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星连眼皮都懒得抬,迈着脚步往楼上走。
她只是回来拿一趟行李,只要等钱总的车一到,就能脱离这该死的地方。
上了楼梯,她径直推开卧室门,进去了。
顾旭承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扯了扯嘴角,心里实在不爽,端着那半杯咖啡,跟着进去了。
叶言星进了里面卫生间。
他就慢步走到门前,靠着墙壁,抿了一口咖啡,说:“叶言星,你误时了。”
叶言星在里面对着镜子刷牙,“欠你的钱都还了,我现在跟你没关系。”
昨晚淋了一夜的雨,身上和头发里都有很多沙子颗粒,但她没管这些,只想简单洗漱一下就离开。
顾旭承把卫生间的门打开,看着镜子里的脸和那道背影,“昨晚睡哪儿了?”
看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下身一条黑色七分裤,乍看上去,还穿出了一种禁欲的感觉。
叶言星用力刷着牙,吐出两个字:“墓地。”
顾旭承黯黑的眸子里噙着一股鬼魅的笑,看了一眼她额头包的那块纱布,“原来跟鬼睡的。昨晚那厉鬼跟我一样,也挺会心疼人的。”
刷了牙,叶言星迅速漱口,打开水龙头放水,准备洗脸时,回眸瞪了他一眼,“你可不配跟它比,它比你会做鬼。”
男人喝完杯里的咖啡,邪魅的笑了。
叶言星洗了脸,从卫生间出来,就去到梳妆台前准备化妆。
顾旭承就坐在旁边沙发上,看着她穿一身风骚的衣服翩翩而来,“算起来,我跟你……还没有离婚吧?”
他故作思考的样子,一种危险的气息逐渐弥漫。
叶言星随意扎好头发,拿出化妆品开始化妆,“法律婚姻而已,以后我抽空离了就是。”
她把这场游戏婚姻看的极为冷淡。
顾旭承把手机扔一边,双臂搭沙发靠上,双腿交叠,坐姿慵懒随意,“昨晚那只鬼,跟你开价多少啊?”
叶言星在描眉,“免费服务。”
男人一声冷嗤,眼神散漫不羁的看向她,“一条贱命,你连自己都承认了。是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位嫖客吧!没钱的小白脸儿,你昨晚怎么就勾搭上的?”
她拿眉笔的指尖很稳,一笔一笔,慢慢勾勒的很仔细,“至于怎么勾搭上的,我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顾旭承气的牙根痒痒。
今早这整场对话,她都占据了上风,看到顾旭承像丧家犬那般灰溜溜的住了口,叶言星终于顺畅了一口气。
左边的眉画好了,她又继续画右边的那道眉,“过了昨晚凌晨十二点,我就是钱老板的女人了。他一早就给我发了微信,说等公司早会结束后,就立刻带我去全球旅游。想去的地方还随便挑,老男人果然会疼人。”
“哦,对了。”她笔尖顿住,侧过脸,看向顾旭承,“近几年我可能都要忙着甜蜜二人游,离婚的事就搁着吧。”
她嘴角弯弯一笑,“反正,你也喜欢戴绿帽子的感觉。”
叶言星在挑战一个男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