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被酒莫惊春睡重,沉思往事立残阳。今日山城对垂泪,当时只道是寻常。伤心不独为悲秋,三十年前上此楼。

曾经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但那些曾经的过往去不能随之消失,终成了业随身携带。

曾经的二皇子从生到死一直都很抑郁,如今已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也就慢慢的释然了。

其实纠结不清,也是无意义,别人的苦没人能感同身受,只有自己坚强不屈,此刻,他已然领略到了其中的真谛。

刚刚听到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面容又和他娘十分相似。以为这个女子定然就是自己的娘。

可当她醒来后却又不识得自己了,这可让二皇子大伤脑筋,于是就问了一句,

“难道你不识得我了吗?我就是二皇子李飞啊?”

“啊?如今宫中不就只有一个皇子吗?已经皇上册封为太子了?哪还有其他皇子啊?你娘是谁啊?”

二皇子不禁一愣,满心疑惑的看着她,觉得自己不能记错啊?也不曾听说娘还有其他的姐妹啊?

“我娘是余樱儿余美人,你识得她吗?”

“我?你不会是我上次流产的那个孩子吧?如今的我还没有儿子呢?”

看她娘这样子也不像是假装的,不禁突然想道,

“莫不是中了什么毒导致的?刚刚不还变成了那个样子呢吗?”

于是不在提及此事,转而问道,

“刚刚带你来的那个女子是谁啊?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一提及此事她也是满心无奈,看着眼前的二皇子虽说是素未谋面,可依旧感到很亲切,也就都敞开了说了。

“要说这事儿啊!那说来话可就长了。

当初在回宫的路上,我被那星儿的哥哥给咬伤了。

后来就是今日带我过来的那个女子把我带到了一个院子中。

在哪里仅仅过了一夜,直至天快亮时才发现隔壁住着的原来竟是赤空城。

他本打算救我出去的,不想竟然又被那个女子发现了。

一怒之下就再度把我带到了这里。

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公子你到底是何人啊?

为何又说你是我的儿子呢?”

听了她这番话,就更加迷惑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

“那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根本就没有找到任何出路。”

余樱儿仔细回想了半天,凝眸说着,

“我是从一个院子里被带过来的。回到刚刚来时的路我还是记得的。去往别处的路就不知道了。”

二皇子在这里被困了很久了,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出路,瞬间心一横,就说了一句,

“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吧!”

“我自己能行”

说罢,二人即刻就动身离开了。

那红樱当初只是吃醋,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把他们二人拆散而已,却不想,余樱儿居然记得来时的路,而且还带走了二皇子。

自打那树母被赤都灵咬伤之后,也是片刻不耽搁的就奔了西川,其实她跟西川老母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根本就拿这个当回事儿。

着实不想撑到了西川后,竟然得知西川不久前大火烧了所有仙草。

这一刻她瞬间都崩溃了,那守山神将风无起却告知她了一个活命的道。

“树母娘娘,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要是有的话,又怎能不给你呢?

时至今日都没人知晓上回,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是谁有这么强悍的本事呢?

附近的神仙妖怪,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可这个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也确实不知。

我们圣母娘娘也发着火呢?真是没办法了,还请您见谅吧!”

若是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了,可这回的事情关乎她的性命呢?怎么能不急呢?态度极其卑微,就差跪下了。

“风无起,我知道你是神仙,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再说我和这西川老母可是同门师姐妹啊?

这次你无论如何也得救我一命啊?”

说罢就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眼看她这样,就连风无起也是无奈了,猛然想起上次萧翼他们来时也是这般情况,连声笑道,

“我这脑子,差点儿都给忘了。

这回的事儿,求自己就行。”

“正是因为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救命的。

你可不能不管我。”

正说着呢?身体状况就已经急转直下了。7K妏敩

风无起见状赶忙就帮她封住了心脉,边扶起她边说道,

“我是说,乌托山境内就有解毒仙草七叶一枝花。

我只能暂时帮你护住心脉撑不了多久的。”

树母老妖当即就懵了,她盘踞在那里上千年,都不曾知晓,他一个终年不离西川的神将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乌托山哪里有仙草?我为何不知晓呢?”

风无起瞬间就笑了,连连摇头说道,

“你常年奔波忙碌无大事,又何曾关注过这等小事儿呢?

还记得当年那西夏将军堰玉曾在乌托山修建过一个琼华池吗?”

“记得啊?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啊?”

见她如此,风无起也是无奈了,只得耐心的跟她解释,

“当年修建这个池子的时候,那可是经过你的允许才从这里运去了大量的仙草。

这个事情,你当真半点儿都不记得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不禁暗想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竟是如此。看来这堰玉还真是做了件有用的事儿。”

于是就辞别了风无起,赶忙折途往返,匆忙就奔回了乌托山。

行了大半路程,猛然想起,不久前乌托山也失火了。

瞬间悔得都拍肿了大腿,

“难道,我真的命中注定该绝吗?

若说作恶,那澜夜和端虚哪个不比我下手更狠。

他们都没事儿,为何偏偏就我一个人有事呢?

我不服。”

正在发怒间,便有几分侥幸心理萦绕心头,瞬间希望满满,

“那琼华池可是个大池塘,且都是水。

就算是失火,也不一定能烧光那里所有的药草,只要能找到一株,我不就活命有望了?”

想到这里就再度加快速度,一刻不耽搁的奔往了琼华池。

眼见着距离琼华池仅有二三里之时,却见到宫殿周围尽是妖兵镇守。

若是搁在以往,根本想也不用想,顷刻间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这一刻的她连走路都难,一时间还真犯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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