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家觉得,把女儿送进皇宫,就是攀附皇室,变了拥护正统的意味,身为清流文官,直言劝谏督促皇帝才是首要任务,一旦和皇室扯上关系,那就和用金子打造毛笔一样,沾染了俗气的味道。

宋老太爷心思百转,实际上还是有些惋惜方子恒的,但是嘴上却说,“狂妄后辈”

听见宋老太爷的话,宋灵萱觉得宋老太爷在维护她,泪珠在眼眶里打滚动,眨眼的瞬间落了下来,“方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大家千金,岂容你随意侮辱”

宋灵萱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宋老太爷打断。“你可记得宋家家训”

“祖父”

宋灵萱委屈的看着宋老太爷,明媚的双眸中闪烁着泪光,她不懂她祖父突然提起家训是什么意思。

不等宋灵萱回答,宋老太爷便自言自语说了起来,“轻听发言,安知非人之谮诉当忍耐三思;因事相争,焉知非我之不是需平心暗想”

越听宋灵萱心里越没底,怎么感觉宋老太爷不像是在帮她的模样。

“你不明内情,不加思考便攀扯他人,是罪之一,

你不顾宋家清名,与你母亲在宋家大厅中与外人撕扯,是罪之二,

你身为宋家子女,无眼力,无机智,妄信他人,是罪之三。”

三条罪状说完,宋老太爷叹口气,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盯着宋灵萱,真当他是老糊涂了不成,虽然他一直对二房多有宽厚,可不代表什么都会纵容,宋家的根基就是宋家的清名,一旦名望毁了,宋家也就完了,他绝对不许宋灵萱嫁给一个外戚。

“你回去反省”说完宋老太爷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就完了”

方子恒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宋家的老太爷当他是什么人他方子恒被污蔑强掳良家女子意图侮辱,竟然就这么轻拿轻放当他是傻子听不出来宋老头子的包庇不成。

宋灵萱无缘无故出现在他房中,他先前还以为宋灵萱是被人给使手段给坑了,看在是宋君严妹妹的份上,他好心将宋灵萱送了回来,宋灵萱醒过来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宋灵萱一直抱着他哭,他倒是感觉有两分不对劲。

可是他想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能耍什么手段,肯定是害怕了也就没在意,没想到,一进宋家,宋灵萱就开始哭嚎起来,一口一个清白不保,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阴沟里翻船了。

纵使不是宋灵萱使得手段,肯定也是知情的,不然怎么敢一口咬定是自己掳走她,夺了她的清白。

看在方家和宋家的交情上,方子恒并没有动狠的,实在被缠的没办法了才说了两句狠话,派人去求见贤妃娘娘也并非是为了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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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看见宋家老太爷来了,还以为是个能还他清白的,没想到宋老太爷也是个拎不清的,如此轻拿轻放,历数的三条罪过也不过是虚浮于表面,非但没有还他清白不说,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要宋灵萱息事宁人,将事情压下。

若是他真的犯了混,将事情压下那是为了他好,可是他是清白的,是无辜的,他这辈子只喜欢胸圆屁股大的,对个干瘪的小丫头没兴趣

方子恒冷笑一声,“呵呵,我方子恒混了二十年,没想到让个小丫头给算计了,既然宋老太爷年纪大了头脑不清明,我只能禀报皇上,请陛下还我一个清白,只是到时候就不知道污了名声的宋小姐还有没有人敢娶,不过也不怕,本少爷与城郊的一座姑子庙关系密切,倒是可以送宋小姐去了却残生。”

宋灵萱被方子恒眼中的恶意吓的浑身一颤,有些对此事是否能成产生怀疑,不过随即一想,事情已经安排妥当,纵使皇上派人来查,也是自己被方子恒污了清白,有皇上做见证,倒时候方子恒娶也得娶,不娶也要娶。

宋老太爷已经发话,宋二夫人不敢反驳,而宋灵萱满心满眼都是方子恒,根本就来不及反抗,就被仆从扶着回了房中。

方子恒看着两人的背影,嗤笑一声,转头对宋君严嘲讽道:“你家老爷子还是这么糊涂啊宋老夫人竟然能一直忍着二房的那个庶子,也是心胸宽广。”

宋君严斜了他一眼,示意他自己母亲还在。

“宋伯母,今日因为小侄的事,叨扰宋伯母了,实在是抱歉。”方子恒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郑重其事的对宋君严的母亲道歉。

宋大夫人别看柔柔弱弱的,实际上父亲却是个武将,而宋夫人没有随她那粗鲁不识字的父亲,反而是满肚经纶才华斐然,若非女儿身,考个状元也是不难的,可惜在宋家却是雄才遇到兵,和宋二夫人那样的泼妇,根本就说不清。

“是子恒受委屈了。”宋大夫人叹口气,比起不喜欢方子恒的夫君,她反而是喜欢方子恒的,她的儿子从小就听话乖巧,没有半分男孩子的顽皮,她倒是希望宋君严顽劣一些的,早早就背负了宋家,太辛苦。

她夫君厌恶方子恒带坏了宋君严,她倒是觉得,方子恒带给了宋君严天生就没有的活力。

而且今天这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方子恒受委屈了,宋灵萱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就算失了名节也要百般遮掩,可宋灵萱倒好,恨不得闹得全京城都知道,好叫方子恒娶了她,谁也不傻,还能看不出宋灵萱的心思,可她那公爹偏偏就是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

一想到公公对二房的偏袒,宋大夫人就忍不住叹口气,宋封氏之所以像个泼妇是的,还不是他那公公惯出来的,只要二房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宋封氏必要闹一闹的,而他公公,每次都是厉声训斥,然后转头便派人送去。

有的时候她真是想将主持中馈的差事交给宋封氏,可是又怕不过一年半载,公中的生意钱财就全都落入宋封氏的腰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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