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帝王虽性格温润如玉,但毕竟是个清冷俊美的形象。

不近女色,出尘似仙。

却每每到了自己的小妃子面前,一再妥协纵容,温柔如天上月。

在场女生没有谁能抵挡住临安帝王的温柔,一度沦陷在他腻死人的眼神中。

余老师的临安帝王真的好绝,这个铃铛好杀我。

好温柔好温柔,他又一次没自称朕哎。

呜呜呜别的不说,光是这温柔的语气,我就败了。

孟厢饰演的苏姬诧异的抬头,眼里打转着盈盈的泪水。

几乎是错愕的看着面前俊美孱弱的帝王。

她轻轻咬着下唇,小声的说,妾身不敢直呼陛下姓名。

小妖妃似是受了委屈,眼眶里的泪水没忍住。

跟珍珠似的成串的往下掉。

妖妃的寓意是邪祟,陛下怎会觉得可爱

水汪汪的桃花眸微微上翘,多情又惹人怜,像是粉嫩的小桃花成了精。

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家没见过孟厢委屈的模样。

毕竟平日里都是一副能毁天灭地拽姐模样。

再不济也是妖里妖气的慵懒美人。

什么时候有过这模样,委屈巴巴的冲着人掉眼泪。

她不像能激起人保护欲的可爱女孩。

美人落泪只会让人觉得心碎。

抱歉。

余斯年抬手喊了暂停。

因为他第一次在拍戏的时候走了神。

孟厢:???

她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眼泪!!

导演停止了拍摄,让他整理一下情绪,酝酿酝酿再重新开始,

孟厢也被迫从戏中脱离出来,瞪着一双红彤彤眼睛看对面的帝王。

皱着眉头问,你不是专业的一遍过吗?

余斯年看她一眼。

偶尔也会有失误。

孟厢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脚尖,雪白脚腕上的铃铛跟着哗啦啦的响。

她冷哼一声,面色不悦。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看我多哭几遍?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

余斯年:?

这句男儿有泪不轻弹,属实让他懵了一瞬。

他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到位?

孟厢凉凉道,反正比你man。

狗男人就刚见面的时候高冷了一段时间。

如今就是只茶里茶气的小奶年。

闻言,余斯年眉梢微微上挑。

这种颇具挑战性的话,落在男人眼里,显然让他来了兴趣。

他懒洋洋的看向孟厢。

嗓音含着笑意,语调辗转的问,比我man?

化妆师们上来给他们两个补妆。

孟厢听他略带危险的语调。

心里跟着一咯噔。

生怕他又冒出什么,你在我怀里腿软的时候是谁更man之类的骚话。

她神情警告的瞪了眼余斯年。

只要他敢说,她就敢在片场打人。

男人微垂漂亮的眉眼,唇瓣抿出浅浅的笑意。

语调慵懒纵容,行,是比我man。

孟厢:

两位化妆师内心啊啊啊的叫。

补过妆后,两位演员重新开始拍摄这一段的剧情。

孟厢酝酿着情绪,又哭了一次。

她抬眸,泪盈盈望着面前的少年帝王。

把她的台词又说了一遍。

临安帝王眉梢缓缓抬起,清澈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

嗓音温润带着安抚道,苏苏不是邪祟,是太后钦点,朕亲自册封的妃子

贺导的嗓音蓦地响起,卡。

贺导疑惑的看向余斯年,提醒道,临安帝王不要走神。

余斯年垂眸,抱歉。

孟厢: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哪怕是拍他不熟练的吻戏,这男人都能表现的格外出色,带着她这个新人一同入戏。

这明明还只是一段普普通通的戏。

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很诧异,但是都没说什么。

虽然重头来过,所有的机器都要重新调试,但他们也没露出什么不满。

反而还觉得挺新奇。

这两个拍起来的速度特别快,一条过的也很多。

没想到会在这里卡住。

你在走什么神?

孟厢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一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的,今天连着哭了几场,现在哭的脑仁疼。

余斯年沉默的抿了下唇,并没有回答她。

看着她哭红的双眸和鼻尖。

敛下眸子道,好了,最后一次。

这男人说话倒是向来算话。

最后一次倒是没再出什么问题。

一段普普通通的对话,拍了四条,孟厢有些莫名惆怅。

回到休息室。

肉肉拿来冰袋准备给她敷眼睛。

孟厢半躺在椅子上,闭上双眸,来吧。

肉肉看着身旁修长玉立的男人,眼睛瞪的大大的。

余斯年接过冰袋,无声的示意让她下去。

肉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后立马从休息室退了出去。

冰冰凉凉的冰袋,隔着薄薄的棉布,贴在微肿的双眸上。

原本的不适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美人躺在椅子上,一头墨色长发披在脑后,花瓣般的唇弯了弯。

音调娇娇懒懒,可以,这样很舒服。

孟厢习惯性的跟肉肉吐槽,我都多少年没这样哭过了,都怪狗男人。

余斯年眉梢微微挑起来。

狗男人是在说他?

他抬起手,轻轻覆盖在她眉心上,用微凉指尖轻轻捻着,让她更舒服些。

美人明显愣了一下。

你还会按摩啊,我还以你只会吃呢。

孟厢说完,发现平时动不动就炸毛的肉肉,今天格外的安静。

她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正要睁开眸子。

男人清润微哑的嗓音蓦地传来。

闭眼。

孟厢愣住了。

她的肉肉呢?

什么时候变成狗男人了。

冰凉的指尖在她脸上缓缓按摩,力道适中,格外的舒服。

躺好,哥哥可是第一次伺候人。

孟厢犹豫了一下。

难得这朵高岭之花来给她按摩,她又重新躺了回去。

随口问道,你是来赔罪的吗?

余斯年无奈的笑了一下,是,哥哥真不是故意捉弄你。

孟厢平静的哦了一声。

是嘛?我不信。

余斯年捏捏她脸上的软肉。

俯下身凑近她,低哑撩人的嗓音猝不及防在耳边响起。

乖厢厢,不懂吗?

孟厢闭着双眸,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靠近。

她微微颦眉,呼吸跟着乱了几分。

听他贴近耳朵,嗓音沙哑又低沉的说话。

你哭起来的模样,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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