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满目盛黄的银杏树下,带着纪律胸章的少年学神,从口袋里摸出烟。

修长白皙的手指熟练的点燃火星,烟雾在他的眼前撩绕。

模糊了清冷动人的容颜。

这一幕看来极其的讽刺。

有的人看着出类拔萃,清冷矜贵。

其实内心孤僻又漠然,灵魂被锁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开始害怕接触一切美好的事物。

天才学神也不过如此。

直到墙头传来微微的响声。

少年睁开眸,浓密纤长的睫毛懒懒的掀起,他伸手取下薄唇上叼着的烟。

踩在了脚底下。

这才微微抬起眸看向墙头。

他沉默的盯着墙头,脸色深邃冷然,心情躁郁到了极致。

在他心情极度差的情况下,哪怕今天翻墙来的不管是谁,都会死的很惨。

可偏偏是只小妖精。

区区一道墙,压根难不倒我。

她穿着短短的白色短袖,黑色的百褶裙,露出在外的雪色肌肤,比眼光都刺眼。

校服松松垮垮挂在腰上,她翻身坐在墙头上,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

似是没想到运气能这么差,翻过墙来就是纪律委员。

她愣了一下,桃花眸睁的大大的。

随后苦恼的皱了皱鼻子,嗓音娇脆,烦死了,还是被抓住了。

上了年头的墙,掉了皮,有的地方还长了青苔。

漂亮的少女坐在上方,轻晃着雪白的小腿,脚后跟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墙面。

喂,你是在这里故意堵我吗?

余斯年仰头看她,阳光撒在她身上,明媚又刺眼。

嗓音清清冷冷的回答,不是。

竟然不是那群傻逼让你堵我的?算了,无所谓了,反正再被记过我就要被退学了。

她嗓音娇脆的在喋喋不休。

余斯年一向讨厌话多的女生,但她哪怕说废话和脏话,好像都不难听。

哥哥,你能不能放过我一次啊?

她眨眨漂亮的眸子,用故作软糯的音调,叫他哥哥。

看起来狡猾又很坏,像只小狐狸。

余斯年眸光扫过她被蹭上灰的雪白小腿,晃来晃去,莫名看的人心里烦躁。

他压下心中的躁郁,嗯,下来吧。

孟厢欢快的从墙头上跳了下来,黑色的百褶裙在空中卷起边,露出纤细白嫩的大腿。

他眸色微暗的别开目光。

谢谢你呀~

少女挥着雪白的小手,虽然你看起来很冷,但你人很好。

银杏叶落了满地,她弯着漂亮的桃花眸。

我叫孟厢,以后你想要什么就来找我,我很有钱,什么都能满足你。

说完,她踩着满地金黄的银杏叶跑走了。

待她走后,余斯年唇角勾起轻笑,带着点儿嘲讽的弧度。

他想要什么都能满足吗?

一个隐忍的孤僻少年最原始的欲望呢?

孟厢怔怔的看着他,愣是从男人容貌清绝的脸上看到了委屈的神情。

她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

算了,睡觉吧。

余斯年低哑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随后把她小脑袋摁在胸口,直接伸手关了床头的灯。

本来就已经够不喜欢他的了,更不能吓到她。

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孟厢耳边是男人阵阵有力的心跳声,说实在的,她现在还有点懵。

莫名其妙被摁着亲了一通,然后委屈的问她要什么,最后直接让她闭上眼睛睡觉。

隔着薄薄的丝质衬衫,属于男人肌肤的热度贴在脸上。

她疑惑的开口,喂,你哭了吗?

余斯年:?

黑暗中,男人嗓音淡淡,没有。

顿了顿,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不然为什么要关灯?

余斯年嗓音有些无奈,睡觉要关灯。

可我还没卸妆。

余斯年:

他似是有些无语凝噎,随后孟厢的嗓音继续响起。

我脸上还带着妆呢,直接被你摁胸口了,你要不开灯看看,你胸口说不定还印了张脸。

余斯年:

很多时候,他真的有点想掐死这姑娘。

伸手去摁床头的开关,啪的一下,灯亮了。

他问,要我帮忙吗?

说完就看到孟厢眸光十分认真的瞅着他胸口望。

好像在认真的看,到底有没有印上一张脸。

不用。

孟厢翻身从床上下去,跑到浴室里卸妆洗澡。

等她收拾好出来,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

他虽然长手长脚的,但也没占多大地方,特地给她留了一半的位置。

孟厢看了看空落落的房间,除了站着,好像实在没有能让她落地的地方了。

她轻手轻脚的躺到了床边边上。

刚一躺下,便被男人圈着腰给捞进了怀里。

孟厢身子一僵,男人下巴抵在她柔软的脖颈上,呼吸细腻绵长,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她的颈窝。

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孟厢极为不自在,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厢厢~

沙哑的嗓音因为愉悦而尾音上翘。

孟厢:???

他没睡?

孟厢立马睁大眸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身侧的男人。

他紧闭着纤长浓密的睫毛,一张清尘似仙的容颜俨然一副熟睡的模样。

漂亮的腕骨紧紧扣着她的腰,生怕她跑掉。

孟厢都被他勒的都要喘不过气了。

余斯年,松开。

不要。

他含糊不清的回应。

把头埋进她香香软软的肩窝里,用牙尖咬她细腻脖颈上的软肉。

孟厢被咬的眼泪汪汪,伸手报复性揪住他的头发。

用脚尖去踢他的小腿。

余斯年,你是狗吗?!

余斯年睁开朦胧水润的眸子,眼角润着绯色,神情带着点儿懵懂。

他视线落在孟厢白皙的脖颈上,我咬的?

孟厢:

???不然呢

他垂下漂亮的眉梢,用纤薄水润的唇瓣轻轻碰了碰。

嗓音性感低哑,乖,亲亲就不疼了。

孟厢心尖都跟着一软。

这男人顶着一张清冷的神颜,各种引诱她。

孟厢迟早招架不住。

她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余斯年难得愣住。

差点被气笑,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

他微微垂下眸子,第一次吐露被自己深深压抑的天性。

厢厢。

年少的爱慕和占有,畸形又盲目。

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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