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嚼舌根嚼到老娘头上来了,你妈怎么养出你这种小烂货来。”王春花气得面目狰狞。

揪着张翠花的头发就不放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张翠花已经挨了两个大嘴巴了。

“你养的才是小烂货,烂到镇上去都没得人要,抬着一个大肚子回来找接人背黑锅,你就是从上烂到下,上梁不正下梁歪。”

被打了的张翠花也不客气,果断的把王春花的丑事抖出来。

去年的时候,王春花家的闺女本来许配了人家,可是她看不上,就把人家甩了自己去镇上。

等去了镇上半年回来,非要说怀了人家的娃娃,逼着人家娶她,但是牛头村的人都晓得。

只是没有谁当面说罢了。

“小贱人,老子要打烂你的嘴。”王春花被戳脊梁骨,气得一抖一抖的。

这个谁受得了。

张翠花又挨打了几个大嘴巴,半边脸都被打得肿起来了。

“哎哟,你们这是搞哪样,搞哪样?”牛大勇大老早的就去割草喂牛了。

刚回来就看见这种状况。

张翠花见自家男人来了,委屈劲儿一下子就上头,哭得稀里哗啦的:“没良心的,你还不帮我,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挨打吗?”

王春花见牛大勇来了,也识趣的放手。

王春花的男人也拉着她,两家又在不停的吵,最后牛大勇大吼:“李家二婶,你到底是为了那样嘛,大早上的跑到我家门口来打人。”

“我为那样,你咋个不问问你旁边的小烂货,昨天晚上要不是她烂到我家去,和我讲胡楚楚带野男人在我家屋头乱搞,我会打上门去吗?”

“现在好了,你们牛家已经学习到了赚钱的手艺,就要把我们赚钱的路子断了,原来你张翠花打的是这个主意。”

因为这些话,顿时看热闹的人一个的都消停不下来了,撸起袖子就要干架的模样:“张翠花,李家二婶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放屁,我昨天晚上都在家里头,那个去给她说了,而且那是我大哥,难道我还会害自家大哥。”

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张翠花昨晚上就听说了,所以绝对不能承认,不然以后再村子里根本就没得脸待下去了。

“那个不晓得你张翠花喜欢牛大柱,牛大柱当初讨媳妇了你才嫁给牛大勇的,我们认得你张翠花不是一天两天了,得不到就要毁掉,难道不是你张翠花才干得出来?”

“再说了,李家二婶为什么不去说别个,偏偏要说是你讲的,你个小烂货,你讲清楚。”

昨天晚上见了那五十块钱的人,晚上回去都一晚上没睡,思来想去就是觉得说不出来的火冒三丈。

倒是今天早上才晓得,是张翠花这个小贱人到处说三道四,怎么能不冒火。

“你才是小烂货,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没有讲过,李家二婶你自己打上门去的,你自己大哭大闹说人家打你,难道也是我教你的?”

“一把年纪了,还像是疯狗一样的乱咬人,我张翠花哪里惹着你了,你要这种诬陷我。”

王春花简直都要气笑了:“我诬陷你?”

“上次是哪个给我说的,你们两口子和胡楚楚去镇上,说胡楚楚没得钱,第二天就买了一堆的肉带回来,保准是干的什么皮肉生意得来的钱。”

“后来人家拿着肉上你家的门,又不去你家,你就说什么价卖屁股得来的脏钱,你当着王三婶他们说的,这个你又咋个讲?”

提到张翠花讲诋毁胡楚楚的话还有第三个人,立马就有人站出来讲了:“我也是听王三婶讲才晓得的,才以为胡楚楚在外面做什么皮肉生意,原来都是你个小烂货,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下好了,我们全村都被你带害了,我们都赚不到钱,你赔我们钱,赔我们钱!”

说到激动的时候,一个个的撕扯张翠花打架,真的是越想越气。

一个星期赚五十块,一个月都是两百多,一年下来就是两千多块钱,到时候就算吃几年都吃不完。

现在却是因为这个小贱人,什么都没有了,大家真的是一肚子气,打张翠花不够,就连牛大勇也一起打了。

在他们看来夫妻两个都不是好人。

本来一个村子的事情,早晚都要晓得,更何况从那天以后胡楚楚家的人就没断过。

都是一些无事跑来献殷勤的人,不是送萝卜就是送白菜。

但是胡楚楚都没有搭理,人家送米,她就给人家回礼面条,人家送油她就回礼送肉。

可不愿意欠着那个的半分人情。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家家户户都看着牛大柱每天去镇上,第二天买些肉啊,吃的玩的回来。

就连他家的小孩牛小天都吃上了棒棒糖,这个年头的糖多金贵啊,大家才隐忍不住。

终于有人聚集在一起,求村长带着他们去给胡楚楚道歉,让胡楚楚带着她们一起赚钱。

村长叹了一口气:“我可以带着你们去问问,但是听大柱说楚楚在外面做生意,收徒弟是要交学费的。”

“这个事情你们要自己考虑好。”

“要得,我们考虑好了!”

实际上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面,不少人也去过镇子上,镇子上忽然多出来一些卖米糕,沙琪玛,米饼的。

有的人还看了牛大柱去卖糯米做的粑粑,一毛钱买一个来吃,那种味道简直太好吃了。

即便是知道一百块的学徒费,大家也都觉得不打紧,顶多以后赚了钱再给她。

胡楚楚坐在大门口晒着花种子,土地也都翻过了,就等过年的时候下点雪润一下土地,到时候把鲜花种上。

见熙熙攘攘的人来朝她家这里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也站起来看。

“村长,你们要去哪里呀?”

村长笑呵呵的:“我们来你家啊。”

等村长道明了来意,胡楚楚才冷不丁的笑了笑:“原来是这种呀,其实我们也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多少还是有点情分在,我也可以教你们,但是学徒费一分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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