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低头看着他,问:“顾总的意思是?”
顾旭承摩挲着两根指尖,微眯双眸,“两天后看效果,如果她的表现症状不太明显,就加大药量。”
“加大药量?”助理瞠目,问:“顾总想加多少的药量?那名研药者可说了,一次用量超过两片,会导致呼吸紊乱,心跳过快而猝死的。”
顾旭承右手肘支着椅子扶手,托腮思考片刻。
“那就不超过两片。”他做好决定,感觉全身都舒畅了,“只要我能再次得到她,怀了孕,这前期肯定是有代价的。”
只要能够再次揽获她的芳心,顾旭承觉得,哪怕她是变成痴呆,傻子,或者是植物人,他都要得到她的身体,得到她的百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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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
喝下那杯茶,等没在监控范围内时,叶言星就火速跑进洗手间。
催吐是个好办法。
随着一阵阵呕吐声不止,没过多久,她就将今晚连吃带喝进入胃里的东西,全都对着马桶吐了个干净。
呕吐干净后,她用漱口水清洗了口腔,才瘫坐在马桶盖上。
接下来的几分钟,她一直在思考,演着戏的应对顾旭承的阴狠招数,到底是为了报复恶男,还是为了折磨自己的身体。
好不容易捡条命,为了两个孩子,她不能这么傻的伤害自己。
可又能怎么样,既然接了这场戏,就得唱下去,并且,还要主宰这个故事的剧情。
想到这里,她重新振作起来,起身走到镜子前面,举起拳头,鼓励自己:“加油叶言星!你一定会打败那个恶魔,做自己生活里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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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每天重复上演着,日子每天都要继续。
自那晚在院子里坦白后,短短一周过去了,唐肆便再也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大概是去某个隐秘的角落,偷偷疗伤去了。
叶弯弯失踪后,叶满天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好像现在的生活,又恢复了暗潮汹涌里的那片刻宁静。
阴谋戏已经上演了一周,叶言星想了想,也是该发作的时候了。
她查了很多资料,关于服用致幻药物,在不同阶段,不同用量的情况下,每天的症状和反应都应该是怎样的。
此时,她正独自坐在卧室角落的沙发里,像个精神极度萎靡的抑郁症患者,房里窗帘紧闭着,光线很是昏暗。
保姆的监控摄像头拍完她的现状后,才慢慢关上房门,轻轻的往楼下走。
进入自己那间卧室后,锁好门,保姆就接到了西装男的电话。
“今天情况怎么样?”
保姆拿着手机,小心翼翼报备,“按你的要求,昨晚多加了半颗的药量,今天看来,她情况很不好,都没去公司上班了。”
西装男又问:“只要她的状况有进展就行,我们的雇主很着急,让你这边越快越好。”
“还有啊!叶小姐这两晚总是做噩梦,身体还一直出虚汗。我去上楼看她的时候,她就像被梦魇魇住了一样,瞪着眼睛就看着天花板,嘴里还念念有词。”
关键的来了,西装男急切地问:“她嘴里都念的是什么?”
保姆冥思,想了想,“好像是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什么名字?”
“叫什么来着?”保姆装记性不好,“叫……,噢!叫顾旭恒!”
电话里沉着声音问:“到底听清楚没有,是叫顾旭承,还是顾旭恒?”
“唔……”保姆又想了想,“这两个名字,我好像都听她叫过。”
“对!没错,两个名字她都叫过。”保姆更加笃定了,“不仅嘴里念叨这两个名字,还感觉她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冤家对头。”
一切都在按照预期的方向发展,西装男这下放心了,“这些你就不要猜了,都是我们雇主的私事。你和我,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拿钱就行。”
保姆点点头,“是是是!有钱我不赚。就是傻子。”
话刚说完,对方就挂断了。
太惊险了!关闭摄像头,保姆的手机滑落掉地,身体往床上一躺,简直吓得半死。
毕竟把戏做足,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
当保姆走出卧室时,叶言星正好也下楼来到客厅里。
保姆看见她,便小跑着上前,“叶小姐,我今晚演的,有没有进步?”
叶小姐是导演,如果哪天看中了,说不定还能去剧组跑跑龙套,演个老妈子或者嬷嬷什么的。
叶言星拿着杯子去接了一杯水,回来时,看了一眼保姆,“还不错!以后要是演技炸裂,我还会邀请你去剧组演演。”
“真的?”保姆梦想成真,心里高兴的不得了,“那就托叶小姐的福了,没想到我在厨房转悠了一辈子,也能去电视上凑凑热闹。”
叶言星在沙发上落座,双腿交叠,喝一口茶,说:“所以啊,这回你跟我搭戏,算是一种提前练习和锻炼了。加油!明日之星就是郑姨您了!”
现在是关键时刻,叶言星不想因为保姆的演技露出破绽,只能口头鼓励,之后再给薪酬了。
受到鼓舞的保姆,瞬间信心暴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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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总裁办公室。
昨晚收到这个好消息之后,肖助理来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入顾旭承的办公室,将保姆描述的都原原本本说给他听。
顾旭承听完,当即喜出望外,腾的一下从总裁椅上坐起,“真的?她真叫了我的名字?”
肖助理连连点头,“没错!阳子给我打完电话后,还把他和保姆的通话录音发给我了。”
“顾总可以听听。”助理把那段通话录音点了播放。
顾旭承认认真真听着里面说到的每一个字。
直到听完,他才和颜悦色的笑了。
坐回总裁椅上,脸上的神色都跟着明亮了,“日夜挂念了五年,她终于,又叫我的名字了。”
这种被念叨名字的感觉,又好像回到了当初那种征服着被爱的感觉。
“不过……”他又在椅子上坐直,一只拳头捏着放在办公桌上,“她为什么,还要念我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