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觉看向在愣在原地,眼珠外突的大太太。

苍老的面容之下,是一颗被岁月摧残得满是孔洞的心脏。

“是不是很惊讶我们怎么能从被你锁上的暗道中出来?”

殷滨呵呵道:“其实我和宫间满,当然还有宫间贵人今天早上就知道你可能不是真的大太太了。”

她瞳孔一缩:“怎么可能!?”

殷滨非常可爱地比了个耶的手势:“我可是大太太的忘年之交,今早当我来到这里,翻出我曾经给大太太寄的信件的时候,你还说着这是一个很久远的老朋友,回忆的像模像样,可那个人就是我,在你面前却认不出来。”

柯南刚刚还在思考纵火案和大太太的问题,却发现风头又被抢了?

“你见到我们之时,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护照的大小是六年前才更改的,而你却是十多年未曾出去过,怎么又会知道呢?”

殷滨看了眼邮件,近十年来,只有一人有过出境记录。

“你就是那个下落不明的女管家,西川睦美小姐吧?”

西川睦美狠狠地把叉子插向盘子,露出了老年人根本不应该有的正经与气力。

“刺啦!”

“不可能!绝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是我!”

王觉耸了耸肩:“没什么不可能的,一个死人不可能出国后又回来。”

“至于你一直想要的,最珍贵的宝物……”王觉看向柯南,“柯南,你解开了西洋棋的暗号了吗?”

突然被点名的柯南怔愣了几秒钟。

刚想张口。

王觉道:“没破解也没关系,暗号破解的过程我想你也没兴趣知道,你去大厅,逆时针移动大老爷的画像,就会看到暗道的入口。”

西川睦美疯一样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推开门口的众人奔向大厅!

转开大老爷的画像,一个密道陡然出现。

所有人都追了上来,他们并不怕西川睦美逃跑,对于潜伏在城堡二十年的她,没有比亲眼看到宝藏更为重要的东西。

“我为这个城堡服务了二十年!”

“终于找到我要的财宝了!我绝对不会让给任何人的!绝对不会!”

来到塔顶,西川睦美看到了一扇木门,木门后面隐隐有着金光。

终于!

终于找到了!

富可敌国的宝藏就在这扇透着金光的木门后。

直到西川睦美用激动到颤抖的双手推开木门,看见的却只是城堡之外的风景。

王觉也终于爬了上来:“看门上写的东西。”

“我愿将这座城堡和这一幕景色送给第一个找到这里的人。”

王觉看向门外的景色,自言自语道:“这美景,也的确能算是一笔独属于这座城堡的宝藏吧。”

至于西川睦美的喃喃自语和忏悔,王觉并没有任何兴趣。

她只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却失败了的败者而已。

当然,就算成功了,找到的也无非只是一眼美景。

此刻,身为揭露了这一切的他,应该也有什么情绪?

可能是情绪太复杂了,理性并没有给情感下达指令。

王觉轻声问:“小哀,你觉得此刻的我应该有什么情感?”

小哀看着门外的景色:“你可以嘲笑她的所作所为,也可以嘲讽她为了所谓的宝藏整容成了一个老妪,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

“你当然也可以同时怜悯那些被她纵火杀死的那些人……”

“你也可以为你解开了这个十多年的谜团而感到自豪。”

但转而冷嘲道:“不过,现在的你,什么都没有,问我又有什么用?”

殷滨拍了拍王觉的肩膀:“所谓的宝藏就这?”

王觉:“怎么了?”

“这算什么宝藏,十多年前我就知道了,那时候我天天上来看。”

殷滨有些憎恶地看着西川睦美,她杀死了他在日本为数不多的朋友:“不过现在看来,可能只有我知道罢了。”

此刻,已是黄昏时分。

那一抹宝藏金灿灿的,显得格外珍贵。

殷滨嘴角罕见地挂着笑容,双手合十看着窗外的晚霞,并没有回应。

王觉等人则再次回到了餐厅。

宫间满和宫间贵人朝众人表达了感谢。

柯南抱胸郁闷着。

暗号破解了这么久,又被别人装走了。

倒是少年作死团三人依旧嘻嘻哈哈,完全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

柯南:“王觉哥哥破解暗号也很厉害呀!”

王觉哈哈笑道:“我可是东都大学侦探社的社长,要是没点破解暗号的本事怎么可以。”

步美:“哇,东都大学侦探社?!”

光彦:“我以后也一定要上东都大学!组建大学侦探团!”

元泰:“好耶!鳗鱼饭真好吃!”

柯南翻了个白眼,东都大学可是日本最好的大学之一,哪能随随便便就被你们考上。

小哀双手捧着杯子,喝着热腾腾的味增汤:“侦探社就能够一拳轰开铁门吗?”

王觉挠了挠后脑勺:“那是因为我还是世界综合格斗大赛的冠军。”

“是靠龙国功夫吗?!”

光彦:“哼哼哈hi!龙国功夫!”

元太:“我听说是不是还有一种能吃很多东西的功夫呀?”

殷滨看着王觉能和这些小孩子打成一片,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疑问。

以前的王觉可以用冷漠来形容,冷漠对待一切人一切事物。

包括他也是。

这就是所谓的病情好转了吗?

王觉:“博士,我们还在这边过夜吗?”

阿笠博士挠了挠头:“要不回去吧?”

三小只拉扯道:“回去干什么!不回去!好不容易能在城堡里面过夜。”

“小哀,你呢?”

小哀:“随便。”

殷滨挑了挑眉毛:“嘿嘿嘿,我们好久没一张床睡觉了。”

众人向王觉和殷滨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小哀的尤为更甚。

王觉只能呵呵道:“那时候我家很穷,但是路上碰到了正在拿着饭碗乞讨的他,就把他招进来当园丁了。”

“但我家住山脚下,阴冷潮湿,毒虫横行,却只有一张床,无奈之下就只能睡一张床。”

“哇,好可怜哦,这位叔叔。”

“王觉哥哥真是好人。”

“毒虫,太可怕了吧。”

小哀朝着王觉翻了个白眼,我信你个鬼,

正在喝水的殷滨也被呛到了:“咳咳咳,你别瞎说,明明是我们感情好。”

王觉微微点头:“当然,你在快饿死的时候我雪中送炭,我们怎么可能感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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