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雅于是答应了。

她和吴兴泽约在一个咖啡店见面。

“说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杨文雅开门见山。

“你在调查少夫人的身世。”

杨文雅点头，她觉得这件事情没必要隐瞒，反正就算自己不承认，季辰封也查到了。

“季总的意思，是要和你合作。”

杨文雅微微皱眉，“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宁宁也有知情权，这毕竟是她的身世。”

吴兴泽摇摇头，道：“季总有自己的考量，他亲自下场来查，就是要将事情差得一清二楚，而且在出结果之前，不想让少夫人知道，并不是不愿意告诉她，而是不想让她失望。”

杨文雅沉默了。

“你放心，季总不会害她。”吴兴泽看得出来，杨文雅是真心为了少夫人好，当然也愿意多指点几句，“而且跟我们合作，你也能查的更快，这是你需要帮我们瞒住少夫人。”

“季总为了宁宁，也是操碎了心。”杨文雅感叹一句。

吴兴泽颇为赞同，“总之，季总和少夫人之间的感情，是我也很羡慕的。”

杨文雅开了一句玩笑，“那你为何不也找个女朋友？”

吴兴泽摇摇头，“别了，我现在对这方面没兴趣，不对啊，我们不是再说少夫人和季总之间的事吗，怎么就扯到了我身上来了？”

杨文雅噗嗤一声笑了，“好了，不闹了，我答应你就是。”

“多谢。”

两人算是达成共识，回去之后，杨文雅就遭到了夏梓宁的询问，她对身世一直都很着急，每天一问。

但今天，杨文雅没有立刻开口，沉默了一下，道：“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夏梓宁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好吧，慢慢来。”

杨文雅有点不忍心，就说：“其实也有点线索了，就是还太少，不够查清楚事情真相的。”

“什么线索？”

“我查到，当年夏家是在医院里保养的你。”

夏梓宁却想起夏毅国说的话，他说自己是从孤儿院里领养来的，当时她从未起疑过，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单纯了。

杨文雅安慰道：“你也不要气馁，我们一定可以查到真相。”

夏梓宁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也不着急，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杨文雅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梓宁回去之后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回了一趟夏家，刚好看到柳兰月，她比之从前憔悴了许多，丈夫进了监牢，她不憔悴才怪呢。

“你怎么回来了？”柳兰月一看到她就没好脸色，简直跟看到敌人差不多。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恰好，夏梓宁也不愿意久留，“问完我就走。”

柳兰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当初你在何处收养的我？”

柳兰月一愣，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回答，哪里。”

“不知道。”

夏梓宁逼近一步，脸色冷的吓人，“那你把领养证给我。”

柳兰月眼神闪了闪，“你要这个做什么？”

“不关你的事，拿来就是了。”

“丢了。”柳兰月撇开脸去，不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