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秦储迈步走入正厅,拱手说道:“王兄久候多时了!”

闻言,王离调转小板凳,看向秦储笑着道:“新婚燕尔,秦兄能抽出时间来,某已经很意外了!”

“哈哈,王兄何故调侃我。”

秦储也坐在了小板凳上,笑着道:“兄长家的女儿,岁至髫龀之年,可是比我早娶许多啊!”(tiáochèn)

“好了,我二人不必相谑。”

王离笑呵呵地说道:“我找秦兄是有正事要谈。”

“哦?”

秦储故作惊讶道:“王兄又是哪段功法练不通了?”

王离看他这副模样,摇头道:“陛下令我秘密引你去咸阳,你待如何?”

他昨晚装作醉酒,将此密令透露给了高要。

本以为今日一早过来,对方会主动问起此事。

谁料对方竟然假装不知道,如今他也只能直入主题了。

归根结底,这件事情已经传出。

如若秦储不想去咸阳,恐怕自己也要完蛋了。

“陛下有旨,某自去也。”

秦储笑笑道:“只是,这一路上匪患众多,恐是到不了咸阳啊!”

他这话中之意是在问对方,我此行去咸阳会不会有危险。

“秦兄安心!”

王离认真道:“如今此地瘟疫解除,某亦欲归去咸阳,你我同路,甲士相护,又有何地不可去也?”

他的言中之意,便是告诉秦储,皇帝已经私下令我用甲士护卫你。

这个举动足以见出皇帝的心思,你就不要担心其他的事情了。

“那我就安心了。”

秦储抿了一口茶水道:“不知,王兄准备何日启程?”

王离急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容我先与两位夫人收拾行装。”

秦储站起身来道:“一个时辰后,咱们启程咸阳。”

王离大笑,拱手道:“诺!”

不得不说,眼前这人确实有领袖风范。

每每做起事情,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

时间一转而逝。

很快就到了双方约定好的时间。

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秦府门口。

几名下人忙忙活活的往里面铺着皮毛被褥。

王离携一众甲士骑马静静等待,显得气氛很是严峻。

高要身着锦衣,从府邸里走出,笑呵呵地说道:“哟,大家伙都来这么早啊?”

他担心府外的凝重气氛吓到吕家姐妹,所以才开口打了个哈哈。

随后,秦储与两名小公子并肩走出。

吕素笑着道:“大哥,我听说咸阳的‘让饸’很好吃!”

吕雉附议道:“坊间传闻,公子扶苏都对此物赞不绝口呢!”

“两位娘子说的不错,让饸确实美味。”

秦储点头笑道:“等咱们到了咸阳,为夫便去买给你们吃。”

他们三人一路闲谈,心情好的仿佛此行是要去咸阳旅游一般。

“走,出发!”

三人踏上马车,高要坐在外面驾驶。

马车身侧护卫着二十名甲士,倒是十分有排场。

...

会稽城西门。

“咦...这是哪位贵人出行,竟有如此多甲士相伴?”

吕公双手入袖,站在街边煞有兴致的观看。

他刚从殷通那边饮茶回来,正巧碰到秦储等人出行。

“真是有趣。”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吕公摇了摇头走回秦府。

他准备将此趣事讲给自己的两位女儿和女婿听听。

可迈入府邸之后,周围的目光却让他感到很是奇怪。

“老爷!”

“您回来了!”

吕公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府中下人。

他一路来到后院,敲了几下秦储的房门。

“贤婿,我有件有趣的事情要分享给你呀!”

好半晌,吕公都没等到应答。

但他看周围下人忙忙碌碌的收拾,明显是秦储等人已经起床了呀!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吕公推门而入,只发现一副人去楼空的景象。

“不对劲!”

吕公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再次睁眼看看周围,瞬间变成懵逼脸。

我敲!

老夫那么大的两个女儿和女婿跑哪儿去了?

吕公拉过府中下人仔细一问,才知道事情经过。

怪不得!

怪不得啊!

这小子一大早叫我去跟殷通喝茶。

原来是没憋着好屁!

“臭小子!”

吕公气的捶足顿胸,低吼道:“你好歹留下一个伺候老夫啊!”

老子统共就两个女儿,你一下全给我忽悠走了是几个意思!

你不讲道德啊!

“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

吕公双手入袖,孤零零的蹲在墙角。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吕公,门外来了一辆马车。”

下人走入后院,低头道:“车中之人,自称是您的夫人。”

“哎呀!我夫人们到了?!”

吕公瞬间就不气了。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

吕公背着手,严肃道:“咳咳...立即请她‘们’入府!”

“诺!”

等下人走后,他默默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瓶中装着好几枚褐色丹药。

“臭小子,你要是敢在这件事情上骗我...”

吕公望着壮阳神丹,神色非常的凝重。

“咦?”

吕公发现瓷瓶中还有一张小纸条。

他默默拿出纸条,猛的张开一看!

【重振雄风,只待今夜!——您亲爱的女婿留!】

“我信了你的邪!”

吕公笑骂一声,背着手喜滋滋地走出院子。

他的女婿言出必行,看来这丹药确实有用!

...

另一边,马车上。

秦储枕着吕素的腿,闭目养神。

“大哥。”

吕雉替秦储按着太阳穴,开口问道:“我们此行去咸阳,用不用提前疏通一下人脉?例如马车外的那个王将军。”

“咸阳城内,王家的势力可是不小。”

吕素点头道:“有了他们的推举,再加上大哥的才能,必然能在大秦军中获得一席之地。”

闻言,秦储眯着眼睛,笑道:“这个倒是不必了,为夫心中自有计较。”

他早就给王离送过礼物了,没必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送第二次。

不然就显得他目的性太重了,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况且,秦储此行是要去见咸阳城最大的官。

如果过度讨好下面的人,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可是...大哥不是常说,枕边风虽小,但却能影响一个人的思想吗?”

吕素从行囊中掏出一小堆首饰,补充道:“这些细软之物,皆是我为咸阳那些高官夫人带的。”

秦储听到这话,撑起身子,双眼发光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是吕雉提醒,他都忘了还有这种送礼方式。

这时的大秦宰相‘李斯’似乎就是个爱钱之人。

这份礼物,想必他是一定会接受的。

“看样子,得快些赶到咸阳了。”

秦储从怀中抽出一张神行符,贴在马车之上。

他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马车的重量变轻了许多,甚至有股风在不停送着马车往前走。

马车一轻,小黄马和它的女朋友,便拉着马车撒了欢的跑。

很是快乐!

望着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与正常马匹七分力速度一致。

王离一下迷茫了,开什么国际玩笑,马车也能跑的这么快?

这不是扯淡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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