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抢女人?”常易眸光平和望着傅司渊,不卑不亢:“傅先生对她动心了是吗?”
傅司渊声音阴沉的可以滴水:“这是你该问的吗?”
常易平和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他沉默良久,终于说道:“她父亲犯下的罪行,不该由她来承担,她是无辜的。”
“放肆!”傅司渊眸底掀起鲸波鳄浪:“你在教我做事是吗?!”
常易目光无畏:“属下不敢。”
一道慑人寒芒自傅司渊深邃眸底掠过,他阴郁冷笑着说:“姜继业那个老东西自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将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保护的很好,可是他枉费心机。我非但要杀他的人,还要诛他的心!”
傅司渊倏然一笑,讥诮的说:“我发现常助理现在不仅胆量渐长,也开始变得仁慈起来。”
常易沉默。
“她就那么好吗?嗯?”
常易一字一顿:“她真的很好,傅先生慢慢会发现的。”
傅司渊忽然觉得格外烦躁不安,他不再顾忌这里是禁烟区,他打开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到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他重重吸了一口。
尼古丁入肺,青白色烟雾弥漫缭绕。
笼罩住他那张情绪复杂莫测的刀刻一般的脸庞。
常易唇角浮现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神色笃定道:“傅先生已经发现了她的好,不是吗?”
傅司渊伸出修长手指抚了抚眉心:“你可以离开了。”
常易笔直笔直站着,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傅司渊又重重吸了一口烟,挑眉:“还有事?”
常易深呼吸一口气,鼓起莫大勇气道:“属下斗胆奉劝傅先生一句,游戏玩到最后,伤人伤己,都不是明智的做法。”
傅司渊嗤笑:“你觉得我会受伤?”
常易说:“属下斗胆僭越,言尽于此。”
常易提着保温桶转身准备离开,傅司渊忽然笑着说道:“常助理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常易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这个问题傅先生已经问过我,我的答案依然如初。”
傅司渊说:“是你发现自己对她有觊觎之心那一天开始的是吗?”
常易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傅司渊唇角浮着一抹浅淡笑意,可是他的眸光却阴鸷骇人:“我势在必得的女人,别动心思。你知道我的容忍度不是一向这么高。”
常易低眉垂眼,低声说道:“傅先生您想多了,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傅司渊笑着说:“无论我对她的感情是什么,她现在都是我的女人。我傅司渊的女人,用不着其他男人可怜,所以麻烦常助理收起你的恻隐之心,怜惜之情。”
常易颤声道:“是。”
他提着保温桶的手指骨节泛白:“我可以离开了吗?”
傅司渊盯着常易手中的保温桶,认真问道:“羊肉粥,她很喜欢吗?”
“以前有次她生病,我给她煮过,她一口气喝了两大碗。”
傅司渊伸出手:“给我吧。”
常易提起保温桶,递到他面前。
傅司渊接过,笑得相当温和:“我替我家柔柔多谢常助理的一片心意。”
常易离开后,傅司渊胸腔莫名其妙骤起的烦躁不安以及心神不宁并没有消散多少。
他独自待在原地,直到吸完烟盒里最后一支香烟,他终于拎着保温桶,长腿大迈向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