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人来讲,所谓的国仇家恨根本无足轻重。
毕竟在高句丽对内一直天朝上国自居的舆论宣传之下,他们眼中的叶峥只不过就是一个偶尔打了几场胜仗的敌国小将罢了。
至于说什么带兵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之类的,也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现在笑笑过去也就算了。
那女子观察了眼前的登天楼好一会之后,这才拿起了一枚木片,向后退了两步,随后借力跃起由此也能够看出这女子的轻身功法独树一帜。
她虽然起跳的高度不高,而且也不显得多么优美,但是人在半空之中却能够停滞好一会的时间。
粗粗一算也是足足有着四五息的时间了,她一开始本来是准备将木片放上去的。
可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她的脸色骤然一变,手中的木片仿佛一时之间重达千斤。
她本来已经抬起的手却是始终没有将这木片放下。
待到她落地之时,朴志龙的脸色已经无比阴沉了起来。
这女子正是因为这一身轻功被其看中的。
虽然其登天楼的水平算不上多高,但是却也是中规中矩,她刚刚跃起之后居然没有放下那木片……
恐怕其中必然有极大的问题在。
叶峥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
真的是太可惜了啊。
他看着那女子走向了同伴开始交流起来,若是这女子刚刚稍微一个没注意,或者大意一点。
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原因无他,因为这登天楼眼下以正常的放置方法已经无法放下任何的一枚木片了。
不是说他在最后的那个木片之上做了什么手脚。
而是说从他放下的第一个木片的时候,他就已经刻意的将木片的重心进行了偏移。
这种偏移非常的微小,以至于这些所谓登天楼的高手都很难察觉出来。
只要没有在一开始察觉出来,那么他们这般放下去,只是在帮助叶峥不停的加快这偏移的速度罢了。
正所谓地基歪的,修出来的楼又怎么可能是正的?
一开始的线没哟打好,那么伴随着一枚枚的木片放上去,最后的结果自然而然的也就是达到了一个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的情况了。
伴随着叶峥最后一块木片放下,眼下这表面看上去笔直的登天楼实际上已经到了最后一根稻草的境地。
只要在放下一块木片,那么顷刻间这登天楼便是倒塌。
那女人在跃起的瞬间,从半空之中看清楚了整个登天楼的走向,由此这才没有能够放下手中的木片。
因为她很清楚,这一块木片放下,代表的便是‘输’。
她担不起这个重担。
伴随着那边几个人的讨论结束,那女子再一次走到了登天楼之下,她重重的凝视了一番叶峥之后,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高高跃起。
没有用的。
叶峥几乎是在瞬间就判断了出来结局,这个女人是绝对不可能……
就在叶峥生出了这般念头的瞬间,他的脸色骤然一变,随后目光直接落到了那五人之中的最后一人的身上。.七
这人站在那里同时看向了叶峥,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此刻他看着叶峥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仿佛是嘲弄一般的笑容。
没错,就是嘲弄。
几乎是在瞬间,叶峥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劲力直接自地面之下涌了上来。
这个老家伙!
叶峥猛然睁大双眼,他居然用了这种手段吗?
只见得那女子将手中的木片放在了那登天楼最顶端的一瞬间,整个登天楼便骤然崩塌,仿佛是要直接散架开来一般。
围观的众人见得如此一幕,自然是高兴的起飞。
毕竟那朴志龙已经在这方面所向无敌多年了,若是能够见到他败北于此那也算是一件爽事了。
只是他们心中欣喜,叶峥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结局。
只见得这登天楼虽然好似是要倒塌了一般,但是实际上却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左右摇摆,根本不见得有任何的倒塌痕迹。
没错,叶峥已经将这个登天楼的平衡摧残到了极点。
换言之来讲,不管对方接下来如何的摆放结局都是注定的了。
但是那只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罢了。
正如同是绝对不可能被打败的boss在修改器之下也不过就是一个数据罢了。
眼下这般的情况,自然也有着不合理的解决方法。
那就是超脱物理之外的方法!
盘外招。
当然说这个盘外招并非是说直接对敌人动用武力,而是说动用一些根本不应该是在这种游戏之中可以使用的招数。
就像是现在这样。
叶峥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老头子至少有着四十多年的内力修为。
是那种实打实的内力修为。
这种内力修为,虽然说不能代表他的实力多么的强大,但是却能够代表一件事。
那就是浑厚雄健。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以强大的内力直接稳住了登天楼,哪怕是其摇晃不止,却也能够让其不倒。
伴随着倒数的十个数字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叶峥的身上来了。
没错,叶峥本来的招数眼下却是要自己来吃了。
在他们的眼中,叶峥已经输了。
其中有着几个同样是被如此的盘外招搞输的人眼中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怎么样?外乡人,终究还是没有见过这般的手段吧?
只是他们的脑海之中刚刚浮现出这个念头的瞬间,叶峥却悠悠的开口了。
“真的是可惜啊,你们居然想要用这种方法来取得胜利。”
叶峥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说着。
“本来我真的当你们是要堂堂正正的用登天楼分胜负的,但是既然你们用起这种盘外招了。那么也就怪不得我了。”
叶峥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眼前的登天楼走去,那本来稳住登天楼的老者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因为他感觉到了,叶峥此刻散发出来的气息。
他很不高兴,而不高兴的最直接的原因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