喝一杯茶慢慢聊聊，上茶！”
司马南是有真本事的，王觉也就静下心打量着他。
斑白的发髻，因为衰老出现的老年斑，失去弹性的皮肤。
司马南微微抿了一口茶：“首先，你有一次改头换面的大变。”
王觉眼眶微微一张，这都能看得出来？
“不过，感觉并不是坏事，也可能是你的病好起来了。”
“此外，我看到了红丝。”
“红丝？”
司马南很确定道：“日本流传有几大魔法，这个很像是红魔法，你最近惹到了红魔法的传人？”
王觉眯着眼，微微摇头：“并无交集。”
“那就是她想找你，找机会去见一面吧。”
王觉起身离开，知道了结果后，剩下如何处理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不过，再次翻看回忆，从来未和小泉红子有过交集才对。
“我还看到了故人之气，过往，还有未来……”
但是王觉已经离开了。
桌上的好茶冒着腾腾热气，一口未动。
离开司马南的住所，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殷滨靠在电线杆上抽着烟：“你来司马南这边干什么？你说的心脏问题很大？”
王觉：“大冬天晚上不窝在被子中，靠在你家人的胸口上享受柔软，来这边找我？”
殷滨尴尬一笑：“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担心你。”
王觉顿了顿：“小事情，我会去解决的。”
“其实像之前也挺好的，没必要查来查去查，我们完不成任务，自然有下一批人会来。”
“其实……还是活着更……”
殷滨话还没说完，王觉就已经坐上了车，消失在了风雪中。
“重要。”
夜归，暖色的灯光还亮着。
孟沐沐趴在桌子上打着瞌睡。
听到开门的声音，骤然惊醒。
迷迷糊糊道：“你回来了？”
王觉：“嗯。”
“我先给倒杯热水，再给你去烧热水洗澡。”
王觉抿了抿嘴：“你早点休息，我不渴，洗冷水澡就够了。”
“那怎么行，这么冷的天，会冻坏身体的。”
“那随你。”
茶杯冒着热气。
王觉盘腿坐下，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王觉看了眼下午买来的礼物。
小泉红子，如果只是想见我的话，我现在寻过去不就正着了她的所想所愿？
不过，这种并不礼貌的行为，将来相见是一定会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