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跟你们玩玩,见过猫抓老鼠吗,我见过,它们抓老鼠并不会一口咬住老鼠的命脉,而是抓了放,放了抓,一点一点,让老鼠在绝望中被玩死。”
“以前碰到好几拨中原两脚羊,只要我用这张脸靠近,我说什么,他们都相信,哈哈,真是蠢死了,难怪你们这些两脚羊会被我们给打败!”
说到这里,她面露不悦,“没想到你们羊城的姑娘一个比一个不好接近,一个刚接近,就打了我一巴掌。还有你,我骗过了这么多人,竟然被你一眼给看穿了。哼,好气人呢。”
原本说话的口气像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连声音也跟成年女性相似。
说到最后,却忽然换成小姑娘的撒娇语气,顿时让人感到更加不适。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在意到这点,而是被她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惊得纷纷面色大变。
“什么意思,什么叫‘被你们打败’?”
什么叫‘中原两脚羊’?
人群中,是昨天打过小女孩的羊城姑娘,脸色苍白。
在场的人,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但反应过来的,无一不是神色惊慌。
“咦,没听出来吗?”小女孩认出说话的正是昨天打过自己的羊城人,顿时露出恶劣笑容,“我说,你们大梁国,已经败给我们瀛洲了哟。”
瀛洲,正是这两年一直在跟大梁国打仗的敌国。
之前一直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去年年底却开始大肆进攻。
导致今年年初,梁国境内的二次征兵。
原女主的男人,正是在那次征兵中离开的。
“你胡说!”
有人尖叫。
小女孩似乎很享受他人对自己的惊恐,不由咯咯笑的更欢。
“我有没有胡说,这还看不出来吗?”
她展开手臂,在原地转了个圈:
“你们大梁怕死的很,派守大量精兵派守各国进大梁的要道,这几年一直把守的死死的,一直未有他国人踏入中原。但是,你看,我进来了哟,我带着我那么多族人进入你们大梁,一直以来也没人发现不是。”
羊城这边,暂时忘却了亲人死亡的悲伤,被小女孩暴露出来的噩耗给惊得失去了理智。
眼看着人群骚乱,守在旁边的老孙头家也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之时。
楚燕亭看着小女孩转动的眼珠,却十分冷静的戳破了她的表演。
“我也不信。”
“哦?”小女孩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不信什么?”
“我不信大梁国破,”至少不信现在国破,“更不信你是瀛洲的人。”
这小姑娘冒充什么国家的人不好,偏要冒充瀛洲。
要知道,这本书开篇,就写明大梁在和瀛洲打仗。
因此,她的大纲中,是有瀛洲的设定的。
“瀛洲”这个国家,是她参照了某岛国的一部分背景,就连语言也与其相同。
搜索度娘就可以知道,瀛洲这个词,在古代,是某岛国的非正式叫法。
这小姑娘说话带着口音,她一直以为是一些地方口音。
结果,小姑娘竟然在楚燕亭这个本书小说作者面前,冒充自己是‘瀛洲’人?
岛国口音,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这马甲,未免跌的有些快了。
楚燕亭缓缓后退,忽然退到孙有钱背后,喊:“有钱,上!”
孙有钱被推了个趔趄,下意识听从他姑的话,一伸手,就将那小姑娘抓在手中。
小姑娘被这一变故惊得没回过神来,柔嫩的小脸被毫不怜香惜玉的按在地上,顿时划破几道口子。
楚燕亭仔细看那伤口,果然,那伤口鲜血流速异常。
被迫跪在地上的流民暴起,被孙家人、刘老大一拳一个小朋友,砸晕在地上。
小姑娘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帮手都被打晕,终于慌神,尖叫:“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你不能杀了我,你要是杀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谁!”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因为她已经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表哥,杀了他们!”
第一次,她发现,自己说出‘杀人’这两个字,也能如此冷酷,毫无犹豫。
尤其是当这些人中,还有老人和孩子。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
话音未落,人头落地。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楚燕亭。
眼神中透着恐惧。
这些人高马大的人是煞神也就算了,这看起来软绵绵的姑娘,怎么也如此心狠手辣,连柔弱的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浑然忘了,方才正是这‘柔弱的老人和孩子’,杀了他们那么多至亲。
人尚倒在地上,身体都还没彻底冷却,这些家人,似乎忘记了这茬。
但楚燕亭也不想被当成杀人魔,更不想被楚老娘害怕,便解释道:“古河村的人应该都知道,我们家符英俊,并不是梁国人。”
大梁并不是固若金汤,他国人一个都进不来。
只是没办法批量进入,有手段的,勉强还是能塞一两个进来。
古河村村长为村民们‘科普’过这个事情,因此大家也见怪不怪。
“我听符英俊说过,在大梁之外,有这么一个国家,信奉的不是朝廷,而是信奉神教。这些神教信徒常以杀戮证道,但本国人不能动,于是经常出没游荡在其他地方,制造杀戮。”
她顿了顿,看到这些人开始变色,缓缓开口,验证他们的猜测,“灭门,是他们最钟爱的杀戮方式。”
神教有圣女,圣女只能以童稚之身侍奉他们信奉的神明。
最初用的只是童女,每到十岁以后,就换新童女。
但圣女权利颇大,有一代圣女心智早熟,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让人研究出一种药物。
一种能够让她永远留在十岁之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