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凰五年二月,大凰帝再次迎娶两位新夫入宫。一位是前暄昭的君主晟涟大帝慕容秋涟,一位是前凰凤女皇诗晗然的宠夫夜氏洛凉。
这次大凰帝的娶夫婚宴办得很低廉,可婚宴的结果却是出了奇的高调,高调到群臣朝贺后掩面笑语而归,满国百姓尽知,无一人不晓。
为什么呢
这其中的原因说来倒也有些值得探究的趣味儿。
民间坊舍里流传最广的一种说词就是,大凰帝兴许是统一了四国之后,国泰安平,百姓富居,闲得有些无聊到发懂,所以就比较贪好耍人玩寻个乐趣。
具体贪好到什么地步呢
有小道知情者偷偷传播着说:“唉咱这女皇咋贪好到这般胡闹的地步了好好的成亲礼宴,要是不喜欢人家,就别下旨娶入宫嘛可娶入宫了,要拜花堂了,却好生让人发笑,发气,发恼怎么能派人捉了只怀了狼崽的母狼前去和两位贵夫拜堂成亲呐”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咱女皇不是那么会折腾的人”
茶馆里,听到知情者的传报,有的茶客受不了传报上的措词,不信的反驳道。
“呀呀这位客官,你说的就不对了是不是什么叫女皇不是会折腾的人不可听信正史的喔”
知情者看到有人和自己搭腔,拽拽的站起身,掸去衣衫上的灰土走到茶馆中央,信言诚诚的瞟了茶客一眼。
“不信正史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个回事”
旁边另一位搭言者似乎也来了探讨的兴趣。
“嘿嘿众位茶客想听听那天来就给大家说一说好了,恕不相瞒,在下姓陆,大名天来,是茶馆里新聘的说书客,专长说些和皇上有关的奇闻妙事,诸位听客若是觉得天来说的不错,那就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陆天来抖抖衣身,来了正色,向着茶馆里的看客拱手作了一辑,开始自己的赚钱生涯。
“陆天来”
坐在茶馆二楼偏角上,一位茶衣公子品着店里新进的茶丝放在舌尖上轻裹一下,吐到桌旁的瓷碗里。
“安公子,您认识这位陆公子呀”
茶馆的小婢端着两盒新烘干的茶丝向着茶衣公子走来,脸上带了一抹羞红的晕彩。
“呵呵,早前听过他说书”
接过小婢手上的茶盒,茶衣公子瞥了眼小婢彤红艳丽的脸颊,隐约猜到小婢眸含秋波的情意,在心中暗想,看来明日又得换个新的婢女了。
“喔,那陆公子说的书是真的吗”
小婢怯怯的望向茶衣公子,脸上现出几分好奇。
“呵呵。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何必太在乎呢”
视线隔着廊栏穿过去望到陆天来说的天花烂坠,无色飞扬的面孔上,茶衣公子无声的摇摇头。
陆天来说什么说女帝的新夫碍于圣皇尊威,迫不得已和母狼拜了花堂
哎果然说书人是不能轻易听信的。
因为,在茶衣公子的印象里,那两位嫁到皇宫里的公子贵夫们,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还记得,那两位公子好像是当即就扯下了盖在头上的巾帕,拔出护卫腰间的长剑拎在手中,丢下满堂的宾客怒气冲冲的找女皇去理论了呢。
“漠语妆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你诚心的是不是快点给我出来”
一柄长剑嗖的扎进皇夫品茗的桌面,强烈的昭显着兴师问罪的人们,此行来者不善
“呵呵呵哈哈哈怎么样还满意本皇夫送你们的成亲礼不”
皇夫不紧不慢的轻啜口茶,缓缓解了喉咙上的热火余温,眸角的余光淡淡扫向门外站着的两名红衣凤冠的绝色男子,放下茶杯,启唇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