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又见景璃在慕容霆打碎的地方,捡起一块木板。

当着她们几个人的面轻轻一捏。

木板化为齑粉。

被她轻轻一扬。

“要是南疆人这么不长眼的话,那我就将他们捏成粉,随后撒出去,不长眼的敢招惹我们。”

甄灵芸猛吞口水。

吓得她向后退了几步。

小心踩到了背后迎上来的白苏。

“啊”

整个人向后一倒。

声音吓出了九曲十八弯。

以至于白苏也没幸免。

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地。

训练室顿时鸡飞狗跳。

不顾自己手受伤的慕容霆赶忙将景璃拉出去,心想,我的娘,太吓人。

这些秀女们竟然不惊吓。

而倒在地上的白苏和甄灵芸被另外两个秀女艰难的扯了起来。

训练室陷入了诡异。

这是件大事。

顶顶重要的大事。

要不然两人会气成这个模样。

甄灵芸心有余悸,鸡皮疙瘩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

很快,慕容霆说。

“今天有人送来消息,说是南疆太子已经到了长安城,这会儿去宫里了。”

慕容霆等平复的心情,忽然又暴躁起来。

“南疆太子前来,无非是为了阿蛮的事情,难道他还有别的用意?”其余几个秀女凑了上来。

这一次她们前所未有的团结。

几乎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方面。

慕容霆毕竟是将军,朝堂的事情了解的更多。

她压低声音说道。

“送阿蛮来和亲,这事儿已经摆在了名面上,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最让人怕的是南疆太子肯定不会空手而归,他便会提出同样的要求,让后周的女子去南疆和亲。”

几个秀女呼吸猛的一滞。

和亲送的一般是公主或者郡主。

亦或者找几个世家闺女顶替。

可这一次不同。

她们参加选秀的秀女们都有被送去和亲的可能。

想想都觉得可怖。

五个秀女齐齐看向慕容霆。

目光几乎凝成了实质。

慕容霆被她们看的不好意思,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随后说。

“这只是我的猜想。”

甄灵芸心惊肉跳,她的眼皮子也不受自己控制胡乱跳着。

“我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

景璃说。

“不是你有可能是一个,在座的秀女们都逃不脱,只希望朝廷能顶住压力,不要中了南疆太子的奸计。

送去和亲的女子远离故土,到死都回不来,更何况南疆与咱们可是世代有仇。

怎可能会和平相处,要求女子和亲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目的是拖延时间,给南疆争取重头再来的时间。”

白苏震惊的看向景璃。

“你……”

景璃特别淡定的说。

“耳濡目染,不需要太惊诧。

白苏摇头。

“不是惊诧一说,而是你们为何会联想到这么多?”

旁边的慕容霆认真的解释。

“我在边关驻守了这么多年,南疆的那点小心思,我早就摸透了,南疆内部祸乱不断,宫廷争斗,四周包围南疆的国度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他们必须想一个最合适最简单的法子,让他们南疆不至于受制于别人。”

甄灵芸紧张的来回踱步。

“南疆人太可恶了,竟然还敢打这样的主意,只是我们该怎么做呢?”

慕容霆摇了摇头。

她只不过是一个将领。

朝廷需要她,她便提枪上阵。

将那些来犯之敌通通绞杀。

至于其它的,她真的无能为力。

就看陛下了。

景璃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朝堂之事不允许女子参加。

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且她父亲又是百官之首,她这个做女儿的拖了他的后腿,连累家族遭殃。

她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其余的秀女也是摇了摇头。

她们更是无能为力。

从小娇养在闺阁里,家人只希望她们能嫁一个好的夫婿,管理后宅生儿育女。

其余的也不允许她们插手。

即便做到了太后的位置,也不能轻易干政。

只能等待命运的降临。

六个人心情各异。

只得回到了训练室,等待结果。

而皇宫。

白宴将南疆太子晾到一边,正低头看着,从白大那里接来的情报。

“操控巫蛊的人抓到了吗?”

白宴头也不抬的问。

“秘密监视中,今早有锦衣卫来报,几个人从驿站后门离开,一路往城外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一直在等待机会。”

白大恭恭敬敬的回答。

“南疆太子是不是也是那个时候出现在城内的?”白宴盯着消息,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疆人的举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们怎么想怎么做的,自己也一清二楚。

想要糊弄他,还嫩着呢。

“是,操控巫蛊的人,经过属下查实,是南疆的一个世子,叫宁世安,六岁的时候被南疆的大巫看中,随即送到大巫身边。

一直修习当地的巫术,常年与毒虫打交道,他的身体灰败不堪。

同时证实,南疆公主的意中人便是他,可惜后来二人便再也没有见,这桩婚事便不了了之。”

白大回答后,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垂在两侧的手又偷偷的攥紧。

随即又说。

“南疆太子在这之前早就到了长安,不过乔装成商人,今早出现在了驿站,似乎与阿蛮起了争执,但很快消停了。”

“他们这一次进宫目的不简单,去将景太傅他们请来,就说朕有事情找他们。”

白宴将手里的纸扔到了铜炉里。

纸碰到了火星,很快便化作袅袅青烟。

南疆人有一套很好的应对办法。

为了不被后周的锦衣卫发现,乔装打扮。

一切做得井井有条。

白大领命去了。

旁边的王公公听了之后,怒骂道。

“南疆的这些腌臜小人,竟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白宴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些小小的伎俩,朕瞧不在眼里,但到如今最在乎的便是南疆人来的用意,他会不会是想让后周的女子去和亲呢?”

王公公从小和白宴一起长大,伺候在身边这么多年。

早就将自家陛下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他小心翼翼的说。

“陛下,其实最怕的不是南疆人,而是这些文武大臣,若为了后周的安宁,逼迫长安贵女去和亲,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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