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旦却道:“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做的,是陆判所为!”
叶玄看向了吴侍御,道:“吴大人,这件事情是陆判所为,但是主谋却是朱尔旦,这朱尔旦该怎么处置?”
吴侍御冷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朱尔旦身为主谋,罪加一等,应该判处斩立决!”
叶玄继续道:“朱尔旦,你可听明白了?”
朱尔旦脸色一变:“陆判是我兄弟,你别忘了,将来你也有死的一天!”
叶玄淡淡一笑:“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朱尔旦脸色难看,但是他却并不是很畏惧,依然站在那里。
他知道,自己和陆判是兄弟,哪怕死了,在阴间也是能够作威作福的。
此时,叶玄道:“你此刻肯定在想,你和陆判是兄弟,哪怕死了,也能在阴间继续享福对吧?那我告诉你,你想太多了。
为了避免你钻这个律法漏洞,我决定,将你处死之后,魂魄收押镇邪司,受百年孤寂之苦,再打下阴间!”
叶玄这话一出,朱尔旦表情就很不好看了。
他的依仗就是阴间判官陆判,哪怕他今天死这里,到了阴间也是当大官去享福的。
可是,假如他的魂魄被收押百年,受一百年的苦,那可就一点儿都不舒服了。
因此,他脸色大变道:“你们不能这样,我……”
叶玄根本没有理会朱尔旦,而是上前几步,然后一指点在了朱尔旦眉心处。
朱尔旦直接顺势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朱尔旦的魂魄,也缓缓离开了身体。
他的魂魄一离体,就挣扎着想要往地府逃窜,只可惜,叶玄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右手张开,元力涌动,掌心不由的生出了强大的吸力。
朱尔旦的魂魄直接被吸到了叶玄的掌心之中,变成了一颗黑色的小珠子。
叶玄随手将朱尔旦的魂魄放进了口袋之中,然后便对吴侍御道:“吴侍御,这朱尔旦已经伏法了,接下来,这个冒牌的吴小姐,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
冒牌吴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要说杀了,倒也不至于,毕竟这里是古代,这个冒牌吴小姐,说到底,也没什么地位。
她虽然是朱尔旦的夫人,但是没太大话语权,换头的事情,也是朱尔旦一个人决定的,冒牌吴小姐甚至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听从朱尔旦的命令。
再说了,判官要换头,冒牌吴小姐也没能力抵抗啊。
从她自己的角度来讲,即便她长得不如吴小姐好看,也是不愿意换头的。
毕竟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换头,把自己的头割下来,把别人的头安上来,听起来就很要命,这和现代地球的整容换头,可不是一个概念啊。
整容换头,只是改变了容貌,头还是自己的。
因此,假如这个冒牌吴小姐有选择权的话,她自己都不一定愿意去换的。
吴侍御听了叶玄的话,叹了口气:“她有我女儿的些许记忆,对吗?”
叶玄点头道:“没错,换头之后,大脑之中会残存一部分记忆的,她确实有令千金生前的部分记忆。
同时,她失去了自己的头颅,自己的记忆也缺失了一部分,另外,此后她的形态举止,也会渐渐更像令千金的。”
头颅之中包含了大脑和小脑,大脑之中蕴含着记忆,而小脑则是影响运动的起始、计划和协调,所以,她的行态举止,都会受到影响。
后续,她走路的姿态,也会渐渐向着真正的吴小姐发展,变成类似于正牌吴小姐的模样。
吴侍御看着这个冒牌货,纠结了许久,才道:“你走吧,不论如何,她能活着,也相当于我女儿的一部分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冒牌吴小姐此刻也是六神无主,毕竟出嫁从夫。
她出嫁之后,一直都是听从丈夫朱尔旦的话,朱尔旦让她做什么,她都做什么,甚至朱尔旦让她换头,她都不敢违逆。
现在,朱尔旦因为换心换头之事,被杀死,魂魄都被囚禁了,冒牌吴小姐一直以来的天塌了,她当然慌了。
而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吴侍御挥了挥手,很快的,有下人前来,将这个冒牌货拖出去了。
吴侍御虽然不忍处罚这个冒牌货,可也不想见到对方,眼不见为净才好。
“多谢叶银令了,若非银令在,老夫我怕是要被他们蒙蔽了!”吴侍御感激道。
叶玄笑道:“吴侍御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们镇邪司分内之事。”
随即,吴侍御留下叶玄和苏梦漓夫妻,热情的招待二人吃了一顿饭,然后才客客气气的送客。
叶玄和苏梦漓解决事情之后,便在街上逛了起来。
两人一边逛街,一边看看,买什么东西送给楚汉。
毕竟楚汉和陈雅结婚,总得准备一点像样的礼物吧,当然,叶玄知道,那一天,会很热闹的,楚汉和陈雅结婚之日,也正是新任驸马王安旭和明霞公主身死之时,到时候,恐怕整个儿神龙皇朝都会震惊的。
毕竟,龙都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妖魔鬼怪伤人的事件了,更何况死的是公主和驸马?
两人好好逛了逛,最终选择了一面梳子和一面镜子。
这两样东西,寓意好,而且还很便宜。
古代都称夫妻为结发夫妻,而梳子本身就有结发之意,因此送梳子,寓意着祝贺对方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而至于镜子,则包含了圆满的意思,同时,镜子在生活之中也是不可或缺的。
梳子加镜子,祝福他们永结同心,圆满如意,绝对十分的喜庆。
叶玄的父母,在郭北县虽然很富有,但是到了龙都,就相当一般了。
若非如此,叶玄也不需要租房子住了,所以,两人还是要节约一点,存钱在龙都买房子的,租的房子,总不是不如自己的房子舒服。
次日,终于到了楚汉和陈雅大婚的日子,婚礼是在镇邪司之中办的。
其实他们夫妻原本想低调一点儿的,只是镇邪司上下得知,竟然是一位银令要迎娶金令,纷纷要求在镇邪司办理。
他们夫妻俩没办法,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