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衡阳这男人向来威严又严肃,但偏偏对小白花的类型没有抵抗力。
对待余斯年这种干净的小白脸,比亲闺女还要亲。
“你跟他结婚了吗?就敢让他把钱全部上交?”
孟厢毫不示弱的仰眸瞪他,当即反怼回去,“你当初没把钱交给我妈吗?”
孟衡阳睨她一眼,“没有。”
孟厢冲他冷哼一声,“真的吗?我不信。”
编,继续编。
孟衡阳也冲她更冷的轻哼,随后吐出一句,“你妈不稀罕,她比我有钱。”
“……”
行,这属实是她没想到的。
孟厢对她妈家那边不太了解,温柔绝色的佳人,性格坚毅又倔,跟家里闹翻了背井离乡嫁给了孟衡阳,断绝了关系,两家也从来不联系。
她只知道她妈妈家也是极其庞大的势力,向来看不上孟家。
孟衡阳知道自己闺女什么德行,整个就是一朵霸王花,生怕余斯年这种逆来顺受的好脾气将来吃苦。
于是冲着余斯年说道,“斯年,她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孟厢那叫一个气啊。
她半眯着桃花眸瞪孟衡阳,“有完没完,说一次我忍,两次我也忍。”
孟厢:“但你要记住我是美女,不是忍者。”
“……”
孟衡阳特嫌弃的看她一眼,满脸都写着,你是不是有病?
余斯年没忍住低低轻笑出声,安慰的拍了拍孟厢的小脑袋。
这才冲着孟衡阳说道,“厢厢没有欺负我。”
孟厢哼哼唧唧的小声嘟囔,“告诉你有用吗?结局不过就是俩人一起被我欺负。”
这男人狐假虎威,从小到大压根舍不得打她一下。
孟衡阳咬牙切齿的叫她的名字,嗓音宛如惊雷落下,吓得整个宴会厅都是一愣。.七
“孟小厢,你别以为我没听到!”
孟厢果断拉着余斯年的手直接开溜。
“溜了溜了,不然真要被打。”
出了宴会厅以后,余斯年捏捏她绵软的小手。
“我把钱都给你。”
孟厢眨眨漂亮的桃花眸,问道,“你还有多少钱?”
余斯年思考了一下,缓缓的报出一个数字。
一瞬间,孟厢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嗓音都快要破音了,“多少???”
余斯年神情清软的望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孟厢足足愣了五秒钟,没忍住爆了句粗口,“草,你是在娱乐圈里抢钱?”
余斯年修长白皙的手指摁在她漂亮柔软的唇上,语气轻轻道,“女孩子不许说脏话。”
孟厢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老实说,是不是做什么犯法走私的勾当了,要不我当个好人先把你举报算了。”
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他出狱以后再结婚好了。
余斯年:“……”
……
孟衡阳每天都要被这漏风的小棉袄气的半死。
他无奈的摇摇头,正要转身离开,蓦地被一声清润的嗓音叫住。
“伯父。”
孟衡阳转过头,就看到清润雅致的男人站在他对面。
男人的视线追随着孟厢带余斯年离开的背影,直到两人消失,这才缓缓的转回来,笑容清浅温润的冲他点头。
“方便谈谈吗?”
孟衡阳从他身上看到了莫名熟悉的气质。
温柔,疏离,淡漠,是最初厢厢妈妈的模样,哪怕如今他都能无比清晰的记得。
“跟我过来。”
孟衡阳把人带到一间休息室里,皱着眉头打量他。
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嗓音状若不经意的问,“你是祝家的?”
“不是。”
秦寂白温润如玉的回答,“我姓秦,名叫寂白,是厢厢在国外结识的师兄。”
这男人生的就像没有攻击力的绵绵小雨,不会给人很强烈的攻击感,但雨滴砸在身上,终究是冷的。
孟衡阳喝了一口茶,“有点儿印象,听厢厢提起过。”
他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儿放松,往后靠了一下,“你找我谈什么事?”
秦寂白将他的所有细微动作尽收眼底,月白的面容依旧温润细腻。
就连嗓音都是潺潺流水的温柔,吐出的下一句却是。
“提亲。”
“噗——”
孟衡阳向来临危不惧,却没忍住被口中的茶呛到。
他把淡绿色的茶杯放在桌上,皱起了眉头来,“你说什么?”
秦寂白优雅的抽出纸巾递给他,“伯父小心点儿。”
孟衡阳扫了眼纸巾,没接,面色不悦的看着他。
“厢厢有男朋友,你看不到吗?”
秦寂白也不尴尬,把纸巾整齐的放在他面前。
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
眼眸中的温润褪去,染上微冷的情绪。
秦寂白垂眸轻笑了一下,一字一句道,“可她本该是我的。”
孟衡阳听了只觉得荒唐。
他看重余斯年其实也是因为孟厢,因为他能看出来,自家女儿有多喜欢余斯年。
他一直以来最操心的就是孟厢的婚事,事业和金钱这些他都不用替孟厢担心,担心的只有感情。
这也是唯一能伤到她,自己却干预不了的事。
孟衡阳眼眸带着怒意,“你胡说什——”
蓦地想到什么,他的嗓音顿住,眼眸重新正视的看向秦寂白。
“哪个秦家?”
秦寂白微笑着答,“云州秦家。”
孟衡阳似乎已经猜到了,他冷冷的睨着秦寂白。
他不关注国外的事,但也隐约有耳闻,在欧洲王国有个赫赫有名的云州,他的妻子祝清知便来自那里。
“祝秦两家是百年联姻盟约。”
秦寂白眼眸微冷冲他道,“厢厢本该是我命中注定的未婚妻。”
孟衡阳冷冷的眼眸落在他脸上,嗓音没什么情绪道。
“你请回吧,我不管你们两家有什么婚约,都不关厢厢的事,她是我孟家的人,不是祝家的。”
面对他不容拒绝的话,秦寂白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年少成名,被誉为不可多得的世界天才。
究竟哪里比不上余斯年?
随后眉头微颦,轻笑着问,“余斯年到底有什么好?”
帝王雪玉是他秦家独有的产物,既然是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只是流落在了余斯年的手里。
他为什么就不能收回来呢?