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需要帮助?”

玄都煞有其事,一副为秦储考虑的模样。

呃...

我能说不需要吗?

秦储扶额,其实吧,金乌一个人就足够了。

“师兄莫要大意!”

玄都见秦储不应答,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我观这家伙来者不善,单是一人红毛怪恐难对付啊!”

嗯?

开什么玩笑。

大金乌堂堂玄仙,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凡人?

秦储一脸不信。

“不若也让贫道上阵吧,准叫你完成公干!”

等等!

你恐怕不是想帮忙吧?

秦储忍不住咂舌,瞧玄都这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怕也是被师伯压制久了,需要发泄吧?

“如何?”

玄都望向秦储,他发誓,自己绝不是手痒了。

当然。

他也不是看那富公子太过欠揍,更不是秦储那一声师兄听的欢欣。

嗯...

没错。

他只是单纯想帮秦储一个小忙而已。

——仅此而已。

“这...”

秦储目光犹豫,要不咱就别一起上了吧?

万一富公子哭了咋办?也没人会哄孩子啊!

不过。

他转念一想。

《论语·颜渊》有言:“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

既然,如此!

“师兄,请!”

秦储伸手引向那名富家公子。

“善!”

玄都重重点头,眸子也是闪闪发光了。

当下。

他也不再犹豫,一掀道袍衣角,便走向打架方位。

这时。

那公子手忙脚乱的爬起,刚好看到玄都走来。

这人温文尔雅,道袍着身,一瞧就是个良善道长,就借他脱离险境吧!

“别打了,别打了,全是误会!”

说罢。

他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仔细想了想,叫兄长怕有些不对...

如此...

“师父救我!!”

诶?

这货喊谁师父?

秦储不禁迷茫起来,瞧着也没什么缘分啊!

“你…”

大金乌猛地一颤。

如若这货真是三教弟子,那么姑父让我动手打人,怕不是又在挖坑,准备趁机责骂?

话说!

这坑是不是有点太深了?

他连忙停手,委屈巴巴望着秦储,像个犯错的孩子。

同时。

玄都也驻步了。

他转过身望向秦储,似是在询问真实与否。

毕竟。

一家人不打一家人嘛。

“...”

别看我啊!

这货跟三教可没师徒缘分!

秦储摇头,示意他们要不就算了,别打错其他人的弟子。

谁料!

大金乌会错了意,这便单手提起那富家公子。

“好你个胖墩,还敢诓骗天神?”

说罢。

他也不等对方解释,便想动手再来几拳撒气。

“我来!!”

玄都抬手喝了声,而后猛地推开大金乌。

走上前去,照着那公子的屁股就是一脚!

“嗷~”

杀猪一般的叫声响起。

天呐…

你们又打他干啥?

罢了,打就打,大不了回头给他医治一番。

秦储随手摸出一把瓜子,坐在石头上看起热闹。

欣赏片刻。

他忽觉那公子长得有点面熟。

嗯…

或许是错觉吧,也说不定在其他世界见过。

毕竟。

面孔这东西是有轮回的,

就在这时,那富家公子鼻青脸肿的起身。

“家父朱四海,有胆就继续打!!”

听罢。

二人组停手。

大金乌望向秦储,似在询问朱四海是谁?

“朱四海?”

秦储思考起三教朱姓弟子,而后表示自己不认识。

在旁。

玄都愣住了。

他下山之前,太上曾说过,人教第三代弟子为朱姓!

朱四海?

这名字倒是大气!

如果没有猜错,此人应该就是自己徒儿了吧?

玄都一喜。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至于。

他为什么不考虑富家公子?

这货跟他可没缘分,要不然也不能动手。

见众人沉默。

富家公子顿时嚣张起来。

虽然父亲大人已亡故三年,但这名声依旧好用的很啊!

可惜。

名声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

不然,他定要换个官儿来当当,拿朝廷的银子花花!

见他不记仇。

玄都笑着整理衣袖,眼底里满是善意,变脸也是够快。

“你爹姓朱?”

秦储怀揣疑惑,递来瓜子一把,询问朱姓公子。

他刚才细思一番,目前三教中好像没有姓朱的门人。

如若这人真跟谁有师徒缘分,那也是三代弟子的事情。

“不错!”

朱公子当真不记仇,接过瓜子就开始吃。

见状。

秦储稍有些诧异。

这货的心性真是厉害,被暴打也没想找回面子?

“那你呢?”

听罢。

朱公子将瓜子吃完,扇了扇手,撇干净皮。

“咱姓朱,名刚鬣,家居殷墟城东,袭家父田爵,贵族身...”

八戒?

怪不得这么像!

秦储懒得听下半段,挥手便医好对方的伤。

好半天。

朱刚鬣终于炫耀完,一脸舒爽。

众人听得头疼,大金乌甚至还想再打他一顿。

单说这货的嘴碎程度,丝毫不亚于魔幻手机的八戒。

真是奇了怪!

秦储越发觉得事情不对。

不好意思。

写完之后睡着了。

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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