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个事情还要谢谢表姐,要不是表姐帮我解除和刘家的婚约,说不定我现在就嫁到刘家了。”
瞧着王春花那梨花带雨的眼睛,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胡楚楚只感觉一阵阵的恶心涌上心头。
“行了,这里只有我和你,不用在这里和我演这种苦情戏了,这件事情和你预想的恐怕是差不了多少吧!”
王春娇微微一愣,实则心里紧张不已的捏着衣裳一角,强壮镇定:“表姐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有些事情不是你装作听不明白就能解决的,前段时间你跟一个来镇上找合作的老板好上了,你不想嫁给刘荣有的是办法,可你千错万错你不不应该算计在我头上。”
派去打探的人带回来这个消息,也是出乎胡楚楚的意料,更是没想到王春娇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7K妏敩
为了抵消婚约,为了不赔人家的两百多块钱,竟然算计到自己的头上,若是当初自己稀里糊涂的就给认了。
这笔钱必定也是要她给的,王春娇更是以此为借口把人给踹了,可谓是一举两得。
“表姐你误会我了,当时小雨来我家的时候可是看见了,我们一家人都被锁在楼上,还被捆着。”
胡楚楚冷笑,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过了,你家的房门上有一个可以拆卸的窗户,从外面锁上再从窗户进来完全不是什么难事儿。”
“再把自己捆成个粽子一样,更是无比的简单,你知道你们本来完整无缺的计划失败在哪里吗?”
王春娇抬眼冷静问:“失败在哪里?”
“当时小雨说你们被绑得和电影里面一模一样,据我所知半个月前镇上才有黑白电影,当初去看的人就有你们一家,刘家哪有钱去看电影,你说他们怎么学习来电影里面的绑人手法?”
王春娇见自己的计划胡楚楚竟然全部知晓,索性也就不隐藏了。
“表姐当真是聪明,这些事情都知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胡楚楚看着她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着她给出一个答案。
王春娇也没有让她失望。
“表姐,我们一家到底是哪里不如二叔一家,他们一家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每个月拿一百多的工资,我们却是几次三番才得了这么个小生意做,还要起早贪黑的做事情。”
“明明都是娘舅家,你为什么要对我们家这个样子?”
王春娇至今都还记得,那个老板临走的时候叹气,说要是她在胡楚楚的工厂上班就好了。
那样她就能帮到他了。
也就是因为王春娇不在工厂上班,那个老板说他们只是露水情缘,两人最终还是分开了。
“王春娇,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那里比得过小雨?”
“不说别的,当初小雨一家被张家打上门来,你们作为亲人,可有上前帮忙?”
“你们非但没有帮忙,还大门紧闭视若无睹,因为你们觉得那是二房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就像现在一样,你们过你们的日子,过得不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再者,你们一家知道小雨一家去了我家,你们收拾东西,宁愿打地铺也要留在我家,做事情支支吾吾遮遮掩掩,哪怕你们直接说让我们帮你们,我会袖手旁观放任你们不管吗?”
“哪怕这么多年来你们对我们母女不闻不问,哪怕现在我还是会给你们糊口的生意,我对你们是真心实意,而你们总觉得是我偏心,你们把我牛家村的房子搬得什么都不剩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我偏心?”
胡楚楚说完这些,只感觉自己的内心无比的沉重,其实人的身体只会疲惫,累也只是疲惫的另一种表达。
而心累,就是那种明明什么都被做,却是被这些人,被这些繁杂的事情给搞得没有任何的思绪做事儿。
看着王春娇一语不发,胡楚楚也不在说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可不会再这样心慈手软。”
胡楚楚转身直径下楼,就连王大柱夫妻喊她都没有答应,夫妻两赶紧急匆匆的上楼。
以为是女儿和胡楚楚吵架了。
可上楼就看见了哭得泣不成声的王春娇,可把李米米给急坏了。
“不哭了不哭了,是不是胡楚楚欺负你了,妈去找她算账。”
王春娇一把拉住了母亲:“没有,表姐没有欺负我。”
可王春娇哭个不停,夫妻两实在是拿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倒是一直跟在胡楚楚身边的王小雨闷闷不乐了起来:“表姐,你说大姐怎么能这么坏。”
“咱们是一家人,她怎么老想着要陷害你。”
看着四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不远处的地上有不少人在挖地,辛苦的打着地基。
胡楚楚只是叹了口气:“长大是要付出代价的,总是要经历一些什么,从中学习到什么,一点点的积攒经验。”
“春娇就正处于积攒经验的阶段,她只是还没长大而已。”
说起没长大,胡楚楚不由想起了从前,有一个陪着她青梅竹马长大的人。
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于谭有没有和顾程颐过上他们想要的日子。
一开始的时候胡楚楚还是满心的愤怒,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可渐渐地因为忙碌,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要做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把一些事情给忘记了。
仇恨随着时间的逐渐变化,也就慢慢的变得暗淡了起来。
倒是远在宜宾于谭,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站在她身边温婉的女人浅浅笑着,眸光中都是宠溺:“妈妈出门的时候怎么说的,让你多穿点儿衣服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都给冷得感冒了。”
于谭抿嘴笑得甜甜的,抚摸着身上的羊羔绒连衣裙:“妈,我是真的不冷,刚刚打喷嚏说不定是有人在想我。”
“小坏丫头,除了妈妈谁还会想你个小淘气。”
女人伸手在于谭的鼻子上刮了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