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虫被她丢去给了蛋母,蛋母见了激动又谄媚的对她咯咯笑,一张嘴,却立马吐了出来,吐着舌头四处乱蹿,落下一地鸡毛。

好不容易缓过来,再次对着她骂骂咧咧。

再看虫子,虫子已经消失不见。

生活在城市里的楚燕亭自然不知道,有些虫子,身上带刺,连那些吃虫子的鸟都不敢碰。

楚燕亭耸耸肩膀:“我给你加餐了,你自己不要的啊。”

蛋母仰天落泪,微风吹过,一地鸡毛漫天飞舞,分外寂寥。

它现在开始怀疑,自己继续待在这个家里,真的能苟到大结局吗?

┭┮﹏┭┮想念爸爸,想念妈妈,想念曾经蛇星的生活。

南方多丘陵,北方多平原。

南方的村庄,家家户户并不处于同一地势。

老楚家在大路边上,背后靠山,人们没有给这个山取名,因为通常都是在自家的背后,统称‘后山’。

后山山腰上住着一些山民,和老孙头一家有点像,除了从山里获取药材拿去镇上卖,也靠打猎为生。

半上午,楚老娘带着小侄子去了地里,楚燕亭在家里无聊,将空间里的东西都清出来藏好后,带了一把菜刀,不敢走的太远,来到后院不远处。

前方是各种她叫不出名字来的树木,右边是竹林。

夏日里,蝉鸣声声,凄厉的让靠近的人都觉得要震破耳膜。

楚燕亭点头,就是这些家伙,让她之前觉轻的每一个夜晚都睡不好觉。

想必,古河村有不少人深受这些坏蛋的骚扰,对其深恶痛绝。

楚燕亭握拳:今天,她就要来这里为民除害!

这么一想,楚燕亭开始用她那5.0的视力,在树上找知了。

知了不是很难找,她抱着的这棵树上,足有三个。

泡泡空间蠢蠢欲动,仗着树干的媒介作用,“噗嗤”“噗嗤”,一口一个。

顿时,泡泡空间里出现了三只知了。

不知道它们在泡泡空间里还能不能尖叫,但和那些鱼一样,短时间放着,一点也没有呼吸不通畅的不适感。

楚燕亭摩拳擦掌。

这玩意儿,比她自己上树抓要简单多了。

因为泡泡空间抓猎物,一点动静都不会有,往往猎物进了泡泡空间,第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

她拿了小布袋,知了都被她从空间挪到了布袋里,用绳子扎好,继续抓知了。

不到半个时辰,她就抓了整整两个布袋,以及一整个空间的知了。

实在是装不下了,才遗憾的离开这片树林。

楚老娘回来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今天的知了,似乎特别吵,声音也特别大,仿佛聚到一起在开吵架大会似的。

小孩儿在家里待不住,跟奶奶一起出去,奶奶在地里干活,小宝同学则是四处找虫子。这是娘交给他的任务,他一定要好好完成!

荒年的虫子,似乎也格外的少。

以前地里经常一挖就是好多蚯蚓,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楚小宝却不觉得意外,他有记忆开始,这地里就长这副模样,这对他来说,才是正常现象。要是哪天地里一翻就能翻出几只蚯蚓来,他才觉得奇怪呢。

今天运气好,他虽然没有抓到蚯蚓,到抓到了两只带翅膀的小虫子。

最大的有拇指盖大小,最小的也比黄豆粒大。

小虫子的翅膀都被小孩儿给拔了,一回到院子,就兴冲冲的直奔鸡圈,学着奶奶的样子,对着鸡圈里的蛋母一阵‘咯咯咯’。

“咯咯咯,咯咯咯,小鸡快来吃虫呀,小宝给你抓了好多虫虫呀~”

不知道是蛋母的鸡蛋营养更足,还是小孩突然get到了说话的方式,吃了几天的鸡蛋,楚小宝不再像过去一样,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现在都能说一整句话不带停顿的。

蛋母显然对小宝同学的印象要比对家里那老太太和不靠谱玩家好太多了,一听到小宝同学召唤,窝在鸡窝里,把头埋肚子里生闷气的蛋母立马抬起头,兴奋的跳下鸡窝,冲出去。

——哎呀小主人,今天有给我带好吃的吗?

——整天吃草,都吃腻啦!

小宝小手一撒,两只虫子落在地上。

蛋母定睛一看,吓得一阵‘咯咯咯’尖叫,张着翅膀不断后退。

——虫子虫子,有虫子啊啊啊啊!

完球,一只爱吃虫子的鸡,竟然被楚燕亭给搞出阴影了。

“娘,蛋蛋不吃虫虫呀!”

楚小宝哄了蛋母半天,蛋母都缩在鸡圈角落里,整只鸡蔫蔫的,看也不肯看小孩儿一眼。

这个家,它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呜~

不成,它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是不可能离家出走的。

几分钟后,蛋母乖巧坐在鸡窝上,听着隔壁杀鸡声,自抱自泣。

最后,隔壁还是对家里的鸡下了手。

楚燕亭在给楚老娘展示那满筐子的知了时,隔壁正哭天抢地。

王家老大媳妇坐在地上,头发蓬乱,不断哭嚎着:“杀千刀的,家里是进了强盗啊,带一大家子回来吃家里粮食也就算了,还要吃家里的鸡,那是下蛋的母鸡啊!”

王家院门口聚了好些看热闹的人,除非是像老楚家一样,家里只有女人小孩儿,否则农村家家户户,白天都没有关院门的习惯,正好给别人瞧了热闹。

王家老大尴尬臊红了脸,伸手去拽自家媳妇儿:“你说啥呢,都快是当人家婆婆的人了,还嘴上没个把门的,赶紧给我起来!”

“我不,我就不起,我说错啥了我,你们全家就心疼一个嫁出去的姑娘,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一下你们的亲儿子亲孙子吗?”

女人抹了把脸,冲着躲在屋里的大儿子叫唤:“大柱,大柱你给我出来!”

“娘,您别闹了行不行!”王大柱不肯出去,他嫌丢人。

“凭啥,娘可都是为了你啊,你都十七岁了,去年为了给家里免兵役,足足花去二十两,你本来都说亲了,结果因为家里没钱,娶不成媳妇。

今年闹饥荒,家里说粮食也不够了,之前说好的人家,聘礼还涨价,家里又说给寻摸给别家便宜些的,又把你给耽误了。

这些娘都不说,家里是困难。

可现在呢,家里没钱给长孙娶媳妇,却有钱养这一大家子外人是吧!“

院门外的人指指点点。

曾家人只觉得脸上臊的慌,站在一边,眼眶通红,又是屈辱又是愤怒。然而,人在屋檐下,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王大叔气的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王婶儿忍无可忍,终于开口骂道:

“够了,张氏,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说说,三儿带着亲家一家过来,是给了钱的!怎么,拿钱的时候笑嘻嘻装大度,要杀鸡了就要死要活了?”

话音一落,人群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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