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醉的天仙揉碎白云。
真是怎么想都得歪。
孟厢以前不是没听过李白的这首诗,但从来没想过这两句从余斯年的嘴里说出来。
……能变的这么色情。
孟厢被他轻松禁锢在怀里,清冽的冷松味弥漫鼻尖,倒像是矜贵天仙身上该有的味道。
“哥哥念的这句诗好听吗?嗯?”
男人薄唇轻轻贴紧她染上粉色的耳垂。
嗓音丝丝缕缕钻进耳廓里,顺着四肢百骸蔓延。
孟厢上翘的桃花眸无声瞪他一眼,别过头没说话。
语速飞快道,“不好听。”
都骚到哪里去了还敢问。
男人眉梢轻挑,俊美的容颜神情懒懒的。
又问道,“哪里不好听?”
他长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在细腰上捏。
突然勾了勾薄唇,音质优雅低缓的解释。
“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极了天仙揉碎的白云撒下来,不应该是很唯美的场面吗?”
“为什么会不好听呢?”
俊美闲适的男人抵着她的额头,唇角微微翘起漂亮的弧度。
“该不会是,厢厢想歪了吧?”
孟厢:“……”
好个倒打一耙的小东西。
她忍无可忍的抬起小腿,高跟鞋毫不留情的在男人的腿脚处轻踹了一下。
没好气的说,“你再骚!”
余斯年线条笔直的长裤上被她蹭上灰印。
对于有洁癖的男人来说,这是完全不能容忍的事情。
然而他只是垂眸淡淡的扫过,随后不在意的抬眸。
不紧不慢的说,“知道气了?”
余斯年没再逗她,修长白皙的长指捏捏她漂亮的小脸蛋。
“昨天气哥哥的时候,倒是挺没良心的。”
孟厢:“……”
不就是把小漂亮摁在沙发上无情调戏了一番,然后宛如渣男般直接转头拍屁股走人……吗?
不至于……吧?
看得出来余斯年还挺记恨昨天的事的。
孟厢看他一路追过来,自己心里也难免有些心虚。
孟厢摸了摸空瘪的肚子,仰头弯着漂亮的桃花眸。
冲他说道,“那我请你吃饭当作补偿?”
余斯年:“……”
他知道这小狐狸没心没肺。
属实没想到她能这么没心没肺。
很难不让他想到,当初那个娇纵明媚的大小姐,又美又坏。
但每次看到她,心里还是会止不住的寸寸发软。
余斯年低眸,看到她摸肚子的小动作。
无奈的笑了一声,嗓音带着点儿温和问,“饿了?”7K妏敩
孟厢正要点头,随后立马控制住,又飞快的摇了摇头。
长发蜿蜒散落在肩头,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懒洋洋的几根发丝黏在唇角。
余斯年漫不经心的给她拨开。
便听她一本正经的眨着眸子说,“我不饿啊,这不是为了补偿你?”
余斯年把头顶的帽子取下来,摁在她头顶。
“先带你去吃饭,补偿什么的……”
长指捏着她漂亮白皙的小手,慢条斯理的拖长了音调。
“晚上再说。”
孟厢:“……”
……
车上,余斯年特地征求了一下孟厢的意见,问她想吃什么。
孟厢千挑万选,选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私房菜。
结果她没想到,竟然在这家私房菜餐厅里,遇到了前前前……前男友?
事实证明,做人还是不能太花心,不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厢厢?”
孟厢听有人叫她,疑惑的回头。
便看到男人一身英俊的白色西服,看她转过头以后,惊讶了好几秒钟,随后立马抛下同伴,走过来笑吟吟的跟她打招呼。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呢。”
男人看起来一脸的惊喜。
孟厢依稀根据男人的轮廓,能认得出来这人有点眼熟,像是海王债的其中之一。
她一脸僵硬的看向身侧的余斯年。
余斯年一身漆黑清冽的衬衫,严谨中透着几分淡漠,清冷俊美的容颜带着口罩,神情深邃到看不清情绪。
看起来没什么反应。
但没什么反应显然是最可怕的反应。
孟厢只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你是……?”
只要她会装傻,尴尬就追不让她。
结果白西服的男人看着孟厢一脸茫然。
立马大声提醒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高中的前男友啊。”
孟厢:“。”
孟厢:“???”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按照套路出牌。
看不出来她在装傻吗?!!
男人似乎觉得遇到她很惊喜,已经被激动冲昏了头脑。
笑容灿烂英俊的对她说,“厢厢你忘了吗,你还给我送过花呢。”
孟厢:“……”
倒也不用提醒的这么细致。
她又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
余斯年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眸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坠着星光,漂亮又危险。
孟厢飞快的转后来,尴尬的笑了两声。
一代拽姐,难得语气这么怂哒哒的说。
“咳,人老了,不太记得了。”
但白西服的前男友仿佛有那社交牛逼症。
他哈哈哈的爽朗笑了两声。
一副知心哥哥的模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你有过那么多男朋友,不记得我也正常啦。”
孟厢:“………”
我谢谢你啊。
为了防止他再说出什么话来,孟厢飞快的说了句“我还有事,以后有缘再见”就带着余斯年飞快的跑路。
一边跑路一边能听到男人在身后喊。
“厢厢你拉的是你新男朋友吗?看起来挺帅啊,这么多年你的眼光还是一样好。”
孟厢恨不得回去把他揍得说不出话来。
曾经她是个海王,如今她翻车了。
包厢里,孟厢语气没底的说,“那什么,都是陈年老事,我都已经忘了。”
矜贵俊美的男人没什么表情,给她盛了一碗热汤。
袖口挽起来,露出一截漂亮白皙的腕骨。
语调淡淡的说,“我记得。”
孟厢:“???”
余斯年把汤放在她面前,拿了个干净的勺子放在上面。
“他叫简阳,是你第三任男朋友。”
孟厢眸光扫了眼热汤,没动。
她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啊。”
余斯年白玉般的长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示意她,“喝汤。”
孟厢哦了一声,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男人纤长的睫毛微垂,遮住了深邃漂亮的眸底。
他当然知道。
每一任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