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后,孟厢确定其他方法都没用,当即去弄了一大杯的冰水过来。

余斯年整个都滚烫的跟小火炉一样,冰块肯定能消火……吧?

孟厢端着加了冰块的水,脸上露出点儿心虚的诱哄。

“小奶年,起来喝点水?”

语气像极了不怀好意的‘大朗,起来喝药了。’

半躺在床头的男人依旧是那一身雪白西装,身形清隽修长,俊美的无一处不精致。

他懒懒的抬了下眸,落在她手中端着的水上,嗓音微哑的轻声说道,“不想喝。”

他喉结轻轻滚了下,微微别开目光。

孟厢坐在床边,用冰块杯子碰碰他脸上的肌肤。

余斯年显然被冰到了,缓缓抬眸重新看她。

她身上还穿着宴会上的礼服长裙,高开叉的束腰深蓝色绸裙,宛如海浪般卷在脚踝处,衬的肌肤宛如雪玉一样瓷白。

美人生的极艳,像是蛊惑人心的女妖精。

女妖精此时睁着漂亮醉人的桃花眸,哄着他说,“不,你想。”

“……”

他温软安静的眼眸落在她脸上,长长睫毛下,晕红的眼眸显得迷醉又虚幻。

语调轻轻的说,“哦,那我想。”

孟厢触及到他温润如水的眼眸,绵绵如润雨无声,没有一点攻击力,心脏都跟着软了一下。

好乖好乖。

“张嘴。”

孟厢拿着杯子喂他喝,冰凉透明的水渍润在他殷红的唇瓣上,被男人伸舌尖轻轻舔走。

“有好一些吗?”

余斯年轻轻摇头。

孟厢微微皱着眉头问,“你喝的时候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他的思绪有些飘忽,嗓音轻轻道,“有……”

“有还喝?!”孟厢光是想想就觉得离谱,“还喝完。”

是傻子吧,一定是傻子吧。

孟厢不经意对上他眸光,绵软又无声的潋滟色彩,搅动一池的春水。

龙有逆鳞,人有软肋。

比起再次被抛弃的滋味,喝一瓶桃花酒又算得了什么。

自小便是聪明到极致的学神,怎么会猜不到。

只是不愿意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孟厢似乎看懂了他眼眸中无声的情绪,把玻璃杯从他唇边拿开,剔透的水珠还挂在唇瓣上。

余斯年看着她的动作,疑惑的问,“不用喝了?”

孟厢嗯了一声,“不想喝就不喝了。”

她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分明优秀的让万人敬佩仰慕,望而却步,却又将姿态卑微的低到了尘埃中,敏感又脆弱。

甘愿为她俯首称臣。

孟厢缓缓俯下身,温软漂亮的唇瓣贴上他的唇,轻轻汲走那一点冰凉的水珠。

余斯年眼眸微怔,被她猝不及防的亲吻弄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眼眸微热,随即反扣着她细腻脆弱的脖颈,反客为主。

音调也跟着嘶哑的要命,轻轻叫她的名字。

柔软如云朵的大床上。

孟厢显然没想到,明明看起来可怜又可爱的小漂亮。

瞬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眼眸蕴藏着深沉暗涌的颜色,炙热的盯着她。

长裤包裹着优雅的双腿,满身清冽的俯视着她。

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明天我会忘记喝醉以后的事。”

男人指尖滚烫,唇瓣却冰凉。

孟厢轻轻咬着唇,被这反差的温度撩拨的呼吸都是乱的。

早知道,就不给他喝什么冰水了。

她的音调有些轻喘,“什么……意思?”

耳边是男人含着点儿轻笑的语调,低低懒懒的直骚动的人心痒。

“算账要找今天的小奶年。”

性感低哑的嗓音紧紧贴在她的耳廓上,带着点儿无辜又乖软的语调。

“不关明天的小奶年事哦。”

孟厢:“……”

这狗东西,瞥的倒是挺清。

美人桃花眸盛了醉人的剔透,瞪他一眼都像是在调情。

余斯年亲亲她的眼眸,宛如野兽在对待怀中濡湿娇滴滴的幼崽,弄得她美艳的小脸蛋都是粉润的颜色。

男人脸上凝聚出醉人的晶莹汗珠,还不忘爱不释手的摸摸她的小脑袋。

音调都带着浓浓的宠溺和喜欢。

“小狐狸,好乖~”

……

……

次日清晨,柔滑的锦被中滑露出一只雪白纤细的小脚,细白的脚腕上都带着浅浅的绯红色指印,莫名的旖旎诱惑。

床侧,余斯年刚穿戴好身上的西服,身形修长挺拔,处处透着矜贵优雅。

黑发还有些沐浴后的微湿,眼眸深邃清冽的落在那只露出来的小脚上。

他俯身,长指轻轻握住,正想塞进被子里。

就感觉到滑溜溜的小脚有气无力的蹬他一下。

余斯年垂眸看着粉润小巧玉趾,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随后锦被中传来一声细微的轻轻抽气声,“嘶……”

孟厢疼的那叫一个悔啊,就不该踹那一脚。

被子被男人拉开,露出她凌乱漂亮的小脸,脸蛋是粉润润的颜色,眼眸都带着潋滟诱人的水光。

余斯年喉结滚了一下,觉得似乎还有点儿后遗症在。

孟厢光是想想昨晚的遭遇,就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滚一边儿去。”

连带着嗓子都是哑的,她又把被子给拽上不看他。

太过分了,虽然有过几次,但从来没这么过分过。

她的腰上,胳膊上,腿上全是这狗男人的指印。

后半夜她越哭越闹,他就越来劲儿。

差点没把她给气死。

孟厢咬牙切齿的发誓,这个月内要是再让这狗男人上她的床,她就不是孟厢!

余斯年看着她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赌气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想笑。

老老实实的俯下身来承认错误。

“厢厢,哥哥错了。”

这语气,可以说是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其实他是有记忆的,疼惜是一回事儿,但就是有种莫名的恶趣味,又刺又痒的被冲动占据了大脑。

孟厢干脆不理他。

锦被盖的严实,唯一露出来的就是滑出来的小脚。

余斯年垂眸盯着看了会儿,伸手轻轻捏捏她可爱的小脚,莫名嘟囔了一句,“有点凉。”

露出来挺久,当然凉,孟厢正要缩回来。

就感觉到男人蓦地俯下身来,温软的薄唇轻轻落在了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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