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人离心鼻酸,关山阻修行路难。去时怀土心无绪,来时别想思漫漫。

塞上黄蒿枝枯叶干,沙场白骨刀痕箭瘢。风霜凛凛春夏寒,人马饥豗筋力单。岂知重得入心安,叹息欲绝泪阑干。

由于澜夜的一通吃醋,差点就害得洛弦就此死去。

说实话,她上次投生的西夏公主,整个人生那短短的十五载,还真是错过了太多尘世见美好的事情。

这次好不容易再度还了阳世,复得了肉身。

还正准备好好的活一回呢?不想却遇到了国破家亡的伤心事。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使她退却了在世为人的想法。

怎奈处处不得偿所愿,尽是妖魔鬼怪扰事生非。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这个噩梦连续做了很久,原以为只是噩梦而已,况且为了保险起见,白辰亦已经把人间那驱鬼辟邪的方法都用过了。

这个方法要是对付一般的小鬼应该可以。

可这竹叶青那哪是一般的鬼魅啊?跟本就是树母老妖精心修炼出来的蛇妖,若没有法术高强的法器根本就震慑不住的。

再说树母老妖只是对那白蛇之事甚为愤怒,也因此牵连到了白蛇体内乐菱的命魂。

然乐菱的命魂本就出自洛弦,所以这次人在几千里之外的洛弦也就受到影响了。

他们虽然散去了,可此刻洛弦的身体依旧岌岌可危。

正当柯俊辰他们也准备离去之时,屋内已经奄奄一息的白蛇,使足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叫了一声,7K妏敩

“法祖,救我。”

怎么听着这个声音甚是耳熟呢?他不禁猛然想到,

“这不是昨夜那白蛇的声音吗?”

一想到她体内还有洛弦的命魂,赶忙对柯俊辰说道,

“这位柯公子,这洛弦前世的命魂还附在那条白蛇身上呢?

若不救她,想必洛弦也会有损伤的。”

柯俊辰刚刚进去救洛弦之时确实看到门口躺着一条白蛇。不过看她的样子,好似已经快不行了。

不禁对他说道,

“好吧!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便把洛弦的身体轻轻的靠在了墙边,便起身去救那条白蛇了。

澜夜看着她的身体甚是虚弱不堪。于是就信心疼的说着,

“洛弦别急,咱们马上就去寻药救你了。”

说罢,他便施法准备将她的魂灵给送回体内。

也正是这一操作,致使洛弦体内的毒液加速了流转。

澜夜还在努力为她祛毒呢?不想洛弦瞬间睁开了眼睛。

可这眼神带着无情的杀气,而且眼珠闪出一阵阵刺眼的绿光。

然而此刻的澜夜只顾着为为她祛毒救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洛弦的变化。

正当此时,洛弦的眼神之中划过一抹狠厉,只在回头瞬间,便咬伤了他的手腕。

即便是如此剧痛难忍,他也依旧不忍心将洛弦一掌打翻。

他知道此刻若是出手还击的话,就连洛弦的魂魄都可能会消散的。

为了她的安慰,自己也甘愿受这般苦楚。

等到柯俊辰将那白蛇的身体费力的拖出之时,眼见着澜夜和洛弦双双到底昏迷不醒。

这下可着实难倒了柯俊辰,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置这群受了重伤的人了。

无奈只得从新返回白府去找白辰亦帮忙。

一进门却见白辰亦在那边慌忙的找着什么,看到柯俊辰不禁焦急的问道,

“姑父,你看到洛弦了吗?

我只是去找郎中的功夫,她就不见了踪影,到底去哪里了呢?”

听他如此问看样子是不知道其中的内情。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我看到了,可是她如今身受重伤,若不及时医治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听他如此一说,这这才稍有几分安心,不过一想到姑父说的话,不禁更是有几分坐立不安了。

“洛弦此刻在哪儿呢?”

柯俊辰一把拉过他边往出走边说着,

“跟我来”

二人就这样匆匆的从白府后门一路出来,却只见到了澜夜和洛弦的身影,那白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过柯俊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焦急的说了一句,

“咱们得赶快找到解药,为洛弦解毒……”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关注到了澜夜手腕处的伤痕。

当即惊惧的叫道,

“不好,快些封住他们的脉。否则还会再度伤人的。”

即便说了白辰亦也不知道该封哪里?

还是柯俊辰快速出手将他们二人的护心脉给封住了。

以至于不会让他们毒毒入心脾而亡。

而且也不至于毒入脑髓而失去自我控制能力。

眼下虽然说为他们争取了时间。

可解药去哪里找还是个问题呢?

“姑父,洛弦中的是蛇毒。我今早听见叫声,出来看时,就见到她手腕处有两个伤口,定然是蛇咬伤的。”

“蛇毒?莫不是门口那条雪花大蟒所为?”

一听他这般说,当即就确定的说道,

“对,定然是那条白蛇所为。我回来时就看见门口横卧着一条粗壮的白蛇。

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咱们上哪里去找解药啊?”

这一时间,柯俊辰也没了主意,

“赶紧再把那郎中给找回来,一刻耽搁不得,否则他人二人双双性命不保。”

既然姑父都如此说了,那他也只能赶紧照办了。

其实他才不会关心澜夜的死活呢?跑这一趟,只为救洛弦,他也只是占了洛弦的便宜而已。

白辰亦也知道洛弦此刻性命岌岌可危,他也一刻都敢耽搁,一路狂奔回刚才的那郎中家里。

那郎中虽说在家,可一想起在他家中看到的一幕,便推脱不已,

“白公子,你还是放过老夫吧!

老夫也是上有老下幼小的人,可陪你耍不起啊?

这京城郎中多得数不胜数,老夫的医术也根本就排不上号的。

你还是另请高明,就饶了老夫这一回吧!”

原本白辰亦还只是低声下气的祈求着他。

可洛弦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又怎能经得起这番折腾呢?

不得已也只能往院子里,找了一把劈柴的斧头,对着他说道,

“你今天若是执意如此,我也只能劈了你。

到下一家,若还是如此推脱,我依旧如此。

人们常言,医者本为父母心,可你这老头却只为了自己就在这里扭扭捏捏。

不劈了你,留有何用?”

那个老郎中从没见过白公子这这般焦躁过,猜想那姑娘定然是十分危急了。

不过为着医者本分还是决定陪他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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