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京城周家。
周舟来到周家审讯室，瞥了一眼被十字架架在房间中央的柳琴，嘴角微勾。
“夏雨，弄醒她！”
“是！”接到周舟的命令，夏雨从周舟身前的桌上拿起一支注射器，朝柳琴走了过去。
“唔——”
注射器刚刚注射到一半，柳琴就眉梢轻蹙，睫毛颤了颤睁了开来。
这是周舟专门准备的醒麻药的……
“嘶——”头部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随后左手和腿部断裂的疼痛也是紧随其后。
侧眸撇了一眼之后，她才清楚自己的现在的情况，双手已经被用绳子紧紧的捆在了木质的十字架上，而双腿也是被绑在一个长凳上。
柳琴缓缓抬起头来，“……周舟？”
她不是触动了忠心蛊吗？怎么会没事？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柳琴蓦地瞪大眼睛，内心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这贱人不会……
周舟慵懒的坐在柳琴正对面，微微仰起下颌，眼尾轻撩，嗓音有些清脆，“柳琴，你说我是该叫你柳琴呢？还是……十八的好？”
柳琴神情微微愣了下。
语气恍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柳琴……”
“哦？是吗？”头顶一道散漫慵懒的嗓音缓缓响起。
随即缓缓朝夏雨伸了伸手，夏雨便将一张人皮面具放在了周舟手中。
看到这里，柳琴脸色瞬变。
“呵呵。”周舟敛眸不屑的轻笑的一声，下一秒直接将人皮面具扔在了柳琴脸上。
“啪——”十八只觉得脸上一痛。
望向掉落在腿间的人皮面具，十八内心一阵惊慌。
“呵。”周舟眼尾轻轻上挑。
十八这个名字还是昨晚给柳琴做手术的时候在她耳后发现的。
再想起之前在周家村见到的十九，这应该就是“柳琴”在那个组织里的代号了吧！
“你……还坚称自己就是柳琴吗？”
闻言，十八的脸色白了白。
抬眸直勾勾的盯着周舟，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柳琴的？”
她整整装了近十年的柳琴，差点就连她自己都相信她是真的柳琴了，她到底又是怎样发现的！
周舟微微抬眸，朝着她望了过去。
在褪去柳琴的人皮面具之后，十八的长相极其普通，不过可能是由于长期带面具遮挡的原因，肤色明显有些惨白。
“第一次知道人皮面具的存在是在拍卖会，至于怀疑你不是柳琴……是在昨天！”
也就是说，直到昨天，她都不过是在怀疑而已……
“现在是你自己开始交代……还是我问你呢？”周舟嗓音微凉。
音落，想到昨晚周舟带给他的恐惧感，十八的身体忍不住颤了颤。
她倒宁愿昨晚已经死在忠心蛊之下，也不愿面对周舟。
想到这里，十八神色微变，缓缓收紧下巴……
“夏雨！”周舟蓦地出声。
夏雨连忙一个反腿踢，“砰——”的一声拍打在十八左脸。
牙都给十八打掉了两颗。
周舟轻嗤，嘴角微微上扬，眸底却是一片寒气，“想死？”
“夏雨，把她的牙齿全给我拔了，不过就是交代起来有些漏风而已！”
“是！”
随后夏雨直接用匕首将十八口中仅剩的二十二颗牙齿全部拔下。
“呸——”十八吐了口血水，才缓缓转过头。
“呵。”抬眸看向周舟虚弱的淡笑道：“贱人，泥问不粗来什么的，唔……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要虾……就虾吧！”
随即藐视的望向周舟，笑道：“贱人，泥还唔知道吧，大人已经掌握全部异能了，你还是赶紧给你家人买好坟墓吧！哈哈哈哈——”
闻言夏雨就想上前将十八脑袋拧歪，被周舟制止。
周舟嘴角含笑的缓缓起身，挥手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铁榔头和一枚直径约三公分的钢针，慢慢地走到了十八面前。
“泥……泥想要剁什么？”十八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里满是颤意。
讲实话，她不怕死，但是她真的怕被周舟折磨。
所以刚刚才会毫不犹豫的准备咬舌自尽。
但是现在……
“贱人！唔……唔告诉泥，泥要么就直接杀了唔！不然……不然，唔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泥的！”
周舟没有说话，只是拿着钢针在十八膝盖骨的地方来回移动。
不过片刻功夫，下方就传出一阵骚味。
十八尿了……
周舟轻轻挑了挑眉，“我这还没开始呢，就不行了？”
话音刚落，便抬起榔头猛地朝着钢针锤去。
“咚——”
“咔嚓——”
“啊——”
锤子撞击钢针的声音，骨头碎裂的清脆声，以及十八的惨叫声同步响起。
“贱人！泥……泥一定会不得好死的！泥一定会被作成血奴，然后求生不得，求屎不能……”
十八目眦欲裂的盯着周舟咒骂道。
周舟依旧没有理会，又换到了她的另一侧，继续拿着钢针在十八膝盖上滑动着。
“你知道这个刑法叫什么吗？”周舟嗓音轻柔。
像是看非常珍贵的宝物一样打量着十八的双腿。
“这叫‘碎骨’，就是将人体内所有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碎，听说在以前古时候皇帝就经常喜欢用这招来审犯人……”
虽然她昨天已经将十八的小腿折断，但是神经并没有断裂，所以每敲一下那个痛感……想来很舒爽吧～
周舟边说边拿着钢针在十八的双腿上来回比划，嗓音柔凉。
“听说将所有骨头都敲成像绿豆大小之后，还能保证犯人不死……那才是最好的，十八，我这是第一次，你猜我能不能成功？”
此时十八腹下又升起一阵断断续续的热气，狭小的房间里骚味更浓了。
十八已经吓到失禁……
并且她的双腿也在不断的颤抖，望着周舟的眼神满是惊恐。
这女人根本不是人，她就是魔鬼，就是魔鬼……
“呵呵。”周舟单手轻轻抵了抵鼻，眸底闪过一抹嘲讽。
跟她比硬？
她前世看过的电视可是不少好吗？不就是审人？就算对方是坨石头，她也有办法让对方开口。
“十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自己交代，还是我先碎了你的一双腿了再交代？”
“唔嗦……唔什么都嗦，求泥……求泥给唔一个爽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