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凄切,骤雨初歇,意晚长亭。对帐饮无情,留恋处,兰舟催怯。
滨水浟浟,以慰心忧。我思不愁。执手相看眸,念已去,无语凝噎。
烟波千丈,晓风残浪,此去经阳。自古多情郎,杨柳岸,更哪堪畅。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何故冷清秋,今宵酒,更与何人说?
此时的大官人面上虽乐着,却犹豫了很久,不知是看不透金莲此举何用意,还是早就对她有所防范。
不过官家子弟大多如此,不知俘获了万千少女的心。
其中不乏有许多懵懂无知就被拉入深渊之中的,还有诸多少女都做的一个美梦,希望高门大户的公子能够钟爱自己,最后能够一步登天。
然而美梦终归是美梦,只能想想也就罢了,就像潘金莲当初也是如此总以为以自己的美貌,武大郎是配不上她的。
然一个女子若想真正的获得幸福,其实秘密不在别人身上,自己若是一棵梧桐树,又何愁引不来凤凰呢?
当初的自己也正是因为高估了自己,又小觑了西门大官人的本性。结果才走在迷局中出不来。
结果却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好在她死后有所醒悟,迷途知返。
不过就是如此,那西门大官人也定然是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过他们的,为了报一己私怨,结果让他们夫妇在这千里荒芜的地狱里承受了三百年的苦楚。
而如今她不能眼看着阮小七就这样身陷囹圄,于是就和吴琼一道赶去救阮小七。
这次她料定那大官人是死性不改的,所以酒壶装新酒,依旧谋划了这一次救人的方案。
其实就连吴琼都不知道潘金莲的计划的,当再度踏足这西川脚下之时,她也是感慨万千。
不过一想到这个祸患要是不除的话,只怕整个西川都别想消停。
潘金莲看到大官人那邪魅的笑,不禁缓步走到他跟前说了一句,
“大官人,想当年你可是说要和我做个长久夫妻的。这都几百年了,怎么就没了音讯了呢?”
说着,还不断的用小手指勾着他的胡须,眼神犹为魅惑不已。
对于西门大官人这久经沙场的战将来说,当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于是也就顺水推舟的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这边阮小七他们二人看了潘金莲留给武大郎的书信后,便决定赶紧赶回去想办法营救潘金莲。
阮小七刚要就着他来时的路折途往返,吴琼一把拉住了他,不禁说道,
“七叔,我们刚刚不是从那条路来的。
早上就在你走了不久后,我也随后赶去追你了,就是走的这条路。
非但绕远不说,而且还鬼魅众多。
途中我就被那几个拘魂鬼给捉到,差点就被他们给吃了。
还好碰到了武大伯,不过那群拘魂鬼好像并不惧怕他,正当他们要把武大伯也给抓住的瞬间。
武大伯的弟弟打虎武松突然出现,拯救了我们。
不过待到我们一路到家,武松一看见潘大娘就十分愤怒。
无奈我们只能出来闲逛。
潘大娘这才带着我赶到了西川前来救你的。
不过我们好像只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阮小七一听,简直是不可思议,他不禁脱口而出一句,
“武值是梁山好汉打虎武松的哥哥?这怎么可能呢?看着太不像是兄弟俩了?
还有你说那女子叫大娘?她看着也就十**岁的模样啊?”
吴琼耸了耸肩说道,
“当初我都震惊了,不过那武松看到武大伯的瞬间,都跪下连连叩头呢?
确是武松的哥哥,不过他为何甚是不待见这么漂亮的嫂嫂呢?”
阮小七突然想到,昨夜潘金莲说的事,瞬间也就全明白了。不禁说道,
“行了,别说了,还是救人要紧,那条路怎么走,你还记得吗?”
其实吴琼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只记得很快就到了。暗道,
“这里本也没有几条路可行,不是七叔走的,那定然是旁边的路了。”
于是就决定带阮小七走另一条路回去。7K妏敩
“七叔,定是这条路。再说,就算有什么牛鬼蛇神,只要有你在,那不就都是小事一桩啦?”
阮小七不禁笑着说了一句,
“你小子,跟你二叔比起来可差远了,也就这耍嘴皮子的功夫,比他强。”
吴琼边走边说说道,
“谢谢七叔夸奖,我还以为我哪哪儿都不如我二叔呢?
没想到这还有比他强的地方呢?甭管怎么着,只要比他强就行。”
阮小七说这话原本是想打趣一下他而已,不想这小子竟然把自己给给耍了,无奈的说道,
“好好好,比他强、比他强,咱们快走吧!不然都来不及救人了。”
吴琼不禁叹着气问道,
“七叔,咱们回去干嘛啊?潘大娘不是就在这呢吗?回去的话不是越走越远了吗?”
阮小七也是无奈的说道,
“我的东西落在武大哥的家。若没有了那东西无法杀死鬼魅的魂魄。
我也是到了西川才发现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怕鬼鬼魅啊?
全仗着那东西呢?”
吴琼听得一连蒙登,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于是好奇的问道,
“七叔,那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啊?”
阮小七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秘密,不能告诉你。”
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唇枪舌战的聊着天,此刻正是机谋未就,怎奈窗外有人听。
结果阮小七的秘密就这样被那一众小鬼听的是清清楚楚。
这条路上原本就是有诸多鬼魅,他们怕的就是能镇得住他们的灵珠。
如此说来,阮小七龙王刺上镶嵌着的宝石很有可能就是灵珠。
也难怪端虚如此心力的排查来往人等。
料想他定然是发现了阮小七身上的秘密。
不过他并不知道阮小七身上的灵珠根本就没在他的身上,而是被包裹镶嵌在了龙王刺上。
那群小鬼知晓了他的秘密,此刻也就不再惧怕于他了。
就在他们行至半途的时候,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根本就不知该往哪儿走了,吴琼焦急的问道,
“七叔,怎么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咱们可怎么走啊?”
叫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人应答,他不禁又招呼了几声,
“七叔,七叔?你在哪呢?七叔?”
殊不知此刻根本就已经不见了阮小七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