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勾引我?”
他低眸盯着她,眼神讳莫如深,嗓音是魅惑的沙哑!
“勾、勾引!?”
灵啾愕然张唇,旋即,甩开了他的手,水眸陡然浮上愠怒,“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啊!”
说罢,她便低下头,擦拭的动作用力了许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的手再次被抓起,灵啾挣脱了下没挣脱开。
秀眉顿染上怒意,“什么什么意思?莫非刚刚你对娇筱姐姐做了什么,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我做了什么?”天纵眯眸,狂狷眉眼也浮上了怒色,“明明是你不守妇道,对姓叶的动手动脚。”
“你……”
灵啾气得小脸通红,挣扎的动作越发大了,“你说谁不守妇道呢!你全家都不守妇道。”
“再说了,我又没有嫁人,为何要守那什么破妇道?”
“灵、啾!”
阴森的名字从他齿缝里吐出,声音宛若破冰而出,灵啾莫名打了个寒颤。
她梗了梗脖子,不怕死的继续道:“你不是很喜欢娇筱姐姐吗?有本事,你……你现在就去找她啊!”
话落,周身空气顿变得森悚,灵啾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在这森寂的空间里,异常的响。
她跟前的男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脸色沉得宛若修罗,扼着她皓腕的手,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揉碎,她咬着牙,一声不吭。
一双水眸毫不退缩地与他瞪视着!
反正这破异世她不想待了,不想再玩了,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明明是他这个脚踩两只船的花心大萝卜,在灵池里与她人做着没羞没躁的事,现在居然还反倒怪她对其它男人动手动脚了!
真是可恶,不可理喻!
今日,她可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正愤懑之际,手腕上的力量却猛地一松,她错愕抬眸,就见天纵下床,一把捞起床上的衣服,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砰——”
门被大力地关上。
灵啾心尖一颤,“什么玩意,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就你能走啊!本小姐也可以走,就这破屋子,本小姐还不想待了呢。”
说着,气鼓鼓的灵啾利落地下了床,打开了柜子,将里面的换洗衣赏都拿了出来,装进了包袱里面,往肩上一跨,也出了门。
分舍处——
“砰砰!”
“砰砰!”
万籁俱静的夜里,赫然响起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惊得屋内正鼾声大睡的长老,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擦了把汗,将外袍披上,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门前,大力地将门拉开,“谁踏马的……”
话未完,眼前赫然多了株草!?
长老顿住,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下一秒欣喜若狂,“洞……洞莲花?”
“麻烦长老给我找间灵府,这株洞莲花便是您的!”
洞莲花落下,露出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
“此话当真?”长老问。
这洞莲花可是价值连城哪,更是百年难一遇,他不信这个小弟子会真的将洞莲花给自己。
“弟子哪敢诓骗长老啊!”
灵啾的眼皮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语气甚是慵懒。
“凉你也不敢。”
听言,长老下巴顿时高抬,将她领去了一座修府,虽然没有天纵的那座修府大,但却也精致。
唯一的缺点就是灵气稀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一进屋,灵啾便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去他的任务,去他的男人,还是约周公最重要。
**
翌日——
当灵啾在自己的新修府睡得美哉时,殊不知,外面俨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早从修洞回来的天纵,见房里没灵啾的身影时,急得宛若热锅上的蚂蚁,在所有灵啾都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却是无果。
一时间,所有认识的人,都开始了地毯似的搜寻!季浮、李烬等人也加入了其中。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灵啾方才悠悠醒来,在院子里做起了早操!
“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在着舒坦。”
灵啾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
然,下一秒,“砰!”的一声,正对着她的院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了。
旋即,门就轰然倒地,碎成了两半,见状,灵啾的心都疼死了,她才刚买下的新房子啊!
才住了一晚呢,就得换门了?!
心中愤然,灵啾抬眸看向门口,正要破口大骂一顿,结果,当看见门口站满了人时,灵啾瞬间僵成了木乃伊。
“你……你们……”
她猛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伸出手颤指着他们。
门口的众人亦是怔住,院子里的少女,只穿着一袭粉色中衣,因刚刚做了运动,所以领口略有些松开,隐隐露出了点事业线,在阳光下那肌肤白嫩的晃眼!
也将她那俏丽的小脸,衬得格外粉嫩可口。
“都给我转过身去!”
立在最前面的男人,忽而厉喝一声,声音凌利如雷鸣,看呆的众人登时被吓了一颤,都转了过去。
随后,也都识趣地离开了。
门口的黑衣男人睨着那院子里的少女,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周身戾气浓郁,仿佛从地狱而来的修罗。
灵啾望着他,双手不禁捏紧了衣角,后退了几步。
“你……你要干嘛?!”
他那满身的戾气甚重,让灵啾头皮发麻。
“你……别过来!”
他缓步逼近,不徐不疾,像要捕捉猎物一般!
说罢,灵啾拔腿就要跑进自己屋里,结果,刚跑起了一步,腰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揽住。
“还想跑?嗯?”
蓦地,她整个人便被摁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的力量极大,似要把自己揉进他胸膛里般,让她喘不过气来。
“我……我没想跑,我就是想去更个衣。”
灵啾被摁在他怀中动弹不得,连说话都是艰难的,闷闷的,让人听不真切。
话落,天纵微微松手,将她揽腰抱起,朝那敞开着的房间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的!”
灵啾话至末尾,声音却是越来越弱,细小如蚊!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而她能够与之抗衡的胆量,已经在昨天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